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越往前跑,尽是些七拐八拐的巷子。
就在这时,陈凡忽然发现前方的岔路口处,不知道什么时候马大胆他们围堵了过来。
众人见退无可退,除非长了翅膀飞出去,便一咬牙,同这几个人血拼了起来。
令陈凡吃惊的是,马大胆竟然带了二十几个弟兄,个个长得五大三粗,面露凶相,看得出来,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物。
陈凡见此,暗中嘱托九叔不用留手,该怎么打就怎么打。
九叔看了那些人一眼,叹道:“九叔我这人从来不随便动手,但既然他们苦苦相逼,那也怪不得我了。”
陈凡闻言,知道九叔的秉性,平时几乎不与人起事,算是一等一的良民,今日说了这番话,想必也是真动了火气。
接下来,陈凡五人组和这马大胆一行人,算是彻底拼上了,所幸没有闹出人命,但马大胆那边也伤了不少。
陈凡这边有九叔和胡巴一等人,几乎是毫厘未伤,经此一疫,胡巴一众人无不对九叔刮目相看。
先前只道他是个略懂粗浅功夫的汉子,如今看来却是看练家子的高手。
一招一式,皆为大家风范。
不多时,陈凡等人便生生劈开一条活路,从旁边一个岔路跑走了,然后跑了没多远,几人就躲进了一家小商店里,径直上了二楼。
陈凡和胡巴一站在窗前,望着马大胆他们找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又到其他地方去了后,这才彻底心安,来到一张桌子前坐好。
只看那王胖子竖着大拇指,对九叔道:“九叔,先前胖子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高手……”
九叔一边喝茶,一边回道:“唉,没事没事,你们既然是陈凡的朋友,那便也是我的朋友。”
陈凡见众人对九叔的印象大为改观,心中也欢喜得紧,如今盗墓四人组渐渐成型,只等那雪莉杨来了之后,众人好下墓里掏东西。
胡巴一喝完两杯茶后,奇道:“你们刚才听见没有,李春来喊那带头的人叫马大胆?”
王胖子和大金牙一听,便回想起当时李春来在潘家园所讲的事,说那马大胆被雷个劈死了,如今来看,全他娘的是瞎话。
此间唯有九叔不解其意,于是陈凡便给九叔详细地讲了经过,九叔听后,瞪大眼睛问道:
“你说他们是打旱魃求雨,从棺材里面摸来的东西?”
陈凡点点头,却没有想到九叔的关注点竟然在这上面。
九叔又道:“你们有所不知,传言旱魃乃是僵尸变成的,这种僵尸往往怨气极大,不愿超升,久而久之便成了旱魃。如你所说,若真有此事,我还得走上一遭,前去看看……”
这九叔一听那旱魃之名,便立即来了兴趣,话说得是郑重其事。
他本就是降服僵尸的行家,如今听闻附近恐有僵尸变得旱魃,便想去看看。
九叔这番话,听得胡巴一等人也是连连错愕,看那九叔认真的样子,众人不禁又重新审视了之前九叔的身份。
王胖子可不愿意再多留在此地,于是他便道:“九叔,这些都是李春来那货蒙人的,哪有什么旱魃啊?全都是他编的故事。”
王胖子说完后,大金牙也忙着附和,唯独陈凡和胡巴一闭口不言。
胡巴一休息片刻后,总觉得再这样待下去不是办法,便想了一个办法,让众人乔装打扮一下,跟随那赶集回去的农民出了小县城。
值得一提的是,陈凡还在这小商铺里买了点朱砂黄纸和金钱剑,留作九叔画符时所用。
陈凡、胡巴一众人出了小县城,便顺着那黄土坡上沟壑纵横的蜿蜒小路,一路向南走去。
黄土高坡,千沟万壑,全是黄土沙子,正往前赶着,胡巴一像是想到什么从怀里摸出一张纸符,停了下来,仔细端详。
九叔见胡巴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一纸符,便凑近看了一眼,旋即道:“上震下坎,震为动,坎为险,遇险则动。”
王胖子连问道:“向哪跑?”
胡巴一回道:“卦辞上面说是利西南。”
九叔又多瞅了两眼,见那符纸上还写着“但愿苦海渡,移步拜神仙”,于是便问道:“胡巴一,你这纸符哪来的?”
