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的北京城,郊外一处大宅里。
里面有一个巨大的院子和几个类似工厂厂房的蓝顶白墙房子。
院子里露天的地方摆满了各种器材,有锻炼体能的,有训练听觉、反应能力的等等。
还有一堆外表看不出用途的器械,看包装应该是新运过来的,还没落灰。
在院子里有八个小孩。
其中四个在各种器械堆中玩捉迷藏。
只见那四个小孩猜拳分胜负后,一个看上去面容最嫩的孩子输了。
只见他操着稚嫩的口音懊恼的说道:“怎么又是我输了,我已经连续几把当鬼了,你们就不知道让让我。”
旁边的一个面容清秀的男生听闻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笑道:“小九,男子汉大丈夫,愿赌要服输,不能赖账,虽然你年纪最小,但是也是个小男子汉了,要学会担当。”
旁边的另一个小孩见他说那么多,不耐烦道:“老七,说那么多干嘛,捉个迷藏讲那么多大道理,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时间,还不抓紧玩玩,等下长辈们回来了就又要魔鬼训练了。”
一想到魔鬼训练,几个小孩都缩了缩脖子,似乎是十分畏惧。
那个叫小九的孩子怯生生的说道:“真不知道我们怎么就被带到这里来了,才刚刚过去几个礼拜,我感觉像在这里呆了几年一样,像坐牢一样,好痛苦啊,我好怀念以前在胡同里的时光,无忧无虑的。”
旁边另一个小孩看了看旁边屋子里冒出来的炊烟,说道:“别哀叹了,再哀叹就到饭点了,没得玩了,五哥说的对,小九,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一样,别废话了,快点数数,我们要藏了。”
小九听完不情不愿的蹲在地上,闭着眼,从五十数到一。
另外三个小孩分别藏进了各个角落里。
...
院子另一边的单杠上,一个年纪稍长几分的男孩光着膀子在做着引体向上。
只见他嘴里数着数:“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身上全是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肌肉,线条十分夸张,尽管身上大汗淋漓,但是仍在坚持锻炼着。
另一边的树荫底下,一个书生模样的小孩,带着一副厚厚的眼镜。
捧着一本封面古朴的书在聚精会神的看着,眼里满是渴望。
而书里的文字密密麻麻全是一种不知名的符号,不是我们所熟知的方块字,而这个小孩似乎能看懂上面写的是什么,不时露出似有似无的微笑。
而另外两个小孩则围在一个圆盘前,只见其中一个从手里抛出三枚铜钱,铜钱落在圆盘里,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转了几圈之后,随后稳稳倒下。
围在他旁边的小孩看到铜钱停稳后急忙问道:“三哥,怎么样,这卦算出来什么了。”
那个抛铜钱的小孩老气横生的说道:“别急,待我看看。”
说完盯着圆盘里的铜钱,嘴里念念有词,“这次是两背一字少阴上爻,结合之前几次的卦象来看,此卦上坎下离为水火既济卦,因第四爻和第五爻发动发生了变化所以这个卦变化后就成了上震下离为雷火丰卦水火既济卦为主卦雷火丰卦就成了它的之卦变卦了。”
旁边那个小孩听了一脸迷惑,道:“三哥,你能整点我能听懂的吗,叽里呱啦说一堆我是一句都没听懂,你直接说我们放假放到什么时候不就完了,我还想多睡几天懒觉,上个礼拜训练太累了,像是在地狱一样。”
那个叫三哥回道:“别急,这只是卦象,解卦我还不熟,还要看看书。”
说着从旁边拿起一本厚厚的书,书上每页都密密麻麻做了一大堆笔记。
只见他边翻边说道:“四弟弟,有什么好累的,长辈们都说了,训练是为了我们好,现在练好了,到时候轮到我们上场才能少流血,才会不丢命,要体会长辈们的一番苦心。”
那个叫四弟的回道:“三哥,你可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和二哥每天就是看看书,算算卦,每天都是在屋子里吹电风扇,又凉又有凉饮,哪里像我们成天在大太阳底下练体能,你都不知道我们几个小的有多羡慕你们,好想跟你们换过来。”
