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叔,我要没猜错,津门渡口的船已经准备好了吧?”
谁也不知道娄振华听到这话的震惊程度。
简直不亚于三九寒冬被冷水浇头。
透心凉!
因为,这是娄家最大的秘密。
都说狡兔三窟,娄家岂能在建国后,形式不明朗的时刻没有后手准备?
在剧中,被革X会查了,放出来的当晚,就能全家离境去港岛。
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要是没提前准备,能出去就怪了。
非但是船,连车,介绍信,相关道路的关系都早已经提前打通、备好。
只要情况有一个不对,立刻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这件事,只有娄振华和自己一个多年的心腹管家知道。
甚至连娄母和娄晓娥都没敢告诉。
要是让人知道了这些准备,罪过可就大了。
上边原本还能容忍,也会变得不能容忍。
娄振华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今天带着散心的态度,来陪女儿相个亲。
竟然能从一个觉得有点意思年轻人嘴里听到这句话。
简直匪夷所思。
“娄叔,我今天说的话,说完就忘,甭管谁问起,我都不会承认。”
“咳,娄家的情况,外人不知道,娄叔自己应该知晓吧?”
“表面风光,谁难谁知道。”
“我猜娄叔现在应该还抱有一定的侥幸心理,觉得国家初建,百废待兴,不能少了商人这个角色,还盼望着迎来政策的转机,不会彻底把你们这些大商人整没?”
许大茂低声问道。
娄振华眉头紧皱,“难道不是吗?商人虽摄取巨大利润,却也提供巨大的价值,南货北通,西物东卖,一个国家不能少了商人。”
“上边很快会意识到,公私合营行不通,没有私人资本,会出大乱子的。”
两句话,深度却已经到了许大茂的警戒线。
他不能再过多聊这个话题。
含糊其辞的说了一句,“咳,娄叔,我最喜欢的两句话可以转告给您,自从听说过后,每日铭记于心,日日不敢忘。”
“两句话都来自于伟人的教导。”
“第一句,是阶级斗争大于一切。”
“第二句,是矫枉必须过正,不过正不能矫枉。”
接下来,娄振华取出了自己的华子,给许大茂递了一根,自己也点上了一根。
默默的不断念叨着两句话。
许大茂似乎什么也没说,却又都说明白了。
上边不会在乎什么公私合营会出现哪些不方便,会出现哪些问题。
因为最高的意志只有一个目标,让工农当家做主人。
为了这个目标,其他的问题都是能接受的小问题。
不破不立!
绝不在乎打破一些坛坛罐罐。
资本家,没机会了。
趁早接受现实。
“士农工商自古都有,怎么能把一个行业全都消灭?”
“不会,绝对不会。”
娄振华不能接受,自我安慰道:“等公私合营出了问题,上边一定会反思。”
“只要等着,未必不能看见机会……”
许大茂没有再说什么。
今天说的话,已经有一点逾越。
不过是他想尝试着和娄家保持一定的联系,让其能在自己起步阶段提供一定帮助,才说出来。
娄振华听不听,许大茂不在意。
无论听不听,娄振华都会知道自己是个人才。
他能听更好,不听也无所谓。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娄家的命运,就看他自己。
无论和谁,最忌讳交浅言深。
娄振华很快调整好状态,不再谈这个话题。
打量许大茂许久,忽的叹了一声,
“可惜啊,大茂是你看不上我娄家的这艘破船了。”
“你要是肯娶晓娥,我百年后也不用担心基业毁于一旦。”
“哈哈哈,娄叔还年轻……”
说了几句玩笑话,娄振华忽然低声道:“大茂你见识很不一般,我觉得你这不会止步于一个小小的放映员。”
许大茂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没没,我都瞎说的……”
娄振华像是自言自语道:
“虽然你做不成我女婿,但是可以和晓娥当个朋友,当个朋友总不会难为你吧?”
“我不求别的,但凡将来你觉得关键时刻能知会我一声,让我有点做准备的时间,娄家必定感激不尽。”
“别急着否认,这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约定,你有没有能力办,能不能办,都靠你自己。”
“但我觉得你有这个能力。”
“或者说,这份眼光。”
“娄家能给你的,没别的,就是钱,你但凡有需要,让人去知会一声,柜台上随要随取,不敢说上不封顶,但三二十万,不在话下。”
说完,娄振华直接回了屋里。
许大茂嘴角慢慢露出得逞的弧度。
叨逼半天,不就为了这个吗?
钱,可是好东西。
娄振华还算上道。
混的最高境界,就是借鸡下蛋。
往后,娄家的人脉资源,不就相当于自己的了?
娄振华会舍得。
老家伙也是千年的狐狸,精明着呢。
俩人各取所需。
“特么的,娄家是真有钱,张嘴就几十万。”
“我一个月工资才三十三块……”
“难怪人家建国前就能搞机械厂,有这份实力。”
通过娄振华,许大茂对时代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这个年代或许绝大多数人很穷。
但一些顶层人士,成功的经历过了战乱时的野蛮掠夺,手里不会缺少资源。
如娄振华这类解放前就名震京城的大资本家。
不说能和拉走几十艘船金银财宝的蒋宋孔陈几家比,家底也绝不是普通人可想象的数目。
怪不得上边容不下他们。
太肥了。
…………
娄振华很快带着家人离开。
走之前,感叹说许大茂人很好,本是晓娥良配。
但院里的邻居的表现,实在是不敢让他把女儿嫁过来。
他还问许大茂,愿不愿意入赘,只要愿意进娄家,家产都是他的。
甚至将来生的孩子姓许都可以商量。
将来老许两口子要是愿意,也能搬过去一块住。
没别的,纯粹看好许大茂的人,想让他去继承家业。
易忠海震惊的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特么的,这条件是入赘?
我去行不行?
许大茂心里暗笑,这当然是一场双簧。
人家是给自己面子,也给娄家留脸面。
“娄叔,蒙您错爱了,可我许大茂有爹有娘,这辈子都没入赘的想法……”
娄家人走了。
许大茂完美处理了相关事件,既达成预定目标,还没得罪人。
甚至达成了一定的私下联系。
而且,还让傻柱、刘光齐、贾东旭和阎解成几人犯了大错。
不好好宰他们几刀,都叫对不住兄弟。
这么一算。
简直是秦始皇摸电门——嬴麻了!
许富贵也是会打配合。
娄家人刚走,他就蹲在递上唉声叹气,
“哎,这么好的儿媳妇,就因为几个缺德带冒烟的邻居,没了!”
“老易,我想不通。”
“我就看你怎么处理!”
“你要处理不好,我就去街道办,去保卫科,去地坛公园脱光了衣服闹!”
易忠海头发跟都立了起来。
嘴干舌燥。
双眼发直。
特么的!
要不要玩的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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