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听完九叔对黄河捞尸人的描述后,转而对孟有昌问道:“你是黄河捞尸人?”
那孟有昌闻言,恍恍惚惚地答道,说算是半个黄河捞尸人吧。
陈凡一听,说这是什么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难不成黄河捞尸人是他的兼职不可。
孟有昌看陈凡几人似乎对黄河捞尸人有什么误解,便对他们详细地道。
“说起这黄河捞尸人的职业,在黄河两岸由来已久,自古就带有神秘色彩。黄河在黄土高原这一块,不知道每年要死多少人,行船的、走商的、赶亲的、甚至是投河自尽的……,死了太多太多……”
“这绵延几百里的河神老爷它是不管这么多的,见人就收,因此在中下游,很容易见到尸骨。咱华夏人自古就讲究死者为大、入土为安这一点,黄河捞尸人就诞生于此,和那湘西赶尸人发展的缘由都是差不多理儿。”
陈凡和九叔听到这黄河捞尸人的秘辛,都来了兴趣,纷纷问这孟有昌,说他为何说自己算是半个黄河捞尸人。
孟有昌又道:“黄河捞尸人这职业,自古就是传男不传女,更是老子不传儿子,因为干这一行,风险太大,指不定那天就被河神老爷收了去。黄河两岸的捞尸人,大多是苦命的娃子拜师而授,一来符合规矩,二来这样的人无亲无故,真要出了事,家人也不会过度悲伤。”
“当然,有些黄河捞尸人也并非是孤儿,许多穷困潦倒到走投无路时,也会找个师傅混口饭吃,我就是属于后者,恰好又是水命,适合干这一行,但是这一行实在是风险太大,我做了没几年,就撒手不干了。”
陈凡听他讲完,对这黄河古道上的捞尸人也大致了解了一番,但还是搞不清楚孟有昌为何会扯到黄河捞尸人?
这个职业,好像和今晚上在王老头家里偷鸡摸狗的没什么关系?不搭噶啊?
孟有昌似乎是看出陈凡和胖子几人的疑惑,索性便道:“我也是干盗墓这一行的,实话招了吧。没见到你们之前,我原本是打算老老实实的在这住一晚,但是我半晚上听到你们说鱼骨庙下面可能有墓,我才动的心思。”
陈凡一听这话,气的想骂娘,心说你摊牌就摊牌了吧,干嘛前面非加一句我也是干盗墓这一行的,搞的好像我们就是盗墓贼一样。
陈凡可还记得,当初自己跟九叔可是说咱们吃的是国家饭,属于考古人员,不可能与那缺德的盗墓贼是一伙的。
眼下,看这孟有昌提起这事。
陈凡连忙瞪着他,义正言辞的道:“你他娘的话可别乱讲啊?我们可跟你不一样,我们是考古的,为国家做贡献,你们这算是小偷小摸,奔着发死人财去的。”
王胖子一听,也赶紧附和道:“胖爷我生平最恨的就是盗墓的了,你他娘的还敢在我面前提这个两个字?”
说完,还踢了孟有昌一脚。
陈凡看在眼里,心说这胖子真他娘的会见风使舵,干的是盗墓的营生,到了嘴边,却说不是。
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孟有昌趴在地上,结结实实地挨了胖子这么一脚,心中愤懑,心说都是下墓里往外面搬东西的伙计,你考古的比我们盗墓的了不起啊?
“所以,你今晚急急忙忙的溜出去,就是想去鱼骨庙下面盗墓?”
陈凡言归正传,问了句自己关心的问题。
孟有昌答道:“没错,我就是想去挖墓的。我早就知道鱼骨庙下面有墓了,但在那里转了几年,一直没找到墓道,又不敢乱挖……”
王胖子一听他转悠了几年还没有找到墓道,连忙讽刺孟有昌,说就你这水平还去盗墓?
盗墓的祖师爷下面有知,都嫌你丢脸。
陈凡没往胖子说的这方面想,他反问孟有昌,说你怎么知道鱼骨庙下面有墓的?是谁告诉你的?
孟有昌道:“我早年间拜一位黄河捞尸人为师,听他说几十年前,黄河两岸有一位远近闻名的黄河捞尸人,人送外号‘黄三爷’,只可惜后来这人失踪了。我听我师傅说,三爷就是下了鱼骨庙里面的墓后,没有再出来过。”
“你说这个什么叫黄三爷的,曾经下过鱼骨庙里面的墓?”王胖子没忍住问了句。
孟有昌道:“我是听我师傅他讲的,说黄三爷最后一次出现,好像跟一个人去了鱼骨庙下面的墓?”
王胖子一听,眼珠子一转,一个没忍住地对陈凡道:“老陈,我看着黄三爷可能他娘的就是那个僵尸?”
陈凡瞪了胖子一眼,心说这胖子忒不靠谱了,啥事都说出来。
但话又说回来,陈凡也觉得那墓里的僵尸可能是孟有昌口中所谓的黄三爷,但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光凭孟有昌一张嘴吗?
更何况,那要真是黄三爷的话,他跟金算盘一起下墓里去干什么?
陈凡只觉得这些线索都有点扑朔迷离,旋即,他灵光一闪,对着孟有昌问道:“你说的那个黄三爷,平常身上喜欢带什么东西吗?比喻说像你一样,他娘的在腰上别个锄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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