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秋瑾最近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病人。
这个病人只有三十岁,正在读博士,言行举止十分得体,来医院的时候除了面色有些虚弱以外,其他什么病症都看不出。
他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蓝羽,蓝天的蓝,羽毛的羽。
可让他有些琢磨不透的是,蓝羽的背部的肩胛骨处,肿了起来,如小鸡蛋的大小,期初他以为是肿瘤,采取样本化验,并未在里面发现肿瘤细胞,倒是在里面发现了奇怪的细胞。
这个细胞至今为止,未被任何人发现。
南秋瑾知道这对于医学界来说,是一个重大的发现,但是蓝羽不愿意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在知道他的想法后,他便只是隐藏了细胞,并未告诉任何人。
蓝羽那时候问南秋瑾,他还有没有救?
南秋瑾安慰他,在等待几天,说不定这就自己消去了。
蓝羽学历如此高,看他的脸色和言语也知道这病不怎么好治,而且那个细胞...难道自己是患了绝症?
蓝羽匆匆打过招呼,便拿着病例离开了。
他自小就知道,他现在的父母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虽说他们养了他,可对于他一个“外人”来说,他的消失似乎没有那么重要。
当初自己的养父母去了医院,说是怀孕的机会微乎可微,他们二人结婚许久,一直想要个孩子,不知从哪里打听,找到了他,然后收养了他。
因为只有他一个孩子,又是男孩,他的养父母对得他如众星捧月,爱他爱的不得了。
他自小也受到最好的学校培养,因为长得有些白皙,像小姑娘,性格有些内向,学校里的老师们都十分喜欢逗他。
他虽是不说,但是对这样的生活还是很满意的。
直到高中那年,他的养母突然怀孕了,养父高兴地不得了,毕竟那是属于他的血脉,是他自己的亲生孩子。
从那儿以后,对他的关爱便少了许多,养父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养母,那是他最亲的宝贝。
蓝羽升入大学后,便和家里更少联系了,而那时候,弟弟也刚刚出生不久,他们将一切的爱给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他就像一个局外人。
大学四年,养父养母倒是也提供了生活费和学费给他,毕竟他们家境不错,也不在意这些钱,何况蓝羽也是他们的孩子。
可蓝羽并不那么想,他始终觉得自己不是属于这个家里的人,大学期间,根本就没回过家里。
养父养母倒也没说什么,等他大学毕业,便给了一万元钱以后,不在提供任何资助给他了。
蓝羽依靠着自己成绩优异,拿到了学校的奖学金和出国的机会,只是短信告诉了他们一声后,便离开了,去到了另一个国家。
这期间顺利的考研成功,读博,就差一步,博士就毕业了。
他也在期间回到了本市,准备找一份工作,开始独身一人的生活。
那天蓝羽自己租的公寓里洗澡,忽然觉得背后有些痒,挠了挠,以为是被蚊子咬到了,上了些药就没有在管它。
本以为会只是简单的皮肤问题,可痒过后便是疼,蓝羽那日脱下了衣服对着镜子查看,发现背部的肩胛骨位置起了两个鸡蛋大小的包。
他伸手触碰,里面似乎还有些什么东西。
蓝羽顿时背后一凉,也不管此时几点了,以为自己是感染了什么寄生虫,大半夜的急匆匆打车来到了本市最大的医院:中元医院。
他挂了急症,现在是晚上两点,所以人也比较少,很快他就来到了医护室。
那个名叫南秋瑾的医生帮他检查了一番,确定不是寄生虫寄生以后,他才放心下来,不过这背痛难忍。
南医生帮他化验了,说了一番话,他便离开了。
蓝羽出了医院的大门,抬起头看着夜空,一片片洁白无瑕的雪花忽然从天空上接二连三的落了下来。
“下雪了”
蓝羽伸出手,接了一片雪花,雪花很快就消失在他的手温之中。
“我是不是也像这朵雪花一样,悄悄地来,又悄悄地离开,根本就没有人发现。”
蓝羽苦笑了一下,将手放回羽绒服的口袋里,朝着自己的公寓方向走去。
温寻睡了整整三天三夜,直到....
直到张栋踹开他的房门,他才醒来。
“温寻,温寻,严队好像发烧了,这可咋办啊?”张栋急急忙忙的冲进来说道。
温寻眯了下眼,坐起身说道:“走,去医院。”
“好好好,我去背严队!”张栋连忙说道,便离开了房间。
温寻嗅了一下身上的味道,挥了一下手,身上的衣服顿时又变回了之前穿的黑色西装,伸手隔空一拿,取了一件黑色的风衣穿上,整个气质顿时提升了不少。
“温寻,快走吧”
温寻出了门,看到张栋背上了严齐,伸手探了一下对方的额头,轻道:“还好,走”
“好!”
张栋应了一声,与温寻开车来到了中元医院。
张栋去挂号排队,温寻扶着严齐坐在一边等候的凳子上。
严齐只感觉脑袋重,眼睛都睁不开,身体都在发热,嘴唇也干了起来,起了皮。
“水,水...”
