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态度冰冷的陈璋,易中海顿时就愣住了。
他哪里想得到。
以前唯唯诺诺的陈璋竟然敢叫他滚?
放眼整个四合院,易中海作为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谁敢不给面子?
可陈璋倒好。
不仅不给易中海面子,竟然还叫易中海滚蛋。
这不是纯属找死吗?
“这臭小子,竟然如此嚣张。”
“连我的面子都不给,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要是不收拾他,以后我还怎么在院子里面立足?”
易中海强压着内心的愤怒。
八仙桌上的煤油灯爆了个灯花,易中海把搪瓷缸往红漆桌面重重一磕,震得旁边联名信上的红手印跟着抖三抖。
咱们四合院二十八户人家,可从来没出过送保卫科的丑事!这位八级钳工的手指头快戳到陈璋鼻梁上,许大茂媳妇哭晕三回了,陈璋你夜里睡得着?
刘海中蓝制服的铜纽扣绷得死紧,肥厚手掌把桌面拍得砰砰响:年轻人就是不懂顾全大局!
阎埠贵扶了扶用胶布缠着的断腿眼镜,算盘珠子隔着棉袄兜硌得陈璋胳膊生疼:小陈啊,三大爷再给你算笔账。你撤诉,许家赔偿你六十块钱,再赔你二十斤全国粮票,院里再补你三个月蜂窝煤。
陈璋后脖颈的汗顺着脊梁沟往下淌。煤油灯把三个老东西的影子投在五好四合院锦旗上,活像三只张牙舞爪的蝙蝠精。
瞧瞧!后院李寡妇按的手印!易中海唾沫星子喷在煤油灯罩上滋啦响,人家男人工伤死的,全指着许大茂帮衬着!
阎埠贵突然从兜里掏出个牛皮纸包,油渍渗出来染黄了红星供销社的红字:许大茂媳妇送你的二斤桃酥,这可是高级货!陈璋瞥见纸包角落的霉斑,分明是上周全院慰问五保户剩下的。
刘海中不知从哪摸出个红袖章拍在桌上,治安巡逻四个黄字刺得人眼疼:你要是不撤案,下个月开始你们屋排凌晨两点巡逻班!
窗根底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陈璋眼角瞥见秦淮茹的蓝头巾在月亮门后一闪。易中海立刻扯着嗓子喊:淮茹啊,把许家媳妇叫来!
没一会儿功夫........
娄晓蛾从后院急忙赶出来:陈哥我错了,别让大茂吃枪子。
看着面子苦不堪言的娄晓蛾,陈璋有些无语。
感情娄晓蛾这么好的女人,怎么就嫁给了许大茂这种丧尽天良的人。
“欸.............娄姐,他配不上你,我这是为了你好。”
陈璋确实同情娄晓蛾。
不过。
他这么做,是在娄晓蛾好。
要是让许大茂出来。
以后娄晓蛾过的日子只会更苦。
“陈璋,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想让人家晓蛾守寡,还说是为了她好?你怎么想的?”
刘海中气不打一处来。
“陈璋这臭小子不会是想挖墙角吧。”
躲在人群中的贾张氏忍不住说道。
可还没等贾张氏把话说完,陈璋那充满杀气的眼神变杀了过来。
看的贾张氏一激灵,连忙把嘴巴给闭上。
于此同时,
阎埠贵突然掏出钢笔往陈璋手里塞:谅解书我都写好了,你签个字...陈璋盯着自愿放弃追责几个字,钢笔尖还粘着上午全院大会记工分的蓝墨渍。
三位大爷这是要逼死我啊!陈璋突然把搪瓷缸摔在锦旗底下,惊得刘海中袖章上的别针都蹦起来。煤油灯晃动的光影里,十五个红手印突然变成十五张咧开的血盆大口。
易中海一把攥住他手腕,老茧硌得人生疼:小陈你要想清楚,下个月可该评文明住户了!陈璋盯着玻璃板下压着的评选标准,邻里和睦四个红字正在渗血。
刘海中的皮带扣咔嗒作响:保卫科王科长是我把兄弟,信不信我让你这案子变诬告?陈璋后槽牙咬得咯吱响,想起上个月刘家老三偷钢厂废铁,就是这位王科长给平的案。
阎埠贵突然掏出一串钥匙哗啦啦响:你签了字,耳房堆的三十斤冬白菜随你拿!陈璋瞥见钥匙上缠的红毛线——分明是去年贾张氏丢的那捆。
许大茂媳妇带着哭腔喊:陈璋不撤案我就吊死在这!三条老狐狸交换下眼神,易中海猛地撕开棉袄内兜,掏出的东西让陈璋瞳孔骤缩——竟是街道办王主任的私章!
现在签,明天就给你报先进分子。易中海的声音像生锈的钢锯,不签...他故意把搪瓷缸往锦旗方向推了推,陈璋看见五好四合院的好字底下,密密麻麻的全是往年涂改的痕迹。
煤油灯突然灭了。
黑暗中十五个红手印在联名信上幽幽发亮,不知谁的尿骚味混着桃酥的哈喇味直往鼻子里钻。陈璋摸到钢笔时,发现笔杆上不知被谁抹了层黏糊糊的麦芽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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