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中午,路墨再次打开了侍奉部的大门。
“你好。”
正常打过招呼,路墨坐上专属座位。
“……好。”
雪之下看起来很诧异,顿了一下才回了一声好。
等到路墨坐下来后,雪之下还打量了路墨一番。
“真是吃惊,没想到你还会来。
昨天下午请假不来,还以为是脆弱的内心承受不住不准备再来了,没想今天中午居然会过来,难不成你是受虐狂?”
“青春期的女生就是喜欢胡思乱想,昨天下午有事请了个假,今天正常过来就被你当成受虐狂。
这是有多看不起自己,才会用这种话来安定那脆弱到不像话的内心?”
路墨歪头,语气疑惑。
雪之下翻书的手一顿,根本没想到路墨居然会用昨天她嘲讽的话来一波反嘲讽。
不过这也被她视为挑衅。
因此,雪之下的某个开关被打开。
“在对话方面你还是很有长进的,但也不能骄傲自满,否则成为下一个骄傲的山鸡就不好了。”
“唔!”
“你的形容一点也恰当,建议去看看眼科。再说,山鸡不聪明。但我,不说聪敏却也不是不会思考。”
路墨白眼一翻,没想到雪之下会用这种故事来嘲讽自己。
《骄傲的山鸡》
这个寓言故事路墨重生前也看过。
指的是山鸡羽毛长的很漂亮,对自己的美丽又非常爱惜和自豪。
平时在水边看到自己的身影,就会翩翩起舞为自己的美丽倾倒。
那时,曹操当政。
有人就献上了一只山鸡,曹操见了非常高兴,喊了好多有名的乐工作曲子,希望欣赏到山鸡优美的舞姿。
曲子很动听,却没能让山鸡起舞。
不仅如此,山鸡还无精打采任凭众人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有一点用。
最后曹操见此训斥他们一点用都没有,连一只山鸡都搞不定。
而这时,曹操的儿子曹冲,算是博学多识,一下想出个注意来到曹操面前说:
“这山鸡我听说为自己的羽毛非常骄傲,在水中看见自己的倒影就会翩翩起舞,欣赏自己的美丽。
如此,何不叫人搬来一块镜子放到山鸡面前,这样他不就顾影自怜,不就跳起舞来了。”
曹操听着觉得很妙,于是拍手喊人拿来了宫中最大的镜子放在山鸡面前。
山鸡悠悠走到镜子面前发现镜中耀眼的自己,可比水里的倒影还要清晰,于是激动的开始起舞。
山鸡舞姿美丽非凡,把曹操看呆不停的赞叹。
而山鸡也深陷自己的美丽,不知疲倦的跳,最后累死了。
这差不多就是整片故事的内容。
说起来,其实提到这只山鸡,路墨总感觉挺像雪之下的。
因为她也很自恋。
不知道自己被比喻成山鸡的雪之下,正对路墨投以惊讶的目光。
“真令人吃惊,没想到你居然还看过那则寓言,该不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吧?”
面对雪之下的疑问,路墨没说什么。
要知道他可是中国人,对于中国的寓言能不熟吗。
应该说,雪之下看过的都不可能有他多。
于是怀着这样的优越感,路墨用出了雪之下惯用的眼神,轻蔑的目光。
“!”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雪之下整个人有点不可置信。
“等一下,你…这是什么眼神?”
说话都变得迟钝不少,雪之下脑袋似乎也不怎么转的过来了。
毕竟她从小到大不是在赞美中就是别人的嫉妒中度过,从来没有一人向她投出过这样的目光。
然而今天,路墨做了出来,没加掩饰。
这已经不再是挑衅,而是赤裸裸的看不起人。
如此行为,使得雪之下变得极为冷酷。
就连身在教室中的路墨都感到了四周温度的降低。
他突然发觉情况似乎有些不妙。
好像搞事情搞的有些过了。
“那个,雪之下,要不…你,你冷静一点,我其实也不是,不是看不起你……”
路墨试图解释,然而机会已过。
“有个虫子妄图挑战我,很好我决定给他机会,无论任何项目科目,我允许你随便选,输的人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死!”
不行!
雪之下已经无法阻止了!
看着少女身后燃烧的熊熊烈火,路墨捂着脑袋痛苦的不行。
他发什么神经才会去招惹雪之下啊!
现在好了,非要弄个你死我活的。
其实也是路墨了。
如果是其他人摆出那样的眼神,雪之下只会觉得它是在嫉妒的发狂。
而哪样只会让雪之下感觉被虫子咬了一下。
虽然不舒服,但她会无视绝无可能看上一眼。
唯独路墨,这个在她小时候给予过帮助的人,她才会如此认真地对待。
……
这是雪之下拉他挑战的第三天。
400米的跑道中,路墨悠闲的走在外圈。
接近雪之下的时候,他特地靠到内圈对雪之下笑嘻嘻的说:
“没想到向来万能的雪之下也会有这么狼狈的一面啊。”
此时,汗流浃背、气短嘘嘘,胸腔疼的不像话的雪之下,并没有回答路墨的打趣。
首先,她没了力气;其次要保持呼吸顺畅,不然连终点都跑不到。
最重要的是,意识已经模糊的不行随时能够倒下,所以雪之下根本没有听到路墨的话。
这时,路墨也发现了雪之下的不对劲。
他戳了戳雪之下,发现这家伙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知道她的意识不多了,在这样跑下去肯定不行。
于是路墨瞬间放下嬉笑的表情严肃起来。
“雪之下,还听得到我说话吗?
听得到的话我告诉你,你已经到达终点并且赢了我。
所以,可以停下了。”
最后的声音,路墨几乎放的很轻。
“赢,赢…了…吗?”
迷糊之间,雪之下似乎是听见了谁这样说,然后放松下来,接着就昏了过去。
隐约间,她感觉到自己好像被谁抱住了。
等到雪之下醒过来的时候,她就看到明亮的灯光和纯白的天花板。
在闻到独属这里的味道以后,雪之下立刻明白这是学校的医务室。
谁带她来的?
貌似除了路墨就不会再有谁了。
反应过来,雪之下刚想起身,却发现浑身上下,只要有肌肉的地方都酸痛的不像话。
胸腔也难受的不行。
也别是腿,根本动不了。
她这是怎么了?
“你差点死了雪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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