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圣孙扒皇陵，老朱吓哭了 18，太子硬刚龙威，这是要造反？

“李善长！”

朱元璋点名，声音听不出喜怒。

李善长似乎有些耳背，反应慢了一拍，这才颤巍巍地出列，躬身行礼。

“老……老臣在。”

“你来说说。”

朱元璋盯着他，缓缓问道。

“这皇陵被烧，是怎么回事啊？”

李善长低着头，浑浊的老眼转动了几下，停顿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才用一种缓慢而谨慎的语调开口道。

“回陛下……老臣以为，近日天干物燥，或许是……是天火误燃了山间草木，不幸……不幸波及了怀王陵寝……”

李善长那番“天火误烧”的言论一出，奉天殿内顿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不少官员心中暗自嘀咕。

“韩国公真是老糊涂了？这分明是有人纵火，说什么天火，岂不是把陛下当三岁孩童糊弄？”

龙椅上的朱元璋，脸上的怒意似乎停滞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怪异，他盯着李善长，声音听不出喜怒。

“韩国公，火星子能点燃砖石砌成的皇陵？守陵的卫兵被人打晕，也是天火干的？这分明是有人胆大包天，在挑衅咱！在打咱朱元璋的脸！”

李善长被点破，也不慌张，只是将身子躬得更低，慢吞吞地道。

“老臣……老臣愚钝，未能明察，妄加揣测，请陛下恕罪。”

朱元璋似乎懒得再跟他计较，烦躁地挥了挥手。

“行了，退下吧。”

待李善长退回班列，朱元璋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刚刚稍歇的怒火再次爆发，声音如同炸雷。

“皇陵官员，玩忽职守，致使陵寝被焚，惊扰皇孙安宁，罪该万死！光是杀两个当值的陵卫顶罪不够！所有与皇陵相关的文武官员，有一个算一个，都给咱抓起来，砍了！”

此言一出，整个奉天殿瞬间一片哗然！

皇陵的官职，看似不起眼，却是实打实的肥差！活计清闲，俸禄优厚，待遇极佳，而且远离朝堂纷争，是许多官员安置自家不成器子弟，或者让家族年轻后辈镀金、积累资历的绝佳位置。

可以说，在场不少官员的家族中，都有子侄、姻亲在皇陵体系内挂职混日子。

陛下如今要拿整个皇陵系统的官员开刀，这哪里是惩罚失职？这分明是一刀砍在了他们这些人的命根子上！

原本还抱着事不关己心态，甚至暗中庆幸火没烧到自家头上的官员们，此刻全都急了！一个个脸色大变，交头接耳，殿内顿时嘈杂起来。

不少人心中甚至开始祈祷，希望皇陵失火真的只是“天干物燥”引起的意外才好！

“都给咱闭嘴！”

朱元璋一声暴喝，如同虎啸山林，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下方一张张或惊恐、或焦急、或不满的脸。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而沉稳的声音响起。

“父皇，儿臣以为，此举牵连太过！”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太子朱标迈步出列，躬身行礼，脸上带着忧虑和坚决。

朱标抬起头，朗声道。

“皇陵失火，值守陵卫疏忽大意，确有其罪，按律惩处，儿臣并无异议。

但若因此便诛连皇陵一众官员，其中不乏勤勉尽责、与此事并无直接关联之人，此举恐非明君所为，只会徒增朝野恐慌，于江山社稷无益！请父皇三思！”

他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大义凛然，瞬间说到了那些家有子弟在皇陵任职的官员心坎里。众人看着太子那挺拔而仁厚的身影。

只觉得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太子殿下，这才是体恤臣下、仁德贤明的储君啊！他在百官心中的形象，此刻变得更加光辉高大。

然而，龙椅上的朱元璋，脸色却随着朱标的话语，变得越来越黑，越来越沉。

他冷冷地盯着自己的儿子，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一样。

“哦？照太子的意思，那些看管皇陵的废物，玩忽职守到了如此地步，致使朕孙儿的陵寝都被贼人烧了，还不该杀？”

朱标感受到父皇那如同实质般的压力，额头微微见汗，但他依旧挺直了脊梁，目光坚定地迎向朱元璋的视线，斩钉截铁地说道。

“父皇！儿臣觉得，他们罪不至死！当以律法论处，而非滥施刑罚！”

“放肆！”

朱元璋猛地一拍御案，霍然起身，指着朱标怒骂道。

“你个逆子！心慈手软，是非不分！身为国储，不为朝廷律法、皇家威严张目，反倒为那些废物求情！你……你太让咱寒心了！”

他胸膛剧烈起伏，似乎气到了极点，不再看朱标，而是对着满朝文武厉声吼道。

“滚！都给咱滚出去！杀皇陵官员之事，咱意已决，谁再敢多言，同罪论处！”

天子盛怒之下，无人再敢触其锋芒。百官们面面相觑，最终只能黯然躬身，依次退出了奉天殿。

朱标看着父皇决绝的背影，嘴唇动了动，最终也只是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随着人流默默退了出去。

转眼间，偌大的奉天殿变得空荡起来，只剩下朱元璋一人，以及侍立在远处角落，如同木雕泥塑般的宦官。

朱元璋脸上的滔天怒气，在百官散尽后，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缓缓坐回龙椅，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扶手，目光深沉，落在了之前李善长站过的位置，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之中。

……

韩国公府，坐落于皇城东南角，府邸规制严格符合大明律法对国公爵位的要求，既不逾矩，又显大气。府内亭台楼榭，假山池塘，一应俱全，布局精巧，透着一种沉淀下来的富贵与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