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躯越界：我以现代智证长生道 第144章

我喉咙里的血腥味还没散，金红火焰已经顺着经脉窜到指尖。

这是燃灵·爆炎形态初成的征兆——丹田那枚金丹正像个烧红的铁球，每转一圈，就把灵力淬成带着雷纹的赤焰。

“来啊。”我舔了舔嘴角的血，甜丝丝的，像前世实验室配错的葡萄糖溶液。

火焰在掌心凝成拳头大的火球，烤得对面黑衣修士甲眉毛直颤。

他腰间的储物袋鼓起，里面至少塞了三张高阶符纸，可手却在抖——刚才那记火拳擦着他喉结过去时，他后颈的汗毛应该已经焦了。

“陈昭小心！”慕容婉儿的声音从巷口炸响。

我余光瞥见小白正用脑袋拱她的小腿，乌鞘刀在她腰间晃出冷光。

这丫头总说自己是外门杂役，可握刀的姿势比镇北镖局的护院还利落——上个月她替我挡过一道冰锥，刀鞘磕在我肩上时，我摸到了里面缠着的淬毒柳叶镖。

黑衣修士甲突然咧嘴，嘴里的引雷符“刺啦”裂开条缝。

符纸上的纹路我太熟了——三天前我渡金丹劫时，劈下来的第九道雷纹，和这符纸的银线重叠了七分。

“九界使徒。”我盯着他瞳孔里跳动的紫芒，火焰又涨了三寸，“你们要的从来不是古卷。”

他还没来得及笑，我已经窜了出去。

风灌进耳朵里，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重。

前世跑三千米都喘的肺，现在吸进满是焦糊味的空气，竟像泡在温泉里——燃灵形态把五感都磨得锋利，连黑衣修士甲储物袋里那枚即将碎裂的爆元丹，我都能听见“咔”的轻响。

拳风裹着火焰撞上他胸口时，他脸上的狠厉终于裂了道缝。

我没下死手，指节在他膻中穴停了半寸——这招是跟苏清欢学的，她总说“留三分余地才能问真话”。

可还没等我开口，他身后那个缩成鹌鹑的筑基修士突然尖叫：“他要自爆！是尸毒爆元！”

我猛地后退。

黑衣修士甲的皮肤正在泛青，血管里爬满紫斑，整个人像个吹胀的紫皮气球。

尸毒爆元我听说过，筑基期修士爆了能掀翻半条街，他可是结丹初期——

“正好。”我捏碎齿间的火灵丸，金丹“嗡”地一震，金红二色的光瞬间裹住全身。

三天前劫雷劈在我身上时，我偷偷引了道余波进丹田，现在这股子雷劲正顺着火灵心核窜出来，把火焰烧得噼啪作响。

紫球炸响的刹那，我掌心的火雷也窜上了天。

两种能量撞在一起的轰鸣里，我闻到了血味——是自己的。

肋骨断了两根，左肩的皮肉被雷芒撕开，可我却笑出了声。

疼，太他妈疼了，可这疼里带着股子热流，正顺着骨头往骨髓里钻。

“这就是金丹境的燃灵？”我抹了把脸上的血，抬头时正看见屋顶上的白眉老者。

他穿件洗得发白的青衫，手里端着茶盏，可茶没冒热气——显然是用了闭息术在观战。

我们眼神对上的刹那，他指尖的茶盏“咔”地裂了道细纹，浑浊的眼睛突然亮得吓人。

“逆命者...”他的唇动了动，声音被风声撕得细碎。

我没听清，但他看我的眼神变了——像在看块被雷劈过的顽石，里面藏着没炸开的玉。

剩下的黑衣修士开始溃退。

我抹了把脸上的血，盯着他们逃窜的方向。

巷子窄，正好用“火墙术”封路。

指尖在地面划出道火星，青石板瞬间腾起两丈高的火墙，把三个筑基修士逼回墙角。

那个刚才扔淬毒短刃的修士最怂，跪在地上直磕头：“大人饶命！我们就是拿人钱财！”

