此刻的叶东才真正感受到自己的处男身份怕是要不保了。
作为女人的第一课难道要从这件事情上学起吗?
不要,打死他也不要。
太恶俗了。
作为影视作品也不能从这种地方开始拍吗?
还想不想过审了!
叶东表面上强装着镇定,但是脑门已经一点点渗出细密的汗珠,背后也被吓得是一身冷汗。再久一点怕不是就要汗流浃背了。
眼下都是火烧眉毛的时候了,叶东心里也跟打鼓一样,七上八下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但是表面又得装出一副微笑的样子。
人格分裂到他脑子都要炸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此刻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拒绝了吧……
艾子江看着就要亲上来,叶东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礼貌不礼貌的了,开口就开门见山:“这位殿下,我看你也不是怎么喜欢我,实不相瞒,我也是特别特别不想和你做‘那个’事情,我们何不相互给彼此一个愉快的空间。”
他又咽了口唾沫。这是叶东的一个毛病,他紧张的时候就觉得咽喉不能自理,咽唾沫的次数也就变多了。
“不愧是司徒府的小姐,小姐嫁过来之前,本人便听闻小姐芳名狼藉,也算是一种别出心裁的‘名声在外’了,如今看来,还真是伶牙俐齿,盛气凌人,对着自己的夫主也是一副这样的态度,,刁蛮任性的很啊。”艾子江扯出一个讽刺的微笑,说的话也是无比伤人。
靠,不带这么骂人的。
叶东心里咒骂道,这说的也太过分了吧?好歹面对着的是一个身娇体弱易推倒的小萝莉,说话就不能客气那么一点半点的吗?
不过……
司徒府的小姐?指的是自己吗?
叶东心里满是疑惑。自己对于原本身体是一副什么样的处境丝毫不知,也不知道原本这副身体里的灵魂到底去了哪里,自己能否成功胜任这个角色,心里也是未可知的。他隐约记得刚才三姨娘叫自己的名字,似乎是“瑶儿”,这便是昵称了,本名里便是有一个瑶的吗?
“你说的是什么……”他决定装糊涂装到底,等着艾子江给自己一个解释。
艾子江皱了皱眉头,说:“你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外的名声么?还真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你若是忘了,自己在去年元宵节仗着自己是皇后外甥女的身份,发落了一个婢女,那婢女便也只是打碎了一个你心爱的杯子,你就大发雷霆……她直到现在也还在窑子里呆着吧。”
窑……窑子?
是自己想的那种莺莺燕燕的场合吗?
卧槽,原本的自己是这么残暴的一个人吗?
“还有,前年端午,阖家欢乐之际,赏花时分,你对着你的一个妹妹便是一顿羞辱,还命你的婢女掌掴了她。当着各个世家的面,她无颜面再见人,差点就是一个悬梁自尽。”
卧槽。卧槽。
不仅是对待下人,对待自己的家人也那么过分的吗?
看来这个司徒姑娘还真不是个样貌那样的恬静可人的主,是个十足的不省油的灯啊。
叶东此刻倒有些羞愧了……个鬼。
也不是自己做的事情,为什么要被指责啊!
这都是身体原来主人的错吧,一个小姑娘便下手如此狠毒,看来是好不容易嫁了人了,却不知道人影去了哪儿。
让自己这么个来顶锅的大男人替她害臊。
艾子江一挑眉:“所以,你现在清楚自己做过的事情了吗?”
这个声音冷冽到了一种地步,便是作为一个男子,也被话语里携带出来的百分百恶意给吓着了
“清……楚了。”
叶东的声音都有些抖。
不能怂,不能怂。
不如说,这也算是一个契机……既然他如此厌恶自己,那么能让他断了和自己“行周公之礼”的念头也不如说是很好的。
叶东开始装腔作势:
“既然您都已经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婚结都已经结了,那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就这样呗,您这么烦我讨厌我,有种就别过来啊。”
太好了!
这样一说,叶东估计艾子江会更讨厌自己的吧?