温寻看了看四周,发现根本没有水源,这才从风衣中的随身空间中取了一杯温水,喂着严齐喝下。
严齐喝下水,提起了一丝精神睁开了眼。
“我们这是在哪呢?”
“医院。”温寻轻声回道。
挂号室白墙上的时针刚好指向了十点,医院似乎比往日要清闲许多,这时候人也很少,走廊上零零散散着走着几个人。
南秋瑾出了急诊科正打算活动一下,顺便看看外面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这一来到挂号室,便看到了这俩熟悉的人,连忙来到了二人的身旁。
“你们是...温寻和严齐警官?”
“你们怎么会出现在在这里?”
“等等,严警官这是...发烧了?”
严齐虚弱的抬起头,勉强是笑了一下,又睡了过去。
南秋瑾连忙扶着人,说道:“走,先去我办公室看一下,这额头太烫了”
“那就多谢南医生了”温寻轻道,扶着严齐一起来到了对方的办公室。
不远处的张栋还在认真的排着队,时不时的看一下手机。
南秋瑾给严齐量了一下体温,喂了几颗药,这才坐在凳子上,说道:“高烧39度,我给他吃了退烧药,输液的话这里太冷,我看严警官体质不错,应该用不着”
“我在给你包六包配好的药包,你到时每隔八个小时喂一下,直到退烧”
温寻点了点头,说道:“那麻烦你了”
“客气了”南秋瑾笑道,低头包药的时候忽然问道:“温寻先生,我想问一下,你说这人背部长了两个东西,说是肿瘤也不是,也消也消不掉,化验也检测不出什么,你觉得是为什么?”
温寻顿了一下,说道:“背上?是肩胛骨的位置么?”
南秋瑾点了点头,说道:“对,就是那里”
“明天就是他预约复查的时间,到时候我再化验一下”
温寻忽然想到了一个种族,有些怀疑道:“该不会是已经消失的...”
南秋瑾问道:“消失的什么?”
“明天我可以在一旁吗?”温寻看着南秋瑾,问道。
南秋瑾有些为难,但还是同意了:“好,那你不要出声,当做记笔记的实习生吧”
“嗯”
温寻答应了下来,南秋瑾又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他这才扶着严齐离开了。
张栋好不容易排上了号,这一砖头发现他们二人都没有了踪影,顿时有些慌乱,想打电话吧突然发现没有带手机,正在愁眉不展之际看着二人从一间房间里出来,急忙上前问道:“你们没事吧?”
温寻摇了摇头,带着二人又回到了海心沙。
第二天一早,温寻给时笙浇完水后,便来到了南秋瑾的办公室,对方此时还没有来,他就站在窗台那儿等他。
南秋瑾的窗户不知为何,正面对着icu重症区,此时那边的家属都在哭天喊地,他们的亲人永远的离开了,这悲痛的情绪弥漫着对面的整个大楼。
不少护士们都在偷偷的抹着眼泪。
温寻看着这一切,什么表情都没有,如水般平静的眸子里似乎怎么样都没有反应。
他回忆起早上时笙对他说了一句话:“我们离开的森林已经被人类用火烧了,我可以感应到植物痛苦的求助声...”
温寻知晓自己不能拯救那么多树木,安抚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
南秋瑾推门进来,便看到温寻一身黑色的西装,外面穿着一件薄薄的风衣,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得有些透明,那一双没有情绪的双眼正看着远处,整个人恍如与这人世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温寻先生,你穿那么薄不冷么?”南秋瑾搓了搓冻的通红的手,把暖气一开,说道。
温寻回过神,看着他摇了摇头说道:“不冷。”
“他什么时候到?”
南秋瑾坐在办公椅上面翻了一下资料,说道“待会就到了,你先坐沙发等一下,我给你倒杯咖啡?还是要什么?”
“温水就可以”温寻坐在沙发上,轻声回道。
南秋瑾接了一杯水,给自己又泡了一杯速溶咖啡,这才坐在温寻对面,将水递给他,问道:“温寻先生有什么想法吗?”
温寻挑了挑眉,接过水喝了一口,说道:“你是外科医生,而我是心理医生,你问我外科的病症,我怎会知晓?”
南秋瑾愣了一下,喝了一口咖啡,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我不知怎么,自从上次那个女孩的事情发生,便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
“哦?怀疑?”
南秋瑾低下头,说道:“我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从小也是受到的十分科学的教育,一点儿都没接触到非自然的事件,所以我认为,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
“可是自从那个女孩死去,我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会不会除了人类,还有其他生物存活在这个世界?”
“也许是神,人,又或者是鬼,四维生物,他们是不是也一起生活在这个时空?”
温寻笑了下,说道:“想得还挺多。”
“所以,我看到温寻先生可以用手表来证明那个女孩的生命只有一秒,会不会有其他方式来证明这个世界有其他人的存在?”
“如果给温寻先生添麻烦了,真是抱歉...”
温寻笑道:“没有,你能有这个想法,让我感觉到惊讶,我一直以为人类一直都是十分骄傲自私的生物,但是没想到你们还是有点脑子的。”
南秋瑾愣了一下,抬起头说道:“等等,你这个称呼...人类?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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