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天赐发出他人生第一个音符后,一切水到渠成。
徐氏见他喊阿爷,心中难免些许的吃味,硬是将他放在自己面前,祖孙两个面对面坐着,不厌其烦的反复教他喊阿奶。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
可一旦成功开头,接下来的事情,也就会变得简单起来。
两世为人,拥有着一个成熟的灵魂,在语言方面,根本不需要再去专门学习。
当下,唯一制约他的,无非就是这具身体的发育进程。
语言技能解锁后,发音说话,已经没有任何压力了。
不过,为了避免过于惊世骇俗,不让周围的人将自己当做怪胎,他不能表现的太过于妖孽,需要徐徐图之。
他本来是计划,先只喊阿爷,其他的暂且不说。
可看着徐氏那一脸的期颐,他于心不忍,最终,还是喊了一声阿奶。
这下子,可把徐氏激动的不要不要的。
当晚,徐氏将他和奶娘柳氏留在了正屋这边过夜。
第二日清晨。
朱天赐刚刚醒来,迷迷瞪瞪中,就听到一个大嗓门。
敢在徐氏屋子里扯着嗓子乱吼乱叫的,也只有朱家老二朱高煦了。
还没等他爬起来,朱高煦已经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走进屋的朱高煦,凑到床边来。
这一大一小两个人,对视一眼。
“小天赐,二叔带你出去玩,好吗?”朱高煦瞅着朱天赐,笑着问道。
那大嗓门,就像是打雷般,若换做寻常的孩子,怕早就被吓哭了。
“世子,这外面天气冷了,小世子刚刚睡醒,若万一染了风寒,奴婢们担待不起啊。”柳氏等人,赶忙上来相劝。
听到朱高煦说带自己出去玩,朱天赐整个人都来了精神。
这些日子里,一直都被困在这宅子里面,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发霉了。
他很想出去看看,溜达溜达,可惜,没人肯带他出去。
如今,见朱高煦要带自己出去,徐氏人又不在,他可不愿意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整日里养在屋子里面,长大了,也没什么出息,雏鹰,就应该经历风雨,方才能够茁壮成长。”朱高煦板着脸喊道。
“别愣着了,赶紧的,莫非,你们是打算让他就这样跟着我出去吗?”
几人拗不过朱高煦,只好给朱天赐穿戴上厚实的衣物。
随后,朱高煦便带着朱天赐出了门。
被朱高煦抱在身前,骑在高头大马上,呼吸着外界的新鲜空气,看着那热闹的街道,朱天赐恍如隔世。
自由的空气啊。
“小天赐,二叔带你去城外跑马。”朱高煦低下头来看着朱天赐,扯着那大嗓门说道。
话音未落,他用马鞭拍打战马,战马飞奔起来。
疾驰的战马上,朱天赐大胆的神展开手臂,任凭焊寒风吹打在自己的脸上。
沿途的行人,看到这疾驰而来的几匹战马,纷纷避让。
朱高煦的马术极高,马速虽快,却如履平地。
出南城门,视野变得开阔起来。
不同于后世,此时的北京城,那高耸的城墙外,放眼看去,是看不到尽头的阔野。
入冬后,庄稼早已经收割,田野里面,已经看不到人类的踪迹。
那一条还算平坦的官道,从城门处向着远方延伸,最终,消失在视野所及的远方。
荒凉,萧瑟。
这,就是六百年前的北京。
没有任何工业的痕迹,有的,只是这天地的苍凉。
阔野奔马,所享受的乐趣,便是这速度与激情。
战马在阔野中奔驰,卷起阵阵尘埃。
时间飞快,转眼之间,便是半个时辰。
北京城,已经看不到踪影。
跑马半个多时辰,战马也已经疲倦了,朱高炽这才肯停下战马来。
战马停在了一条大河旁边,朱高煦抱着朱天赐从马上跳下去。
跟在后面的护卫,也纷纷翻身下马。
一张特制的席子铺开,朱高煦大咧咧的席地而坐。
护卫们,开始在河边生火,一边烧水,一边熏烤携带的肉食。
只很短的时间,几样吃食,连同热气腾腾的汤水就端了上来。
朱天赐坐在旁边瞅着,心里头一阵的感慨。
腐败的味道啊。
“小天赐,来,张嘴。”朱高煦从那嫩呼呼的高羊腿上扯下一小块肉来,递到朱天赐嘴边。
朱天赐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了嘴。
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吃过肉食,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消化了。
不过,吃了几个月的奶,如今,闻到肉味,让他有些无法抗拒。
那内呼呼的羔羊肉入口,那熟悉的肉香刺激着味蕾,让他忍不住的眯上了眼睛,陶醉于其中。
终于又吃到肉了,幸福啊。
朱高煦坐在旁边,看到朱天赐那一脸享受的模样,忍不住大笑出声来。
就在朱高煦和朱天赐城外享受美味的时候,燕王府内,却是炸开了锅。
徐氏回到府邸后,得知朱高煦带着朱天赐出了府,立马坐不住了。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煦儿不懂事,难道你们也不懂事吗?外面这么冷,他带着天赐儿出去,若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愤怒中的徐氏,将怒火统统发泄到了几个嬷嬷丫鬟身上。
发泄完怒火后,她很快就静了下来。
身为母亲,她自然了解自己的儿子。
老二朱高煦性子大大咧咧,素来是我行我素,他要做什么,别人根本拦不住。
当务之急,便是派人出去,找到朱高煦,将朱天赐带回来。
“还不赶紧去找啊。”
燕王府的护卫们,悉数出动,满城寻找朱高煦和朱天赐。
可是,这找遍了整个北京城,也愣是没有找到朱高煦他们。
再一番打探,得到消息,说是朱高煦带着朱天赐出城了。
这下子,徐氏的心悬了起来。
朱天赐的身份,她也有所猜测,多半是来自于南京皇宫里,是已故大哥朱标的嫡孙。
天子贵胄,却流落在外。
夫君机缘巧合下救了这孩子,按理来说,应该是将其送回南京的。
可偏偏,夫君非但没有将其送回去,还将他带着身边,亲自抚养。
这些日子里,她就一直在旁边看着,能够感觉到,夫君对于这个孩子的在意,不夸张的说,夫君将这孩子视若珍宝,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
若非知道这孩子的身份,她怕是都会怀疑,这孩子是夫君在外面的私生子。
不管夫君是出于什么目的,如此在意这孩子,自己作为妻子,都应该无条件支持自己的丈夫。
朱高煦不知道深浅,带着朱天赐出城。
天知道,当下的北京城,有多少锦衣卫在暗中盯着,伺机而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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