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双城之战开始 002 酒馆挑衅

这轻飘飘的语气也让赛薇卡微微平复内心的恐惧。

这一场是希尔科赢了，他成功地震慑住了赛薇卡。但若是自己以后不能拿出相应的实力这一招便不再有效，就像一个已经失去公信人的承诺一般，她一定会反水！

当然，不会有那一天的，自己重生一世定会让祖安摆脱皮城的阴影。

随着推开酒馆老旧的栅栏门传出一声吱呀，酒馆内好奇来人的酒客赌徒们也都纷纷扭过头看向大门。

希尔科也就在众酒客赌徒的目光中走进酒馆。

“这是？”

“希尔科，他还活着？”

“希尔科怎么来了，他不是和范德尔闹翻了吗？”

“四哥，希尔科是谁？”染着黄毛带着一身痞气的小青年听着旁人的话语疑惑地问向一旁长着一脸横肉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道。

这人灌了口酒撇了一眼黄毛故作深沉地道：“一个失败者，当然你不认识也正常，你那时候还不知道在哪和泥巴玩呢。”

黄毛自然没在意也不敢在意，况且看周围惊讶人的神情这人应该也不会是中年人说的那样是个失败者，结合起来便知道是这人想让自己提问然后彰显自己懂得很又可以满足自己虚荣心的话语。

黄毛略一思索，马屁拍的好自己的帮派地位说不定也能升一升，况且还能听听故事当个消遣，当然是迎着他的意思来。

于是黄毛躬身敬酒问向中年人：“那这希尔科是做什么的？四哥也给小弟讲讲，让我长长见识。也免得以后小弟丢您的脸。”

中年人十分满意黄毛的恭敬态度，碰杯后再次灌下口酒开始分享自己的故事。

“准确希尔科还算是个人物，可惜…当年我们和皮城干仗，当然也是为了钱和资源，很久以前皮城建立的日之门切断了祖安的航路我们祖上没有阻止而是支持，后来祖安因为没有海洋的支撑而下沉成为地下城，但那些皮城佬也从此不分享利益给我们了，因为祖安地区下沉大部分地区已经低于海平面许多，祖安也再无建立大型港口的可能！

而这次他们竟然又为了更低成本处理废水而将废水直接就近排放入祖安！因为没有外贸路线只能从事回收皮城工业垃圾加工的祖安环境本就肮脏，如果再废水排入祖安，那我们本就恶劣的生存环境将会更进一步。

有日之门背叛在前我们深知道正常手段无法维护祖安的利益，于是范德尔团结祖安兄弟姐妹们将皮城搅得天翻地覆，甚至就连那日之门都因为我们关闭港口，其中就包括希尔科。

在日之门海闸被关闭的七天后皮城那帮权贵也终于坐不住来与我们谈判，一切都很顺利，他们不想损害皮城的声誉和自己所代表家族在日之门所拥有的利益以及现成的垃圾回收站而不舍的水淹祖安。

他们说愿意投资祖安，甚至还表示日之门只要重新运行我们的一切条件他们都会答应。

希尔科反对和谈，但他们抛出的诱饵正中祖安的要害，我们以绝对的人数优势否决了他的意见。

为了更加理性的谈判，我们暂且退回祖安准备几天后在祖安的顶点漫步舞厅进行最后的谈判。”

说到这里的中年人攥紧双手愤怒的火焰也充斥满胸腔难以压制，再一次猛地灌一大口酒入腹中，却又长叹了口气继续道：

“事实证明希尔科是正确的，谈判当天皮城佬拿着他们的枪械架在了大桥之上……

我们对皮城的再次背刺愤怒无比，动员了几乎整个祖安打跑了皮城佬，但还活着的人并不剩几个，满地的尸体铺满了整座大桥，下方河流被染成红色，河面上也飘荡着近百具尸体。

我们打赢了，却也输了。

因为后来那些皮城佬对祖安对外的贸易与经济进行彻底封锁，我们被逼上了死路。

最后范德尔选择了退让。

正是这个决定使得皮城解除了部分封锁限制，我们得到了和平还有可以维持生计的工作，但也正因为这个决定我们也多了个叫地沟的垃圾污水聚集地，以及这不得不戴在脸上的防毒过滤面罩。

