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东方的天边显现出一抹朝霞,黎明即将来临,黑暗终将散去,“食尸鬼”们拖着沉重的步伐向树林深处走去,一个个迷茫的背影消失在密林里。他们曾经是你我一样的普通人,他们也有尊严,也知道自己的恶行不光彩,他们不愿暴露在这阳光之下。。。
周宁掀开盖在身上的枝叶,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拿出捡来的布袋,将里面的肉干拿给玲儿,玲儿却将肉送到白马将军的面前。
“大叔,你肚子饿了吗?给你吃吧。”
这时周宁看到此时的白马将军已经面色蜡黄,嘴唇苍白,汗流浃背,身体不停的抖动着。
“多谢,但是我现在不饿。”白马将军说。
周宁知道他现在正在用强大意志力忍受着剧烈的疼痛,便正色问道:“小将军,您现在感觉怎么样,能否撑得住?”
将军惨淡一笑,拱手道:“多谢小恩公救命之恩,来日必思图报,但我现在身负重伤,不能向您行谢恩之礼,还请海涵。”
顿了一顿,将军接问到道:“吾为襄阳人罗宪,字令则,现为江陵城中都尉。敢问小恩公高姓大名?”
周宁闻之,心头一阵惊、,因为周宁儿时无人陪伴就常以书为友,所以罗宪事迹他是知道的,罗宪日后为蜀国大将,并且以忠勇著称,便起了敬仰之心。连忙有样学样的拱手称道:“将军不用多礼,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鄙人北京周宁。”
罗宪听得一脸问号,疑惑不解的问道:“恩公说的这个地方啊,吾从未耳闻,不知其在哪个方位。”
周宁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古时候本就没有的地名,尴尬的笑了笑,就小声的问玲儿:“咱们这的地名叫什么?”
玲儿趴在周宁的耳边,悄悄的跟他说道:“咱们这里是江陵草塘村。”
周宁拱手正色道:“我乃江陵周宁,字……。”
“子虞。”铃儿在周宁身边悄悄的说。
“哥哥什么都忘了。”玲儿不满意,小声嘟囔着。
周宁听到后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吾乃江陵人士周宁……,周子虞。”
罗宪认真道:“小恩公的高姓大名,我已铭记于心,来日定当结草携环以报图大恩。”
周宁本是随性人便摆摆手说道:“这个大可不必,将军不必挂心。”
“咱们这样恩公将军的互相称呼多有不便,不如我叫你罗大哥,你叫我小宁,这样来的方便。”
罗宪认真的想了想面露难色的说:“直呼恩公名字即是已经无礼,称小宁不合礼仪。”
周宁走过去蹲在罗宪面前说:“咱们这样互相称呼显得亲切,我先说叫了……,罗大哥。”
看着周宁真诚的样子,罗宪心里暖极了:“小……,小宁。”
“还有我呢,我叫玲儿。”说完,玲儿在一旁嫣然一笑。
周宁发现罗宪的伤口还在滴血,便正色的说:“现在当务之急,就应该先治好罗大哥的伤,此地不宜久留,罗大哥,我带你回我们的草庐。”
罗宪道:“我有一事想劳烦一下小宁,不知可否?”
