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李华首先恢复了过来。
他站起身,来到了王华身边,掏出一颗丹药。
“状元郎,贵夫人本就是凡人体魄,无功力护法,这次事急从权,有些伤着神魂了。”
“此丹药乃是去年皇上赏赐的道家神丹,可以定神魂,赶紧帮贵妇人服下。”
王华接过丹药,朝着自己夫人走去,可是这眉头却紧紧地皱了起来。
“状元郎?”
“李监证莫不是认错人了?”
“这期的会试是明年春季开考,殿试更是往后。”
“我现在也只是个举人,这哪里有状元郎?”
先是给郑母喂了丹药,王华转头开口问道。
“无妨无妨。”
“提前喊上一喊罢了,也求个彩头。”
“不必介怀。”
李监证笑着看向王华,眼中满是欣赏。
这位王华因为是应命之人的父亲,自然也不是普通人。
李监证早都把王云家里所有人的命格都算了一遍,
而且基本上都是人中龙凤的命格,
不说王云爷爷的大儒命格,这位父亲更是当朝全国三年一个文曲星命格。
此命格必定是高中状元,而且是第一次进京赶考就必中!
就算是没有王云的缘故,这种日后的朝中重臣,李监证必然也是要以礼相待的。
王华点了点头,没有过于纠结,而是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李监证,你与我家应该并不相识吧?”
“为何。。。?”
这后面的话,王华却是没有继续说出,对方应该知道自己什么意思。
“这话说来就有些长了。”
“起因还是十一年前,贵公子刚出生的年月。”
“其中细节我不便再多说太多,以免天机泄露,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不过贵公子身上气运太深,不仅佛家拼了一个在世佛祖,农家更是把重宝相赠。”
“而我们钦天监本就是阴阳家的传承,自然也想着和贵公子多熟络熟络。”
“本来我和贵公子应该是再过十五年才能相见。”
“可是这次的兵灾之气入体却有些诡异,我们钦天监也没有算到。”
“事出突然,昨日小官本已经熟睡。”
“可是幸得祖宗如梦告知,遂惊醒后立刻观天象卜了一挂,这才知道贵公子已经来到了天子脚下,而且这有着性命堪忧的风险。”
“这就立刻去禁卫军借了这件武器,来此帮贵公子度过此劫。”
李监证很是耐心的把来龙去脉说了,可是并没有把自己为何对王守仁如此看重的原因道明。
王华大致也听了明白,点头继续问道。
“那犬子现在是无碍了?”
李监证听到对方这么问,只能叹了口气。
“正统十四年,也就是三十三年之前的京师保卫战的兵灾之气,哪里是这么轻易,一张符箓就能压制住的?”
“而且贵公子太过神异。”
“这道家的神游之术,据我说只连宫中的那位道长都不会,可是贵公子竟然就这么神魂出窍了。”
“而且不仅出窍神游,还入了当时的战场和适合的埋骨之地。”
“陷入了那万鬼蜮中。”
“三十多万的兵家战场,就算是三十多年过去了,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要不是体内的佛家,儒家还有农家的各方合力护卫,换做当世任何一人,应该都抗不过半个月的时间。”
“轻则神魂破碎,重则当场身亡了。”
李监证嘴里说的凶险异常,可是心里却涌出一股子敬佩之意。
这种一半机缘,一半危机的事情,大部分人遇到了,很少有人能抗的过去。
可是一旦扛过去了,必然收获良多。
“京都保卫战?”
“正统年间于谦,于大夫的那场京都保卫战?”
王华嘴里喃喃的念叨,有些不可置信。
“正是,不知道该说贵公子是福泽深厚还是运气不好,不可说,不可说。”
“这么严重的兵灾之气,我那张符箓也只能一时镇压,是不可能消弭于无形的。”
王华听到此处,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忙活了半天,还只是压制,没有除根?
“那当如何是好?”
“兵灾之气当然只有兵家能解。”
“不过当朝的兵家,并无大家存世,所以没人能帮贵公子。”
李监证一句话让王华直接浑身冰凉,心中担心更甚。
“如果当朝大儒有愿意如于谦于大夫一半,给自己批命,改成兵家命格,自然可解。”
“可是,这种事情却更加异想天开了一些。”
李监证说完,自己也嘲笑了自己一句,这话说的简直是痴人说梦一般。
“不过事在人为,虽然没有兵家大家,但是兵家的传承还在。”
“明日我就拖朋友,让兵家那里来人帮贵公子先看看情况,我们再定解决之道,如何?”
李监证也没有个十全十美的办法,但也没有完全不管的意思。
如果想要不管,他今天就不会特意跑这么一趟了。
看着床上应了圣人谶言的王守仁,心头微苦。
为了这位小兄弟,高冕的天命九算都用了,这次又搭上了自家的传家符箓,明天还要卖面子找那些兵家莽夫,真是一个让人麻烦的圣人公子啊!
不过自己阴阳家一脉,如果不知道此事还好,已经算了人家的命格,这因果机缘早已定下,不得不出手。
要不然后续一旦王守仁出事,自己这一脉必然也是脱不了干系。
现在都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只能同舟共济了。
就像是佛家和农家那位一样,坚定信心,一条道走到黑!
王华听着李监证的言语,也觉着只能如此,赶忙行了个大礼,对着李监证深深的鞠了一躬。
“李监证的大恩大德,王家没齿难忘!”
“状元郎啊,就等你这句话了。”
“以后无论是你,还是贵公子,一定要记住我们钦天监,还有护我们阴阳家一脉才是!”
李监证也连忙回礼,口中说出了自己的私心和愿望。
王华必然是点头称是,满口答应。
“我要走了。”
“十五年后才是我和小兄弟详谈之时。”
“不过状元郎,我们后期同朝为官,要记得多多走动才是。”
李监证口中言语凿凿,说了些王华只能猜测的话,就这么直接离开王华的小院。
送走了李监证,王华转头看向了还在昏迷的王守仁,摇头叹息。
“真是个不省心的。”
“刚到这京城,就惹出这么多事,钦天监都上门了。”
“明天还要为你请什么兵家的人,真不知道是我来考试,还是你来京城办事了!”
王华无奈叹息,自己这儿子生来就神异,十几年来也是各种神奇之事不断。
当真是熬坏了自己和自己的夫人了。
就在王华独自叹息的时候,王云也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躺在床上的他突然怒目圆睁,张口一声厉喝!
“杀!”
“杀!”
“杀!”
“杀!”
“杀!”
“杀!”
“杀!”
一连七声“杀”字从王云口中喝出,年轻的面庞更是一脸狰狞,仿佛随时要择人而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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