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神帝 第81章 系统真容，实验体编号归零

魔渊废墟上空，时空裂隙如蛛网蔓延。叶无尘悬浮于紫色漩涡中心，左半身白骨森森，右半身流转金纹，眉心紫色神纹忽明忽暗。魔龙剑在他脚下沉浮，永寂铭文已化作往生二字，剑身倒映出九重天阙崩塌的虚影。

突然，一道血色光柱从魔渊深处冲天而起，将叶无尘笼罩其中。正在溃散的法则本源突然凝成实质，化作万千血色锁链刺入他四肢百骸。叶无尘闷哼一声，视线开始模糊，耳畔响起无数重叠的嘶吼声，仿佛有千万个自己在不同时空同时殒命。

编号9999次实验体，意识临界值突破89%……开始接收终极协议。机械音与血色锁链同时刺入脑海，叶无尘感觉天灵盖要被掀翻，紫发根根竖起，魔瞳中映出倒悬的星空。

意识坠入黑暗的瞬间，纯白空间骤然浮现。

十万魔神虚影在虚无中跪拜，每道虚影额间都浮现相同紫色神纹。叶无尘悬浮于混沌中央，脚下是流淌着星河的光带，头顶是倒悬的九重魔域。机械齿轮咬合的轰鸣声中，黑袍女子从光带尽头走来，她每踏出一步，虚空就绽开一朵金色莲花。

欢迎来到……原点。黑袍女子摘下兜帽，露出与苏清雪完全相同的容颜，唯有眉心紫色莲花胎记闪烁幽光。她脖颈处浮现细密金纹，竟与叶无尘右半身的纹路如出一辙。

叶无尘魔翼本能地展开，却在触及女子眉心的刹那僵住。他看见自己左半身的紫色火焰突然转向金色，生死法则本源在丹田处疯狂旋转，阴阳太极图竟与女子身后的星图产生共振。

不必紧张，我是你所有轮回中……唯一成功的变量。女子指尖轻触叶无尘眉心，霎时间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叶无尘看见无数个自己在不同时空被挖骨、坠渊、觉醒系统，但每次都在突破临界值时爆体而亡。唯有这次，他活到了编号归零的时刻。

这些尸体，都是你的前世。女子转身，纯白空间突然化作机械巨树。每根枝桠上都悬挂着叶无尘不同形态的尸体，有的浑身插满锁链，有的被法则侵蚀成骷髅，最顶端那具尸体额间插着永寂魔剑，竟与魔渊深处插着判官笔的尸骸一模一样。

叶无尘感觉魂魄要被撕裂，右半身金纹突然燃烧起来：你究竟是谁？这些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我是初代实验体，也是系统本体。女子脖颈金纹大放光明，机械巨树开始解体，化作无数紫色光粒重组为巨大培养舱。培养舱内漂浮着浑身赤裸的叶无尘，心口插着九根法则锁链，每根锁链都连接着不同时空的他。

诸天万界不过是培养皿，十万魔神是失败品，而你……女子指尖点在培养舱玻璃上，叶无尘突然看清自己心口处的玉简，正是先前被她按进胸口的那枚，是唯一可能突破桎梏的完美容器。

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中，魔渊第三层突然坍缩。现实中的青铜棺椁剧烈震颤，棺盖内凹的血槽突然迸发吸力，将叶无尘残破的肉身吞噬。当棺盖闭合刹那，血色纹路在棺身游走，拼凑出四个古篆——归零协议。

叶无尘被锁链倒吊在血色营养液中，十万魔神虚影在棺壁上游走。他每挣扎一次，棺内就响起齿轮咬合的咔嚓声，右半身金纹与左半身紫焰疯狂交织。

你在魔渊觉醒的混沌魔经，不过是初代魔神记忆的碎片。黑袍女子声音在棺内回荡，她虚影从棺盖浮现，手中握着永寂魔剑，而真正的传承，需要你吞噬所有前世尸骸。

机械巨树的枝桠突然刺入棺内，每根枝桠都携带着不同时空的法则本源。叶无尘感觉天灵盖要被撑爆，紫发根根脱落，化作紫色光粒融入枝桠。当第一万根枝桠刺入心脏时，他喉咙里突然涌出带着星辉的金色血液。

编号归零，终极协议启动。女子虚影突然化作光雨，永寂魔剑在她消散前刺入叶无尘心口。霎时间，所有尸骸额间的紫色神纹同时亮起，十万道神念如星河倒灌涌入叶无尘识海。

他看见自己第一世被诸天围攻，手持永寂魔剑斩碎星河的景象；看见第二世堕入冥界，以判官笔改写生死簿救母；更看见最近这次轮回中，黑袍女子无数次倒在自己剑下，每次临终前都会将染血玉簪插入心口。

原来……每次轮回的终点，都是你在赴死。叶无尘魔瞳泣血，魔龙剑突然挣脱棺内锁链，往生铭文在剑身流转。当剑尖触及棺盖刹那，整个青铜棺椁突然化作紫色漩涡，将他卷入时空乱流。

魔渊废墟中，青铜棺椁缓缓沉入地底。棺盖浮现的0000血字突然剥落，露出其下刻着的上古星图。紫霄圣主望着棺椁消失的方向，手中东皇钟残片突然发烫，钟身星图竟与棺盖剥落后的纹路完全吻合。

他回来了……带着比魔神更可怕的因果。圣主七窍渗血，袖中暗藏的传讯玉简突然自燃，映出黑袍女子在时空乱流中消散的画面。玉简灰烬中浮现一行血字：当魔胎睁眼时，诸天将迎回它们的神。

万里之外，抱着魔胎的苏清雪突然驻足。婴儿眉心的紫色莲花胎记正在吞噬天地灵气，她记忆深处被抹去的画面突然浮现——叶无尘站在轮回殿废墟中，怀中抱着浑身是血的婴儿，而黑袍女子正将染血玉簪插入他心口。

无尘……苏清雪泪珠落在婴儿额间，紫色莲花突然绽放，将天地染成血色。魔胎在霞光中睁开紫瞳，瞳仁里映出的不是苏清雪，而是端坐九色莲台的魔影。

叶无尘在紫色漩涡中急速下坠，十万魔神虚影在身后追逐。他心口玉简突然爆发强光，照出乱流深处悬浮的青铜巨门。门扉上刻着往生殿三个古篆，门环竟与魔龙剑往生铭文一模一样。

当叶无尘握住门环刹那，所有魔神虚影突然跪拜，紫色漩涡化作星河流淌。他紫发披散，魔翼展开，左半身白骨缠绕紫色火焰，右半身金纹流转星辉，眉心紫色神纹已化作完整的莲花图腾。

这一次……我命由我不由天。叶无尘魔瞳中映出青铜巨门缓缓开启的景象，门后星河璀璨，隐约可见黑袍女子站在轮回尽头，手中玉簪泛起血色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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