胡巴一道:“那算命瞎子给的。”
九叔闻言,脸色微变,便不再多言。
陈凡看得出,九叔对算命瞎子没什么好感,估计是有些本事,但却多用于骗钱。
陈凡此时也不好插什么话,便商量着让众人先上西南赶去,胡巴一和王胖子一合计,也觉得走一步看一步再做计较。
当下,众人便一路朝西南走,直到了快夕阳西下时,大金牙好死赖活地说要找地方歇歇脚,找点东西吃。
知道剧情的陈凡,便道:“再往前走两步吧,我看前面可能有人家。”
于是,众人翻过了一个小土坡,果真在前面看到了一家用篱笆围起来的住户,当下五人急忙从坡上冲下来,上来攀谈。
住在这里的老伯伯,倒也热情,没聊两句,便让答应陈凡他们进来。
眼看着残阳如血,老伯热了饭菜,拿着陕地特有的窝窝头端了上来,众人刚吃两口,却听见院旁一角的大金牙在茅厕里咋咋呼呼地叫道:“几位爷,快过来瞧瞧?”
胡巴一闻言皱眉道:“干嘛呢?吃饭呢?”
大金牙蹲在那里,露出半个脑袋,一本正经地道:“快过来,给你们看点新鲜的。”
胡巴一听了后,忙说这大金牙这厮是饿晕了脑袋了,你搁拉屎就拉吧,但拉完之后,非要找人看看是什么习惯?
但仔细一想,大金牙也没这癖好,便硬着头皮和王胖子跑过去看看。
倒是陈凡和九叔仍坐在这里没过去,九叔忍不住扭头望了一眼,好奇地问道:“大金牙这人上茅厕怎么还有这习惯?”
陈凡笑道:“可能他们嫌这菜淡了点,想过去加加味吧。”
九叔闻言,也是呵呵一笑。
约莫过了两分钟,他却还看见胡巴一几人蹲在那里,迟迟没有出来,心想莫不是拉了个金娃娃出来,但转念一想又不太对,便忍不住性子,也跑过去凑了热闹。
九叔刚一走进,就听见王胖子小声嘀咕道:“那你是说,这附近埋的有西周墓葬啊?”
一听到墓葬两个字,九叔瞬间来了兴趣,因为陈凡告诉他只需要挖九坐墓葬便可回去了,眼下或许这西周墓葬就可以挖一挖。
于是九叔便伏下身来,想仔细问问,没曾想这时那老伯伯正端着碗出来,叫道:“后生们,那是茅房,吃饭在这呢。”
他这一叫,胡巴一和王胖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闻了大金牙这厮的金馍馍这么久,当下觉得晦气,便快速离开了。
胡巴一重新回到位置上做好,想想也自觉尴尬,便想找个话题岔开道:“大爷,跟你打听个事,马大胆这人你们知道吗?”
那老大爷闻言一愣,抬头看了眼彻底黑下来的天边,像是有什么顾虑。
但旋即就道:“当然知道,他跟他那伙计啊,在古蓝县盘了个棺材铺,还有个外号叫‘活阎王’……”
王胖子一听见活阎王几个字,顿时愣住了,忙道:“就他还是活阎王?”
话中取笑之意甚浓,谁知这老头子却是更加若有其事地道:
“不错,他外号就叫活阎王。传言啊,他那棺材铺有一口棺材,每逢夜晚,马大胆只要拍一下棺材板,咱十里八乡的就要死个人,天黑得越深,马大胆拍的越响,那这……”
谁知,这老头子讲到一半,突然停下了,却是猛地一回头,朝黑漆漆地屋内看去。
众人正听得入神,谁都没曾想老爷子好端端地猛然间把头转了过来,都是吓得不轻。
王胖子正想说这老爷子一惊一乍干啥嘞,却听见老头子那黑漆漆的屋内忽然传出一阵阵婴儿似的哭声,声音又尖又响,就像山里的野猫被人掐了脖子一样。
哭声一响,老头子脸色刷地一变,惊恐道:“不好,它又来了!”
说完便猛地站起身来,朝里屋里跑去了。
陈凡听着这忽如其来的婴儿啼哭声,觉得心里十分发毛,那一声声嗷嗷的哭声,听起来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恰在此时,黑夜里一阵阴风吹来,王胖子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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