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紧张中过了这么个下午,不过睡了一夜见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阳后,我便将那个凶神恶煞的老巫婆的模样抛之脑后了。
麦子地肯定是不会再踏入一步,而他家门口我也万万不能走的——我不知道老巫婆昨天有没有记住我的模样,如果记住的话今天非寻仇不可。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防备着点还是好的。
鲁迅先生有说过:“世界上本是没有路的,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大路是人走出来的,麦子地也因为人走过而变成一条路,所以麦子地下面的水田埂也可以作为路来走。反正又不骑车,走着倒也方便。
走进教室后,我照例是要不停地转过头,偷偷地去看袁凡芝的。但想不到我还没转过头,她便走到我身边了。
“你们组的作业本收完了没有,快点儿给我吧。”她嘻嘻一笑。
我点点头盘算了一下:还剩一个人没交。
于是我挨个寻找,终于最后一排那个没有叫作业的家伙被我逮到了。
她短短的头发,元谋人一样的脸。如果不是丁阿香,世界上也再没另外一个人了。
是她?
我吃了一惊,全身的鸡皮疙瘩一翻,真想立刻夺路而逃。但作业还是要收的,而且袁凡芝正在远处我的坐位上坐着,杵着下巴冲我露出个戏谑的笑容,似乎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状况。
也不知为什么,她的笑让我立刻来了气:哼,踩个麦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踩到你头上了,我就不信你会将我怎么着?
我表情木然:“交作业!”
她更木然:“作业本丢家里了。”
哼哼!我想,丢家里这么老套的词还要用?没做就没做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听她这样一说,我顿时如释重负,立刻飞也一样跑回我的坐位上向袁凡芝交差了。我不知道并没有做错什么的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离开丁阿香的时候真是如释重负。
她的脸上刻着她母亲的影子,让我不禁生畏。
结果可想而知,袁凡芝向老师打了一通报告后,丁阿香还有几个没做作业的家伙被罚在外面站了一堂课,中午还不准回家吃饭。
但我没有觉得高兴,因为我又发现袁凡芝正坐在她的位子上,大老远地冲我露出戏谑的笑容。那意思似乎是:“哈哈,你们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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