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十二军团第七营,守备的房间前,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在练武。
准确说是男的在练剑,女孩子则是在一旁观看和指正。
“心到,意到,手到,剑到!”
“你这一副这么好的大个子,原来是一点武功都不会啊!”
“白瞎了这么好的材料了!”
梁思齐一副怒其不争的语气,练练叹气摇头。
她也是真没想到,看着体格异常的王守仁,居然没有练过武?
难道是天生的好体格?
一般来说,王守仁现在放出去,只要是明眼人的第一反应都是练家子。
如果知道王守仁现在只有十一岁,那更是判断其吃了天材地宝或者天天各种大补之物催熟才能有十八岁的体格。
现在的王守仁身高约莫一米七五左右,妥妥的成年人的标准了。
手中还是握着两柄长剑的王守仁只能嘴上苦笑,但是手上是一点都不怠慢。
因为梁思齐不仅武功不俗,负责指导他剑术,而且这惩罚人的柳条也是真的抽人啊!
这刚刚才练了一个上午,自己已经浑身是伤了。
“我本来就是书香门第,爷爷是大儒,父亲刚刚考上举人,明年参加会试。”
“我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能读书就算是不错。”
“哪里还学过什么横练武功?”
一套剑招套路被他终于又舞了一遍,拎着两把剑,王守仁走到了梁思齐身边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王守仁虽然被体罚了,可是却并不是很难过,反而笑嘻嘻的和梁思齐解释着。
“就你们书生事多。”
“只读书,不炼体,难怪都说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
王云听了这话,却摇了摇头说道。
“儒家书生倒是有炼体的要求。”
“儒家中的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其中的射,御两项都是炼体的法门。”
“而且这两门炼体的法子,看情况都是战场上用的东西,大概率也是你们兵家的真传。”
王云自从知道儒家的“博大”之后,这脸皮也渐渐的厚了起来,
说起儒家“学习”别家的地方,已经完全不感觉到害臊了。
“就你知道的多。”
“那你怎么不去用你们儒家的炼体术去你的兵灾之气啊?”
“还有这天下儒生,我也没看见几个会骑马射箭的。”
梁思齐虽然识字,也读了基本儒家经典。
可是学堂里的先生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和读出来的书太过于催眠,她是一点都没有兴趣多读下去。
“这不是现在考学不考嘛。”
“而且这些事情,骑马也好,射箭也罢,可不是天下读书人都能负担的起的。”
“穷文富武,一匹能用于骑射的马匹,光是每个月的豢养费用都够普通家庭一年的生计。”
“更不要提那什么射箭需要的弓和箭矢了,哪一个寒门书生能买得起一副?”
“炼体好处天下人都知道,可是哪有人能负担的起这炼体的开销哦。”
这些道理并不是王云此世才明白的,而是前世就知道的道理。
就看那前世的所谓健身热,除去以健身为生的教练和主播们,能天天抽出两三个小时锻炼,还能控制每天饮食和睡眠的人,又占多少?
只不过这些有钱有闲的人,自然拥有更多的发生的权利,机会和时间罢了。
可是谁能看见当时三分之一的农民,还有其余三分之一的工人们,
他们哪有什么自律的权利?
一天至少工作八个小时的都算是上班族了,
农民是整天的与田埂打交道,
工人则是少上一天工就少一天的钱财,少了一天的钱财,就面临着随时吃不饱的风险。
这时候你说他们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应该锻炼,应该控制饮食?
甚至还有专家明星说什么应该吃素之类的荒谬之言,真是让人气愤到昏厥。
书生应该炼体,
人应该健身,
甚至是所谓的健康饮食之类的论言,
和那“何不食肉糜”一样,都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变种说法罢了。
梁思齐被王云这么一怼,有些羞愤,小脸立刻涨的通红。
虽然知道自己话中有失误,可是眼前这臭弟弟,年纪不大,道理却讲的头头是道,真是让人恨的牙痒痒!
读书人果然都善诡辩!爹爹说的果然没错!
“谁说别人了!”
“我不管,你以后就要和我一起练武!”
“这是项爷爷的命令!”
既然道理讲不过,那就索性不讲就行了。
梁思齐直接搬出自己的尚方宝剑,让王云闭嘴。
王云一听就知道对方准备掀桌子了,也不恼,立刻赔笑说道。
“你好看,你说的对,都听你的。”
果然这前世的招数,对付一个大明朝的姑娘也一样管用。
梁思齐被说好看,脸色更加红润了,瞪着王云说道。
“别家读书人还只是掉掉书袋子,”
“你不仅嘴里都是道理,还尽是些轻佻的言语。”
“今天中午罚你。。。罚你自己吃饭!”
梁思齐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只能要挟对方,不给对方喂饭罢了。
可是这言语说出来更像是小两口之间的调笑,一点点凶狠的意思都无了。
王云听到却立刻叫苦不迭,连忙出声求饶。
“好姐姐,我这不是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姐姐吗。”
“而且我说的都是实话,只是稍微直接了点。”
“以后我一定委婉点,不再让你害臊了还不行吗?”
“我现在身体和这两柄剑算是绑在一起了,”
“要是自己吃饭,和那家狗有什么区别!?”
“姐姐就算要惩罚我,也不能这么侮辱人啊。”
梁思齐听到王云的求饶声,心中的气已经消散了大半,
当听到“和家狗有什么区别”的时候更是直接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个王守仁小弟弟也是个不害臊的书生,哪有读书人这么描述自己的,端的是有趣的紧。
正当“小两口”打情骂俏之时,营地门前一辆马车缓缓驶入。
项忠远远就听见了两人的谈话,嘴角一直噙着笑。
当听到王云那句“和家狗有什么区别”,也是大笑了起来,出了马车来到二人面前。
“守仁孩儿,你是说没了思齐,你就和家狗一样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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