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在星穹列车开摆的正确姿势 第二十三章 桑博的正经生意【求收藏，求鲜花！】

下层区的篝火噼啪作响，娜塔莎将药片碾碎混入热水，递给咳嗽的孩子。星蹲在火堆旁搓手，防护服膝盖的破洞灌进冷风，冻得她直哆嗦：“咱们拼死偷的药，就换一碗刷锅水？”

“这是草药汤。”娜塔莎头也不抬，“能退烧。”

“闻着像臭袜子泡澡……”

桑博凑到火堆旁，掏出一块脏兮兮的怀表：“各位英雄，要不要买点纪念品？纯手工打造，带星核能量检测功能！”

“检测功能？”三月七凑近看，“这指针都锈成麻花了！”

“锈得好！这叫复古设计！”桑博神秘兮兮压低声音，“还能测姻缘呢！小妹妹要不要试试？”

“我不要！”

丹恒站在崖边望向上城区，铁卫的探照灯仍在来回扫视。卡尔维璃的光罩飘到他身旁：“围墙防御系统升级了。”

“能突破吗？”

“耗能翻倍。”

希儿抱臂靠在岩壁上，目光刀锋般刮过众人：“药没问题，但你们到底图什么？”

星掰着手指头数：“图钱？图权？图给上层区添堵？”

“正经点。”

“好吧，图星核。”星摊手，“那玩意儿在哪儿？”

希儿眼神骤冷：“你们也是冲着星核来的？”

“不不不！我们是来拆星核的！”三月七急忙摆手，“拆完就走，绝不占地方！”

“上层区那帮混蛋也这么说。”希儿冷笑，“结果呢？把下层区当垃圾场！”

卡尔维璃的光罩突然闪到希儿面前：“你和他们不同。”

“什么？”

“你眼里有火。”他指了指篝火，“烧得太旺，容易引火烧身。”

希儿攥紧拳头：“你——”

“各位！”桑博突然插到两人中间，“吵架伤感情！不如谈点实际的——下层区缺的不止是药，还有食物、燃料、工具……你们要是能搞到，我老桑博免费当苦力！”

“怎么搞？”星挑眉，“再去抢仓库？”

“抢多难听！”桑博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地图，“上层区有家废弃工厂，囤了不少好东西。今晚守卫换班，溜进去跟逛自家后院似的！”

丹恒扫了眼地图：“位置在哪？”

“这儿！”桑博指向标注红叉的区域，“离围墙缺口不到两公里，全是老设备，铁卫懒得管。”

星凑近看地图：“为啥画个乌龟？”

“……那是工厂结构图！”

深夜，废弃工厂

寒风卷着雪粒砸在铁皮屋顶上，像一千个醉汉敲锅。星扒着铁丝网张望：“你确定没守卫？”

“确定！”桑博掏出一把锈钳，“上周刚撤走，连条狗都没留！”

卡尔维璃的光罩扫过厂区：“三个热源，移动轨迹固定。”

“三个？！”桑博手一抖，钳子掉进雪堆，“不可能！我亲自踩的点！”

丹恒举起探测仪：“东南角两个，西北角一个，疑似自动巡逻机。”

“自动巡逻机？”三月七缩了缩脖子，“会开枪吗？”

“会喷融雪剂。”卡尔维璃的光罩闪进厂区，“跟上。”

众人蹑手蹑脚摸到仓库后门，生锈的锁链轻轻一扯就断。桑博得意道：“看！我说没守卫吧——”

哔——

刺耳的警报突然炸响，红光铺天盖地泼下来。

“你他妈管这叫没守卫？！”星揪住桑博的领子。

“意外！纯属意外！”

丹恒甩出烟雾弹，爆开的灰雾瞬间吞没走廊。卡尔维璃的光罩在前方引路：“左转，货梯。”

星一脚踹开货梯门，缆绳吱呀着垂下来。三月七探头往下看：“这玩意儿能承重？”

“总比被融雪剂喷成雪人强！”

货梯颤巍巍降到地下二层，门刚开，三台圆筒形机器人堵在通道口，枪管泛着冷光。桑博惨叫：“不是说喷融雪剂吗？！”

“型号升级了。”卡尔维璃的光罩膨胀成盾牌，子弹叮叮当当弹飞，“跑！”

众人抱头鼠窜，机器人穷追不舍。星边跑边吼：“桑博！你的情报费该打一折！”

“打骨折都行！救命啊！！！”

丹恒突然刹住脚步，甩出两枚金属圆片粘在墙上。机器人冲过拐角的瞬间，圆片爆出强光，电路板噼啪冒出火花。

“杨叔给的电磁干扰器。”他收起剩余圆片，“只剩五枚。”

“早用啊！”星瘫在墙边，“我腿都跑细了……”

卡尔维璃的光罩扫过货架：“燃料罐在右侧仓库。”

“燃料？！”三月七瞪大眼，“咱们不是来偷食物的吗？”