“拿谁的钱？”我踩着碎砖走过去，火焰在脚边烧出个圆圈。

他抖得像筛糠，手指却死死抠着储物袋——里面有东西。

我屈指弹了道火星，储物袋“轰”地炸开，飘出张染血的绢帛，上面用朱砂画着九道环纹。

“九界轮回...”我捏起绢帛，背后突然窜起寒意。

三天前我在破庙里得到的古卷，封皮上的纹路和这环纹一模一样。

“你体内的力量...不该属于苍澜！”濒死的筑基修士突然尖叫，血沫喷在我鞋面上。

他的眼睛开始浑浊，可最后那道目光却像根针，扎得我心口发疼。

我蹲下来掐住他下巴：“谁告诉你的？谁——”

“噗。”

他的太阳穴突然爆开团血花。

我抬头，黑衣修士甲站在废墟里，胸口被雷火灼出个窟窿，可嘴角还挂着笑：“问够了？”

我扑过去时已经晚了。

他的神魂开始碎裂，紫黑色的光裹着碎魂往天上窜。

我指尖的火焰追过去，却只烧到片焦黑的碎玉——上面刻着“九界使徒·执暗”。

战斗结束时，巷子里只剩焦土和三具发黑的尸体。

慕容婉儿走过来，手里攥着块止血药布：“你伤得很重。”她的声音在抖，可指尖按在我伤口上时稳得像块玉。

小白蹲在她脚边，尾巴尖沾着血，正用舌头舔我的裤脚。

我盘腿坐下调息，刚引动灵力就愣住了。

丹田的火灵心核在发烫，表面爬满了细如发丝的雷纹。

更奇怪的是，骨头缝里涌上来股温热，像是有人往骨髓里灌了勺热汤。

我运转《焚雷诀》的口诀，那热流突然顺着脊椎往上窜，在天灵盖撞出团小火苗——

“咔嚓。”

我听见骨头响。

不是断裂的疼，是淬炼的痒。

慕容婉儿的手突然顿住：“你...你骨骼在发光？”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臂。

皮肤下有暗红色的光在流动，像血管里烧着团火。

这感觉太陌生了，可又似曾相识——前世在实验室看等离子体反应时，那些跳动的光团，和现在骨骼里的光，像极了。

“可能是雷火淬骨。”我扯了扯嘴角，可心里直打鼓。

三天前劫雷劈下来时，我偷引雷劲的事，连苏清欢都没说过。

现在这火灵心核突然进化，难道和那道雷有关？

慕容婉儿帮我裹好伤口，小白叼着我的鞋凑过来。

我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抬头时正看见白眉老者的背影——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青衫角还沾着片焦灰。

夜风卷着烟火味灌进巷子。

我活动了下肩膀，骨头缝里的热流还在窜。

突然，左小腿的胫骨传来阵灼烧感，像有根烧红的针在里面扎。

我低头去摸，皮肤下的光更亮了，甚至透过布料，在青石板上投出片暗红的影子。

“陈昭？”慕容婉儿的声音带着担忧。

我摇了摇头，把裤脚放下来。

灼烧感还在，但没刚才那么疼了。

或许是燃灵形态进化的副作用？

我捏了捏发烫的胫骨，突然想起黑衣修士临死前的尖叫——“不该属于苍澜的力量”。

月光爬上屋檐时，我站了起来。

伤口还在疼，可骨头里的热流却让我浑身发轻。

小白蹭了蹭我的手，慕容婉儿背起药箱：“回春堂还有续骨丹，我陪你去。”

我点头，跟着她往巷口走。

可刚迈出两步，左小腿的灼烧感突然加剧，像有团火从骨头里烧起来，顺着血脉往心脏窜。

我攥住墙沿，指甲几乎抠进砖里。

“你怎么了？”慕容婉儿扶住我。

“没事。”我咬着牙笑，“可能是刚才爆元的余波。”

可只有我知道，那火不是外来的。

它从骨头深处烧起来，带着股子狠劲，像是要把我这副凡躯，重新铸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