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十分头疼,原以为轻松愉快的公费旅游还没开始就遇到了麻烦。
刘正风是衡山派第二号人物,不仅五岳剑派会派核心成员观礼,江湖上正道高手也会多有参加。不巧华山掌门岳不群“闭关”,掌门夫人宁中则也得在华山坐镇,只能由自己这个华山派掌门大弟子率队先行,掌门出关后随后赶上。
五岳难得与武林群豪相聚一次,虽说华山派人丁稀少是事实,但去的人太少,面上也不好看。
令狐冲与师娘商议,带上三师弟梁发、四师弟施戴子、五师弟高根明、六师弟陆大有、七师弟陶钧、八师弟英白罗,加上自己一共七人下山,到衡山城再汇合外出办事的二师弟劳德诺、原.小师妹岳灵珊,总共九人跟随师父,到时人数也不会少其他门派太多。
没想到现.小师妹宁可却跳了出来,嚷嚷着也要去。宁中则还在猜测宁可是不是有什么深意,这一犹豫,令狐冲便当成了师娘默许。
这可和当初从汉中到华山不同,一是当时一路上属于华山传统势力范围,不用过多担心遇到危险,二是当时宁可只是心慕华山,不会管束到自己。如今宁可摇身一变,不仅成了自己师妹,更不知怎的成了师娘的侄女,若是带着她一路去湖南,不仅要保护她的安全,自己路上也会多层监督,想到这里,令狐冲心里一阵不自在。
陆大有看出大师哥不乐意,便出来笑道:“宁师妹,我们这次下山可是会代表华山派与正道群豪会面,难免与他人切磋,一路上说不定还会遇到邪派人物阻挠。师妹学武时间毕竟太短,万一有个闪失,我们这些师兄怎么向师父师娘交待。”
宁可歪着头看他:“你是说我剑法太差,怕我下山给华山派丢脸。”
陆大有嘻嘻笑道:“我听说师妹天赋奇高,只是毕竟学武时间太短,怕是交手经验不足,比斗时会吃亏。”
宁可点头道:“师哥说得有理,不过我若一直待山上练剑,再练十年怕是也不会有什么交手经验。要不请师哥亲自下场指点,帮我积累一些交手经验?”
宁可的几位师姐纷纷起哄,两个月来她们都见识到了宁可剑法的进步,其中老五何香老六孙甜甚至已败在宁可剑下,如今六师哥跳出来,大家乐得看他笑话。
宁师妹入门不足五个月,自己入门已有九年,这比试是不是有点欺负人。陆大有正骑虎难下,却听宁中则道:“大有,你就陪你师妹过几招。可儿,若你能在你陆师哥剑下坚持百招不败,我就允许你一同下山。”
原来宁中则想到,可儿想要下山,说不定有什么深意,不如成全她,也可借此看看她剑法上的应变能力。
二人来到场中,先向宁中则一礼,又相互一礼,才拔出佩剑。和平日以连招为目的的切磋不同,这此比试是要决胜负的。上次败给劳德诺太彻底,这次借陆大有看看自己现在的水平。
作为师妹,宁可率先进招,一剑刺出,剑光一闪。陆大有道一声来得好,一剑架开,随即展开反击,被宁可长剑圈回截住。
华山众男弟子还是第一次见宁可出手,见宁可虽只用入门剑法,但招式变换娴熟稳健,任凭陆大有如何变招,都被宁可稳稳接下。若有机会,宁可也会果断反击,但又绝不冒进,总给自己留有回救的余地。
一时间,两人斗得有来有往,旗鼓相当。男弟子们一片哗然,没想到这宁师妹年纪虽小,学武时间更短,可这剑法已胜过了很多人。而女弟子们心里早有准备,看到男弟子们吃惊的样子,也感到与有荣焉。
“四十一、四十二……”何香在大声计数,孙甜在一边叫好,陆大有见久战不下,只好在剑上增加了内力,既然招式上拿不下,只好以力欺人,顿时剑势大盛。
比内力吗?宁可见状,也激荡真气,运起更多内力,剑势更加沉凝,一时又与陆大有不相上下。
这一下,男弟子们更加震惊,舒奇等年龄小的更觉得大受打击。若说剑法天赋高悟性强他们还能接受,毕竟大师哥令狐冲就是这样的人,但不是说内功只能下水磨功夫慢慢练吗?宁师妹这才练了几个月啊?我们练得是同一套内功吗?
陆大有心态要崩了,上山前这宁师妹还什么武功还不会,这才几个月,剑法内功都不在自己之下,自己已经绝招尽出全力以赴,还是拿她没办法,早知道这样自己绝对不跳出来,这下子可真是丢人了。
其实此刻宁可绝没有表现的那么轻松,主要此刻她和陆大有用的都是随身佩剑,开了锋的,若一个不小心,恐怕就要见血。高度紧张之下,她不敢用这两月新学的华山进阶招数,只敢用练得最久的入门剑法对敌。别看这剑法简单,但恰恰容错率高,对敌时胜在稳妥,入门就学只是因为难度低,并不是剑法不好。
可惜入门剑法毕竟简单,速度力量上没什么差距,有限的变化陆大有又早有防备,宁可的反击对陆大有也没有什么威胁。眼看百招将过,双方就要以平局收场,宁可剑招一变,剑势飞舞,轻盈灵动。
有人出声惊呼:“有凤来仪!”
这是华山派的高明招数,难度很大,陆大有拜师第五年,岳不群才让令狐冲传他这招,没想到宁可入门不足五月,竟也学会了这招。这招乍一看也就平平,但内藏五个后招,威力极大,甚难防御。陆大有突见宁可使出,闪避已是不及,匆忙防御下更是露出破绽。
宁可长剑一变,乘隙而进,划过一道美妙的弧线绕过防御,陆大有躲避不及,眼看就要被削到头脸。旁观众人一片惊呼,宁中则长剑不及出鞘,已连鞘递到近前,宁可在这间不容发之际竟又手腕一转,长剑轻灵地躲过宁中则剑鞘截击,收回到自己身前。
陆大有惊魂未定地摸摸脸颊,没事,但皮肤上此时似乎还能感到宁可剑锋上透出的锐气。
宁中则满意地点点头,难得这小徒弟剑法竟能收放自如,这份控制力在对敌时可是大有好处。她却不知,这是宁可一个学期体育课的成果,若非如此,踢足球时非得踢伤几个不可。
就这样宁可如愿以偿跟随下山,眼见其她女弟子都很羡慕,宁中则想着人多也能有个照应,便又点了韩茹、周洁、孟三娘,三人剑法内功都有一定火候,至少不在陆大有之下,也该下山历练历练。
孙甜撺掇着何香一起也提出想去,结果二人被七师哥陶钧八师哥英白罗轻易击败,只得继续留在华山练武。
至于老四陆叶,她恨不得一辈子宅在华山生根发芽。
三位师姐的随行让宁可也头疼起来,原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弄到辟邪剑谱,这下子时刻有师姐们跟着,想做点什么就太难了。
就这样,令狐冲的队伍里多了四个师妹,他原想安排大家乔装改扮,到了衡山再换回华山装束,可一下多了四个年轻貌美的师妹,无论怎么改扮恐怕都难以不惹人注目,只好索性大大方方都穿着华山服饰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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