三哥听完敲了四弟一个脑瓜崩,道:“你以为看书算卦不累啊,我们动的是脑细胞,我每天不知道看多少卦书,什么《周易》《渊海子平》《梅花易数》《穷通宝鉴》等等等等,最近我爷爷又给我搜罗了好几本传世孤本,要我一个月内背完,我的天啊,那几本厚的跟尼玛的辞海一样,我爷爷还要不定时抽查,说错了还要打手心,上个礼拜我都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次,手都被打肿了,这你还想换?。”
说完把手掌伸了出去,手心里红通通的,看来他所言非虚。
四弟心悸的看了一眼三哥的手掌,咽了咽口水道:“那还是算了,又要背书又要打手板,我可经不了这般苦,我最讨厌看书了,连看那些机关图解我都犯困,更何况你这些全是字的天书。”
三哥看了看还在单杠上锻炼的人,又看了看在玩躲猫猫的四人。
叹道:“你看看人家大哥,就算是长辈们不在,都还在努力,这叫什么,这叫自律,你再看你们这群小的,这才半天就开始玩疯了,一点吃苦的样子都没有,还有你,一大早就找我算卦问假期时间,话说卦可以让你这么算的吗,每一卦都是泄露天机的,让我的气运都会少上一分的,真的是大材小用。”
那个叫四弟的听完讪讪笑道:“哎呀,这不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嘛,顺便来看看三哥你的水平算的准不准。”
三哥回道:“准不准不是我说了算的,要上天决定,我只是提点而已,说多了遭天谴的。”
四弟听完惊到:“不会吧,就算个放假时间,至于那么严重嘛。”
三哥翻着书,不紧不慢的说道:“等哪天我爷爷把他那三个龟甲传给我了,就有那么严重了,现在只是小打小闹,也不碍事。”
四弟又说道:“三哥,你看了那么半天,算出来没有。”
“嗯,我再看看,哎,有了,这放假时间嘛,嗯......”
“我的三哥诶,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这个没卦金不好说呀。”
“......”
“好了,不逗你了,我掐指一算,应该到下午就结束。”
“哈?啊?啊!下午就结束了?”
......
食堂里,八个小孩围坐在一张巨大的木桌前,木桌上放着许多符合他们这个年龄段的食物,荤素搭配十分的好,看来食谱是经过精心准备的。
几个小孩狼吞虎咽的吃着饭,小九在角落里啃着馒头,还没咽下去,嘴里就嘟囔道:“八哥呢,几天不见人了。”
饭桌另一边有个小孩回道:“前几天跟大哥他爷爷出去了,不知道干嘛去了。”
“哦。”
......
饭吃到一半,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小孩们的视线纷纷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门口停了好几辆高头大马拉着的马车,车上放着许多稀奇古怪的仪器和装置,更有甚的装着几个黑漆漆的石棺,盖着一层油布。
石棺上面捆着几条粗壮的铁链,石棺里面不时传来声响,惊的趴在窗户边的几个小孩张大了嘴巴,许多大人忙忙碌碌的把货卸到了院子里的空地上。
在门口穿梭的人流中,一个瘦高的小男孩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往食堂走了过来。
小女孩一身红衣,跟院子里灰烬烬的颜色显得格格不入,两只灵动的大眼睛闪着一种莫名的光泽,容貌清秀,小脸红扑扑的,显得十分乖巧可爱。
只见那个男孩牵着那个小女孩的手走进了食堂,众人的目光纷纷都被吸引了。
那个叫小九的眼睛更是看直了,盯着小女孩的脸庞不住的打量,可是看着他们牵起来的双手,心里又泛起一种莫名的心绪。
那个小男孩把小女孩往饭桌上一引,朝那小女孩说道:“这是我兄弟们,饿了吧,坐下来吃饭吧。”
那个小女孩甜甜一笑,让人如沐春风,然后红唇轻启道:“你们好。”
在座的小男生们一时间都看呆了,一听完这话赶紧手忙脚乱的让出了两个座位,各自语无伦次道:“你...好...我...呀....哦....吗....嗯...是...吃...”