后来皮城派下来条子“维持”秩序，我也再没见过希尔科。”

“那他那只黑色的眼睛是怎么回事？”黄毛再次问道。

“我不知道，大桥那次战斗我们都杀红了眼活着的人身上脸上沾满了血污并看不出他的眼睛是不是那时候受的伤，但我记得他是我们当中除了范德尔冲锋最勇猛的那个，纵然他和这时一样弱不禁风。”

黄毛并没有经历过那场战斗，但看着希尔科那瘦小的身躯并不把这话当真，只觉得是中年人为了夸大了那场战斗才拉出希尔科这个人，夸大了伤亡也是为了衬托自己的实力才故意这么说的。刚才的敬意也少了许多再次碰杯喝下一口。

吧台内擦拭酒杯的范德尔察觉到场内气氛不对便抬头查看情况，扫视酒馆内部并没有什么情况，但目光扫至门口走来希尔科的那一瞬手上擦拭酒杯的动作也不自觉地停下。

这人对发展祖安有着几乎变态般的偏执，他这次来估计是想要黑巷的话语权，虽然知道他的目的但自己的气势还是不能落下。

“希尔科，你来这里做什么？”范德尔冷声开口道。

“呵，这么见外做什么，难道就是这样欢迎与你一同对抗皮城的‘兄弟’吗？”希尔科边说边缓步走向范德尔。

“当然，如果你只是来喝酒的话。”

夹杂着冷意与威胁之意的话语毫不遮掩地刺向希尔科。

“呵，一点没变，还是一点既燃，口头上就没见你让过。”

希尔科停至吧台的中央，但并没有落座，反而是抬手想将那悬挂于酒馆之上的钢铁拳套取下。

这一对钢铁拳套是范德尔当年在大桥厮杀的武器，而今它被挂在酒馆上方其中含义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而希尔科摘下拳套这个举动无疑是在挑动他那早已紧绷的神经。

“放下！”范德尔皱眉低喝道。

然而这蕴藏着无尽怒火的低喝并没有起到阻止他的作用，反而使得希尔科生起了兴趣，轻敲钢铁拳套摸索着像是回忆起那段并肩为祖安奋战的时光道：

“看，这就是你‘曾经’带领弟兄们一起对抗上城的武器，现在呢，它不过是这酒馆中的件‘装饰品’。

现在你将它挂在这里难道就是为了充当门面？告诉他们你曾经多厉害？”

“够了！希尔科，那件事给我们的教训难道还不够沉痛吗？”

“怎么不痛！但这正是我们对皮城‘守信’的幻想所带来的教训！”

希尔科心中怒吼但面上置若罔闻，仍在把玩着那副拳套并用着调侃的语气道：“啧啧啧，看，这副带着弟兄们征战皮城的拳套生锈了，这是多可笑的事情。”

话落也不管全场的寂静与范德尔那不知是羞愧还是愤怒而张红的脸自顾自地大笑起来。

范德尔看了眼一旁摆放的烟斗再次强压怒火，同时也对希尔科做出了最后的警告。

“放下拳套然后滚出酒馆，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抬头看向范德尔的那企图杀人般的眼神收回笑容平静地回到：“好啊，我给你重新挂上去。”

当所有人都认为已经认怂的希尔科会放下拳套然后狼狈地滚出酒馆的瞬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希尔科将手停在半空当中然后松手，似乎时间都在这个瞬间变慢了无数倍，所有人紧盯的拳套摆离手掌的束缚缓缓朝向地面坠去，然而松手的那位好似没事人一般不做任何挽救的动作只是注视着它向地面坠落而下。

哐当。

拳套与地面撞击的沉闷声音在如酒馆中如同炸弹般震荡着每个人的心神。

当所有人还在懵逼当中一道声音随之到来：“手滑了，不如你自己捡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