“顺路。”丹恒推开仓库门。

成排的金属罐堆到天花板，桑博扑上去挨个敲：“空的！全是空的！”

“上层区的人撤走前清空了库存。”卡尔维璃的光罩扫过罐体，“底部有残渣，或许能用。”

“残渣顶个屁用！”桑博捶地哀嚎，“白折腾了！”

星突然指向角落：“那堆箱子是啥？”

破木箱里塞满发黑的金属零件，三月七扒拉出一块齿轮：“这能卖钱？”

“能当柴烧。”卡尔维璃捡起一根钢管，“或者武器。”

希儿抓起钢管掂了掂：“总比赤手空拳强。”

丹恒沉默片刻，将零件塞进背包：“撤。”

返回下层区

桑博扛着半袋零件唉声叹气：“这趟亏到姥姥家了……”

星踢了踢他的小腿：“至少没被射成筛子。”

希儿突然停下脚步，镰刀指向暗处：“谁在那儿？”

阴影中钻出几个裹着破毯子的孩子，最大的不过十岁，怀里抱着发霉的面包：“希儿姐……我们饿。”

桑博立刻蹲下：“小朋友，拿东西换吃的怎么样？比如……你脖子上的项链？”

“桑博！”希儿一钢管砸在他脚边，“滚远点！”

星掏出口袋里的压缩饼干递过去：“只有这个，凑合吃。”

孩子抓起饼干狼吞虎咽，碎屑掉进雪里也顾不上捡。三月七眼眶发红：“上层区的人怎么忍心……”

“因为他们不用忍。”卡尔维璃的光罩扫过孩子冻裂的脚趾，“痛苦没落在自己身上，自然看不见。”

娜塔莎从诊所探出头：“零件给我，能做几个简易炉。”

丹恒卸下背包：“需要帮忙吗？”

“你会焊接？”

“……不会。”

“那待着别动。”

星蹲在诊所门口看娜塔莎捣鼓零件，忍不住嘀咕：“咱们到底来干嘛的？偷破烂，修火炉，带孩子？”

“不然呢？”卡尔维璃的光罩映着炉火，“你想单挑星核？”

“总得干点正事吧！”

“这就是正事。”

希儿拎着镰刀走过来，扔给星一把扳手：“闲着就帮忙拧螺丝。”

“我又不是技工……”

“不会就学。”

星骂骂咧咧拧紧炉脚，螺丝歪成三十度。娜塔莎瞥了一眼：“留着当艺术品吧。”

“我这叫后现代风格！”

桑博蹲在角落数零件，突然蹦起来：“少了三根钢管！谁偷了老子的货？！”

卡尔维璃的光罩扫过诊所屋顶：“十米外，左转。”

桑博气势汹汹冲出去，很快拽回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敢偷你桑博爷爷的东西？活腻了！”

男人瑟瑟发抖：“我、我想给娃做个暖炉……”

希儿夺过钢管扔给他：“拿去。”

“大姐头！这不合规矩——”

“规矩？”希儿冷笑，“上层区抢走所有物资时，讲规矩了吗？”

桑博噎住，讪讪退到一旁。星戳了戳他的胳膊：“吃瘪了吧？”

“我这是尊老爱幼……”

卡尔维璃的光罩突然闪到窗边：“铁卫来了。”

悬崖裂缝外

布洛妮娅率队逼近下层区入口，枪口对准裂缝：“最后一次警告，交出外来者！”

希儿拎着镰刀走出阴影：“有本事进来搜。”

“你以为我不敢？”

“你试试。”

铁卫们面面相觑，布洛妮娅咬牙挥手下令：“前进！”

星抄起扳手跃跃欲试：“干架吗？我打头阵！”

丹恒按住她的肩膀：“裂缝地形复杂，铁卫进不来。”

“万一他们用炸药——”

轰！

悬崖顶部炸开一团雪雾，碎石滚滚而落。卡尔维璃的光罩骤然扩张，护住下方人群：“后退。”

布洛妮娅的喊声穿透雪幕：“下层区的人听着！交出外来者，否则下次炸的就是你们的窝棚！”

希儿攥紧：“你敢！”

“你可以赌。”

星突然冲到裂缝口，扯着嗓子吼：“大守护者知道你们滥用炸药吗？雪崩了大家一起完蛋！”

布洛妮娅的枪口微微下压：“你威胁我？”

“我讲道理！”星指着摇摇欲坠的冰层，“再炸一次，上层区也得塌半边！”

铁卫队伍一阵骚动，布洛妮娅沉默片刻，终于抬手：“撤退。”

希儿挑眉：“你唬住她了？”

“谁知道呢。”星抹了把冷汗，“可能她今天没吃早饭，心情好。”

卡尔维璃的光罩忽明忽暗：“能量不足，我要睡觉了。”

“现在？！”

“十二小时。”

光罩噗地熄灭，卡尔维璃的虚影消散在风雪中。

星望着空荡荡的雪地，突然觉得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