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
张朝文丝毫没有掩饰他对宁九天的喜欢。
他指了指宁九天笑着摇了摇头,“坐吧,你带了一坛子酒来,我岂不是要准备一桌子好菜?”
宁九天坐在了张大人的旁边,“小生倒是以为喝酒凭兴,什么酒不重要,有没有菜更不重要,重要的能与大人和这位大叔共饮,有这风月佐酒足矣!”
“哈哈哈哈哈,”张朝文大乐,“好!”
“若论凌烟风月,当属湖畔人家,
有女儿红有胭脂舞有曲断肠!”
“老夫若是年轻数十年,当请你去湖畔人家最好的凝香馆喝酒。”
“小子以为大人老当益壮威风不减当年!说起来那湖畔人家小子还真没去过,若是某日老大人有暇,倒是可以带小子去开个眼界。”
张老摇了摇头,一捋长须叹息了一声,“这身子骨实在熬不住那番折腾了,”他脸上的神色一敛,恢复了一本正经的大儒模样,“咱们说正事。”
他抬头看向了张长生:“老夫在此招待友人,你去叫厨子炒几个佐酒小菜,简单点,
先上一盘花生米来。”
宁九天坐直了身子,因为张老这话的意思并不在于佐酒的菜,而是他接下来说的话恐怕不适合让他的这弟子听见。
张长生起身离去,张老这才又看向宁九天。
“你的那两首词老夫很喜欢,你这个人老夫也很喜欢。”
“介绍一下,这位是凌烟知府刘酌刘大人。”
宁九天连忙起身拱手一礼:“刘大人好!”
刘酌微微颔首,“宁公子那两首词
恩师也给我看过,宁公子高才,刘某佩
服!”
原来这位刘大人是张老的学生,
也不知道是自己来的正巧还是张大人的刻意安排,虽然兜里有那面银牌,但若是还能和知府大人有个香火情谊这当然是更好的。
“小子惭愧,那两首词本是随性而作,若不是落入了张大人的眼,其实也就埋没在了茫茫文海间。”
“所以小子偶有所感,这或许就是老天爷的眷顾,恰好张大人来了凌烟城,也恰好看见了小子的那两首词。”
“这便是时也命也,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这是小子的幸运。”
刘酌刚才还认为这宁九天有些年少轻狂,此刻一听,这宁九天言语间却将自己的才华给隐藏了起来,反倒是将恩师给夸耀了一番.……这小子心思儿倒是玲珑。
刘酌多看了宁九天一眼,张大人又哈哈一笑,“你这小子,那两首词好就是好,老夫早已过了喜听好话的年岁,
你也别给老夫戴什么高帽子。”
他看向了刘酌,一捋长须,轻描淡写的说道:“这小老弟.....为师心里很喜欢。”
宁九天又坐直了身子,仔细的听着张老的话。
这句话极有深意,一句小老弟,道明了他在张老心中之重,也是为了让这位刘大人将他牢记在心里。
果然,刘酌也正襟危坐,便听花满庭又道:
“抛开他那首能够写入《逍遥诗词百篇》前二十的不说,老夫更喜欢他在《青杏儿》里所表现的那番豁达。”
“刚才已经给你说了他的过往,十余年沉寂,十余年隐忍,十余年遭受人们非议,这小子却稳如泰山,这便是心境!”
“为师原本希望他能够去参加科
考,再或者为师举荐一下他,若换着别的学子,恐怕已欣喜若狂,可他却不愿,这就是不选春秋。”
宁九天一怔,顿时看向了花满庭,心想你没说举荐我呀!
如果能够不考试就当个官,我还是愿意的!
张老没看他。
他看着刘酌。
“为师这一生倒是桃李满天下,但你们一个个在为师面前都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当然,这是尊师重道,为师也能理解。
“但为师老了,忽然希望能够有一个可畅所欲言的朋友,没有顾及、没有约束,也没有羁绊的那种朋友。
”与年岁无关,只与性情品性有关。”
刘酌懂了。
恩师慎重的向自己介绍了宁九天。
此刻又提及到他需要一个朋友,那么在恩师的心里,他已然将宁九天当成了他的知交!
这小子就是凌烟城的人,自己作为知府,恩师的意思显而易见,
那就是让自己照顾着他一点。
举手之劳之事,但这小子居然能够入了老师的法眼,这是何其之幸!
“弟子明了。”
刘酌拱手一礼,”有这位小兄弟在凌烟城,还请恩师多来凌烟坐坐。
“嗯,”张老微微颔首,又看向宁九天。
“老哥这个弟子,品性极佳,却...…却有些固执。”
”按照他的本事,本应该早去了京都,至少也能当个某部侍郎。然....因为一些事得罪了一些人,空有一身才学,空有一腔理想抱负,偏偏只能在这呆着。”
“其实也好,毕竟庙堂之水更深。
“现在越来越深,老哥恐那水会漫出了京都,淹到这来。
宁九天又愣了一下,如此说来京都
庙堂之上的斗争颇为剧烈,至于怎么个
剧烈法子他现在并不知道,心想若是京
都涨水,要淹了凌烟,自己一小屁民能有啥办法?
难道是要我抱紧这位知府大人的大腿?
这时张长生带着几个人端来了几盘子的菜。
张老没有再多说什么,“总之,我这小兄弟那小酒馆开业之后,你若是公务不忙,倒是可以多去他那里坐坐。”
“长生,开酒。”
张长生拍开了酒坛子的泥封给三人倒了三碗酒。
“你的也倒上。”
张长生一愕,寻常恩师可不许自己饮酒。
他又倒了一碗。
张老举起了酒碗,“来来来,让咱们对酒当歌,去品品人生几何!
四人干了一碗!
宁九天这是第一次喝这个世界的酒,一碗酒下喉,都不用品的,这酒最多二十度。
寡淡。
就这样居然也算是逍遥国的好酒。
”刘大人……”
“还叫刘大人?可就显得生疏
了!”张老放下酒碗这么说了一句。
刘酌连忙说道:“我定比你年长,
叫我一声刘兄足矣!”
“这.……小弟高攀了!”
“不,恩师称呼你为小兄弟,按理我应该叫你一声小师叔,是我高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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