那小姑娘似乎并不在意,莲步轻移,柔柔的坐了下来,白嫩嫩的小手拈起一片馒头片,就着肉片就吃了起来。
小九手肘捅了捅刚刚进来的男孩,低头轻声问道:“八哥,这个姑娘是谁。”
那个叫八哥的回答道:“夏家的小姐,过来看看我们。”
小九嘴唇微张,喃喃道:“夏小姐”
......
转眼间时光飞逝,进入了新世纪。
我们总会被未知的东西所吸引,对于新鲜的事物会不竭余力的去探索。
初次见到在脑海里不曾接触过的东西,这个东西会被我们冠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有时候解释不清会以神论,慢慢的形成一套独特的理论,或形成一种宗教,人类的文明便由此展开了。
我叫唐诺,在长沙经营了一家奇物特产店,店名叫云月斋,是我奶奶专门起的名字,专门卖那些从大江南北淘回来的奇怪的东西。
店里面的货架上摆的都是不同类别的东西,有奇石、古怪面具、古物、古书古画之类的奇奇怪怪的东西。
大部分都是我从各地淘的,也有少部分是别人寄卖在我店里的。
卖了之后我按件抽成,每件物品我都没有明码标价,价格那栏上我都是写着面议。
然后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去套客人,生意不算红火,但也能混口饭吃。
偶尔来一两个不懂行的肥牛,稍微一忽悠,便是大把的钞票入账,日子也就这样凑合的过着。
刚一走神,店里面就走进来两个外国友人,我一看是大生意呀,便对旁边的胖子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招待招待。
胖子姓谢,是我奶奶带回来的,从小跟我一起长大,说是我爷爷那辈熟人的孙子。
说起我爷爷,那可是神秘了,因为我连他面都没见过,别说我了,估计我爸都不记得。
在我爸和我二叔很小的时候。
我爷爷去跟别人走货的时候失踪了,从此杳无音信。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听我奶奶说的。
也亏她能把这两兄弟拉扯大,没去改嫁,所以说我还是挺佩服我奶奶的。
不过她这人挺少说话,从小到大我对她的印象最深的是她一直都在发呆,像根木头一样。
刚想到这,发现那两个外国友人已经在店里逛了一圈了。
我瞅了一眼胖子还是没反应,还在那打着电话,便踹了他一脚。
低声对他说:“死胖子,稀客来了,还不快挂电话去招待,等下金主就跑了。”
胖子这才不情不愿的挂了电话,白了我一眼。
然后向那两个友人跑过去,过去之后就点头哈腰,笑嘻嘻的向着那两个人一件一件的介绍店里物品,吹得那是唾沫星子乱飞。
也不是我不想去,我这人喜欢直接点,比较喜欢直来直去的。
上门的顾客呢,如果看中某样东西,我一般看他表情估价,一般不会啰里啰唆。
一般一两分钟就拍板,爱买买,不买就送客。
我这种办法对那些看上某件物品的客人十分管用,特别是一些来买古董的人,屡试不爽。
不过对外国友人,那算了,十次黄了九次,所以一般都是胖子出马。
我一看胖子在那还在满嘴喷沫的介绍,那两个人听得不住的点头张嘴。
我就知道有戏,看来又是一大把钞票在向我招手,心里顿时美滋滋。
刚美完,转头发现店门口站着一个人,怔怔的看着我的招牌发呆。
我一看胖子还在吹,抽不出身,所以我就迎了上去。
搓着手向他道:“客人,你好,有什么想要了解或是看中的东西吗?”
这位客人也不见搭理我,往店里走了进去,自顾自的逛着。
我一看他一身黑衣,留了一头中长的头发,年龄跟我相仿。
身上背着个东西,用黑布包的严严实实,从外表上看不出来是啥。
不过在长沙这盛夏的季节里,浑身穿着黑色,估计不是在装酷就是隐士高人,真的不嫌热。
我看他也不像金主,顿时热情就少了很多,麻木的跟在他身边逛。
逛了有一会儿,胖子在货架那头依旧吹的天花乱坠,我也挺好奇,便竖起耳朵听胖子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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