“罗大哥,您但说无妨。”周宁点头答道。
“有劳小宁带上我的信物去江陵城东,虎豹营内,找营内总管事冯熊,告诉他我追敌于此身受重伤,让他派车马过来接我。”
“Okay,Noproblem。”周宁爽快的答应了。
罗宪一脸问号,不明就里。
“没问题,交给我好了。”周宁讪笑着说。
罗宪解下腰间匕首,交到周宁手上。
周宁把刀拿在手上,反复观瞧。只觉得这把刀冰凉厚重,刀鞘雕刻精细,精致美观。抽出刀身,阳光下发出耀目光芒,弥散出一阵阵森寒的气息,刀柄上镶两颗宝石,一蓝一红交相辉映,甚是好看。
罗宪骄傲的说道:“这是我家祖传之物,名曰龙鳞,异常锋利,吹发即断。只要你把它拿给冯熊看一看,见刀如见人,冯熊便知是我来传信。”
周宁接过匕首,藏入怀中。又拿起罗宪的水袋,跑到附近的小溪边灌满了水,将三袋食物全部留在这里,叮嘱玲儿照看好伤者。安顿好后便疾步向江陵城走去。
一路无语。
周宁担心罗宪难以支撑,他腹中的箭簇还没有取出来,必须赶快回营治疗,于是便加快了速度,大步流星的向江陵城跑去。
转过弯来,透过路边稀疏的树影,远远的望见一座庞大的城池。只见这座城,高大巍峨,城高墙厚,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一条笔直的大路从远方直插过来。城墙上,锦旗招招,锦旗之下,武士威严,飞阁流丹,气势恢宏,檐角飞钩,焕发魅然。俨然危楼,拔地而起,阁楼的下方,大门的上方,大大的朱笔楷书写的“江陵”两字显得更加威严,让人不敢直视,但诡异的是城下人头涌动,却不见有人进城。
一路走来,周宁感觉到了异常,仔细琢磨,发现一路上所遇到的人,大多面色极差,多有捂住口鼻咳嗽不止之人,精神颓废生气全无。
猛然间周宁想起了玲儿的话,江陵现在正闹疫病,看情形莫不是呼吸道传染疾病,有现代医学常识的周宁立刻察觉到了问题的所在,于是从衣服上撕下一角,折叠整齐,蒙于脸上,权且当做口罩来用。
来到江陵城门前情况更加不妙,大路两边黑压压的挤满了逃难至此的流民,这些人三五成群的或跪着或坐着,卖儿鬻女,许身葬亲,沿街乞讨,比比皆是。大门口巡街甲士们推搡着堵塞道路想混进城里的流民,大声呵斥:“城内粮米已罄,更无有粥米可以施,望速速离去,不要在此地聚集,更不要妄图闯进城里,非本城居民不可入内,违令者斩!”听到这些话语,流民群里一阵骚乱,人头攒动,议论纷纷,叹息连连。
这时周宁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只身来到近前,正要开口说明来意,便有甲士横刀拦住,大声呵斥:“大胆狂徒,违我军令,按律当斩,来人拿下。”一群甲士不由分说,冲将上来捉拿周宁。
周宁可是散打九段的高手,身手敏捷,只是这身体缺乏锻炼,稍显迟缓。周宁在甲士群中挪动步伐,左躲右闪,游刃有余,众甲士竟然连周宁的衣角都碰不到,一个个面显怒色,纷纷抽出刀来,周宁眼见情况不妙,忙从怀中抽出龙鳞匕首,双手捧上,满脸堆笑道:“将军莫急,可认得此物?”
为首的甲士大声叫呼:“莫不是罗宪大人的龙鳞,大胆狂徒,何得此物?”
周宁笑道:“将军莫慌,我是罗宪将军信使,特持此物来见虎豹营管事冯熊。”
为首甲士听闻是罗宪的人慌忙拱手道:“不知是信使来到,多有得罪,还望恕罪。”
周宁也拱手道:“不知者不怪,事情紧急,有望将军带我速去虎豹营。”
众甲士应诺,拉出战马,周宁本不会骑马,由众人扶上战马,刚坐上去,一股熟悉之感便油然而生,竟能驾轻就熟。跟着前马,一路疾行,原来这幅身体从前练过骑射,肌肉的记忆还在。
周宁一路穿街过巷,但见行人稀少,有几个零星摊位卖些干果野菜,粗陶瓦罐这些日用之物,满眼凄凉之意,只有那些的亭台楼阁、茶肆酒馆,还在默默的诉说着往日的繁华。
终于来到了虎豹营的大营门前,这里青石铺路,净水泼街,大门左右两杆大旗,直插云霄。劲风吹过,黄色大旗猎猎作响。旗下站立两排甲士,均着布衣短凯,军容整齐,威风凛凛。
周宁滚鞍下马,拿出龙鳞短剑,军校一路小跑将信物传入营中,冯熊见到信物忙把周宁请进军帐里。问清来意。冯熊便急忙让军校准备车马,由周宁带领着,大家皆快马加鞭,不一会儿就到了,一行人把罗宪和玲儿接到马车上,一路向军营而来。
冯熊和罗宪的夫人甄氏早已在大营门外焦急的等待着,远处传来马蹄阵阵,冯熊仔细一看,骑马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位少年,看年纪大概有十四五岁样子,看他眉清目秀书生气,气宇轩昂武将魂,架着快马,衣诀飘飘,真是英俊潇洒美少年,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周宁。
接到罗宪周宁一众人等,簇拥着,一路入营,进入大帐,待众人退出营帐,已等待多时的军医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给罗宪卸甲宽衣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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