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四合院：从享受人生开始 第21章 天地龙鳞

夜幕如墨，浓稠地浸染着四合院，张尘在狭小却温馨的房间内，将玉珠空间里沉甸甸的粮食、水灵灵的蔬菜水果，像个细致的管家，逐一规整到库房，眼睛像精密的扫描仪，一寸寸扫过空间，确认毫无差池后，才心满意足地躺倒在床上，须臾间，便坠入梦乡。

当第一缕晨曦俏皮地从窗棂缝里挤进来，在地上洒下斑驳光影，张尘悠悠转醒，周末的闲适并未让他慵懒，脑海中忽地蹦出年会表演之事，那首气势磅礴的《天地龙鳞》恰似灵动的音符，在心头跳跃、盘旋，可缺了专业配乐，就像佳肴少了佐料，总归差些滋味。

他眸光一亮，主意既定，手脚麻利地收拾一番，挑了几样空间里新鲜欲滴的水果，用竹篮盛了，往工厂奔去。

到了工厂，张尘寻来司机，风驰电掣般驶向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

校园里静谧得很，张尘熟门熟路地迈向蒋校长办公室，门扉紧闭，无人应答，他一拍脑袋，暗自责怪自己糊涂，周末时日，校长哪会在办公室枯坐。

好在值班人员热心，核验过他证件后，告知蒋校长住处，就在校内不远处。

张尘心怀忐忑又满是期待，脚步匆匆至那小院前，抬手叩门。

蒋夫人温婉开了门，见是张尘，笑意盈盈唤出蒋校长。

蒋校长瞧见张尘，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旋即被老友重逢的欣喜取代。

“你这小子，稀客呐！”

蒋校长打趣道。

张尘挠挠头，脸上绽出憨厚笑容，把水果轻搁在沙发旁架子上，言语诚恳：

“蒋校长，一直记挂着您当初援手之恩，忙得脚不沾地，今儿才得空来探望，些许水果，表表心意。”

蒋校长佯装板脸：

“哟，还学会这套礼数了，当初那风风火火闯进我办公室的莽撞劲儿可还记得？”

张尘尴尬地搓搓手，把往昔在部队的直爽、初入社会的懵懂细细讲来，蒋校长听得哈哈大笑，末了，目光炯炯问：

“说罢，此番来，不止是看我这老头子吧？”

张尘神色一正，从怀中掏出写满歌词的纸张，递过去，将自己从参军时金戈铁马、看山河破碎，到投身工作见证国家艰难重建的种种心路，融入对这首歌的构思，一一道来。

蒋校长接过，目光落在歌词上，逐字默读，只觉字句间似有巨龙蛰伏、山河奔涌，把民族脊梁、华夏精魂勾勒得淋漓尽致，不禁拍案叫绝，站起身来，拉着张尘便往外走：

“走，咱找我那老朋友欧阳院长去，这歌，得好好打磨！”

二人踱步至车前，蒋校长瞧见那厂车，硬朗线条、扎实工艺，不禁赞道：

“你们这造车，有股子精气神，就像歌里写的，要带着民族气魄一路昂扬，好好干！”

张尘胸脯一挺，应下承诺，二人上车，奔中央戏曲学院而去。

欧阳院长正在办公室埋首书卷，见蒋校长携张尘闯入，起身相迎。

蒋校长也不啰嗦，递上歌词。

欧阳院长目光敏锐，接过细读，时而皱眉沉思，时而目光灼灼。

张尘上前，把创作时心底对民族百年沉浮、于困境中挣扎起身的悲悯与豪情，和盘托出，提及配乐，力主用二胡、古筝等民族乐器，编织古韵今风。

欧阳院长颔首，召集学院里一众乐器教授、老师，众人围坐，传阅歌词，研讨热烈，忽有人提议：

“小张，你既是创作者，何妨清唱一番，让咱找找感觉。”

张尘也不怯场，清清嗓子，放声高歌，虽嗓音比不上专业歌手圆润、技巧娴熟，但那股子真挚情感、豪迈气魄，如烈烈长风，拂过众人耳畔。

一曲毕，老师们直言不讳评点唱功，张尘坦然一笑：

“我本就是门外汉，只盼这歌能传情达意，后续还得仰仗诸位寻个好嗓子演绎。”

众人称是，继而齐心协力，试音、编曲、磨合，从日上三竿至夕阳西下，教室里终奏响那激昂旋律，弦音与歌声交织，如金戈碰撞、山河呼啸。

欧阳院长听得热血沸腾，拍着张尘肩膀：

“小张，这年会伴奏，交给我们，绝不含糊！”

张尘心头一喜，又听欧阳院长打趣：

“你这厂里车造得妙，要不送咱一辆，开开眼？”

张尘面露难色，挠挠头：

“院长说笑了，这事儿我还做不得主，不过往后有机会，定记着您和蒋校长这份念想。”

众人哄笑，约定好接送老师诸事，张尘送蒋校长归家，临下车，蒋校长目光慈爱又郑重：

“孩子，工业报国是正途，文化这边，偶尔涉足即可，重心还得放发展上。”

张尘郑重点头，铭记教诲。

回到家中，院里药香袅袅，母亲正守着药罐，眉头微蹙。

张尘赶忙接过，添柴、搅拌，待三碗水熬成一碗，如琥珀色泽的药汁浓稠欲滴，母亲饭菜也已备好。

一家人围坐，饭毕，张尘递药、叮嘱，看父母服下，才回房歇下。

躺在床上，思绪却飘到蒋校长提及的职工住房难题上，暗忖明日定要寻个解法。

周一清晨，天光未大亮，张尘便起身，囫囵吞枣吃完早饭，大步迈向汽车厂。

入厂便召来赵立功、叶龙，办公室里气氛凝重又急切。

张尘目光扫过二人，率先开口：

“老赵、老叶，咱职工通勤苦，人才都因住宿难望而却步，长此以往，厂子咋发展？”

赵立功叹口气：

“我住东城区，还算近，半小时能到，可老叶他们就折腾了。”

叶龙接话：

“我从西城区赶来，又转电车，单程超一小时，新来的年轻人更甚。”

张尘手指轻叩桌面，神色坚毅：

“咱厂是技术窝子，没人才咋行？后勤保障得跟上。我寻思着，去周边街道、部里探探路，能不能就近建居住区，楼房宽敞，方便成家立业；实在不行，先建平房占块地，以待后用。”

叶龙点头如捣蒜：

“是这个理，如今招人，一听没住处，都奔别家了。”

赵立功却面露忧色：

“这得多大成本，政府能点头？”

张尘摆手：

“不试咋知道，咱为职工谋福祉，光明磊落，先分工，我去部里陈情，老赵你稳住厂子，老叶你跑街道，齐心破这困局。”

言罢，三人各自领命，怀揣希望，投身新一周忙碌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