和讨厌的人一起睡觉,这是多么心大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事情,叶东相信艾子江不是这样的禽兽。
“哦?”
艾子江抬眼看了看叶东:“小姐这话便是不妥了,小姐也知道,我们是已经结了婚的夫妇,不做夫妇要做的事情怎么可以呢。”
叶东没想到,艾子江真就禽兽不如。
苍天啊,求求老天了。
“何况第一晚上是要用白帕子铺着采血的,要是白的帕子进来,白的帕子出去,这不就坐实了您在闺阁期间的不贞不洁?”
禽兽不如!禽兽不如啊!
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叶东彻底是没辙了,心里怒骂着古代男权社会的处女情结,看着艾子江的眼神,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裙子。
这喜服的裙子虽然里三层外三层,但是也不过就是条裙子,里面顶多还加了个亵裤,又不是铁做的裤子,有什么用。
“看来小姐便是没有什么异议了?外人也都屏退了,那便就这样吧。”
叶东的脑袋是一片空白。
什么都没有了。
他什么其他的也无法做,呼救?有人会来救一个新婚之夜的新娘子吗?这怕不是讨打吧。自己只能够奋力一搏了。
叶东尝试着去推搡面前的艾子江,两只小手在自己面前护得紧紧的。
但是这看起来似乎……更撩人了一点。
果然什么动作都是多余的,全都是画蛇添足,哪怕现在是一副要去英勇就义的样子,配上这样柔软的身躯和可爱的脸蛋,估计看起来也是分外撩拨的。
上天啊,救救可怜的孩子吧!
叶东曾经是个无神论者,也不相信什么命运,但是遇到了这种荒诞的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哪一路神仙他都信了,要是有时间的话,估计观世音菩萨和耶稣都得一起拜一拜。
“你现在想要呼救都没有用了,千方百计嫁入豫王府的是你,现在这般不情愿的也是你,可由不得你做主了。”
冤枉啊!这真的是冤枉啊!
叶东内心都快要哭喊出来了。给他一个舞台,现在他能一个人唱一出《感天动地窦娥冤》。
艾子江见叶东冥顽不灵,鼻子里出气:“跟我玩什么欲拒还迎。”他伸手撩起了大红色的喜裙,接着便要扒下叶东的裤子。
“卧槽。”
叶东当下就爆了粗口。
此刻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不礼节了的。
这完完全全变成了一场内裤争夺战了好不好?
幸好古代人的内裤不是三角的,是像长裤的那种款式,倒也没那么好脱。叶东咬着牙,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
其实,他也没有办法。自己的力气当然比不过一个成年男子,就算是这一时半会儿没成功,之后也会是那样的结果。这自己也是知道的。但是……
如果就这样屈服于命运,也太娘了一点吧!
——对不起,现在自己已经是个小娘子了。
最后那一点点求生欲击垮了理智。
叶东拉,艾子江扯,叶东拉,艾子江扯。
最后的最后,叶东迫不得已。
只能说出实情了。
“其实其实吧,我来之前是——是个男人!”叶东开始大喊。
“我要是信了你,我便是豫王府最大的笑柄。司徒小姐,今日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我靠,我说的是真的啊,我真的是个大老爷们儿!”
“司徒小姐大概是出嫁前摔坏了脑子,连自己是男人这种事情都敢编排,怪不得芳名在外。”
“他妈你听不懂人话吗!你想睡老子也得老子同意啊。”
艾子江皱眉:“什么粗鲁的话都迸出来了,我告诉你,你今日便是个铁的,我也得留宿。”
这男人怎么这么冥顽不灵啊!!!
叶东毫无办法。
就这样要放弃了吗……
放弃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那一点点尊严……
他恨。
为什么要不小心失足啊。
古人说一失足成千古恨,诚不欺他。
忽然,他只觉得身下有点异样。
仿佛一股暖流从自己的身体中流出。
什……什么?
他低头一看。
自己正面的裤子没有什么事情,但是下面,雪白的裤子上,有一滩明显的红色。
是红色的血迹。
“大……大姨妈?”
叶东一愣。
我来例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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