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太子纲的话,沈破天一震,若果是如此,那这无赦令也可能是假的,还有就是这些人和十八地狱的人,有些不一样。对了,十八地狱的人虽然身穿黑衣,也蒙面,不过却没有易容,这次易容,显然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于诚阳此时可得了机会,生气道:“小子,你怎么会在这里?”这话自然是问梁君子,梁君子仿佛没有听到,继续与莫折说着什么,一边说一边笑。
于诚阳气极道:“梁贼子,你怎么会在这里?”梁君子听得此话,顿时脸一沉,一瞬又笑嘻嘻,用手指了指自己,道:“你在叫我?”
沈破天和寒冰玉自然知道二人过节,此时两不相帮,待看太子纲如何处事。于诚阳道:“这里除了你这个偷鸡摸狗之辈姓梁,还有谁?”
梁君子忽然运功飞到于诚阳近前,轻轻伸手在于诚阳受伤处一压,于诚阳顿觉疼痛袭来,忙运气抵挡,二人暗中较上了劲,暗打王八拳。
太子纲此时正是想瞧瞧于诚阳武功如何,自有打算,也不加阻止,任二人如此。莫折也是不急,于诚阳在自己出宫时,差点又把自己拿回去,虽然说他对自己尚不失礼,但一想到这一节,不免鬼火,让梁君子教训教训,杀杀锐气也好。一震,又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使劲摇头。若照前几次来看,赌定梁君子不会吃亏,专注看着。
梁君子心中暗叫,没想到,你家伙武功当真不弱,虽然受伤,居然还这么能扛。
于诚阳此时额头已有汗珠,但是身为宫卫司统领,总不能失了体面,叫人笑话,何况太子在此,念及此,暗自运气硬挡。
太子纲此时见得差不多,已是心中有数,微笑走上前道:“二位且住,这当中恐怕有些误会。住手解决误会才是正紧,免伤了和气不是。”二人听他如此,各自收手。
梁君子哈哈笑道:“太子殿下勿需担心,家师让我们来接各住。远来是客,至于这位于什么桶,他说我偷鸡摸狗,刚才也只是顺手摸狗罢了。哈哈,你说是吧。于桶领。”语气充满戏笑之味。
于诚阳从来没有想过,梁君子竟是陶弘景的徒弟,因为他素来知道陶弘景并不会武功,一惊之下一愣。但听梁君子说话骂自己,火气直冒。
其实仔细考较起来,自己和梁君子并无仇怨,不过是梁君子偷盗宫中雪参,害自己受责罢了。
于诚阳镇静道:“属下刚才也只是和这位梁什么小人,切搓而已。”说完勉强一笑。莫折最是不喜欢听这挟枪带棍的话,虽然宫中多了去,太子纲倒是相反。梁君子伸手拍了拍于诚阳肩,道:“既然于统领这么说,在下免不了要趁人之危了,于统领小心些,若是此次忽然出了什么事,那就……”梁君子没有再说,只是表情极怪。
于诚阳感觉梁君子并没有运气,听他刚才的话,心中大惊,若是真如此,自己有伤在身,只怕没胜算,脸上并不变色,强作振定。
太子纲微微一笑,上前拉开梁君子的手道:“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梁兄私闯皇宫本殿也是知道的,你二人结怨因此而起,不如就此作罢如何。”梁君子笑道:“殿下说笑了,哈哈。”
沈寒二人见三人这么,也不知是何感觉。莫折一个激灵,怎么原来皇兄知道,这样说来,皇兄是故意助着我不成。待于诚阳一行人收拾停挡,这才又上山。
良久过后,一行人来到草屋外。沈破天见师姐有些失神,便道:“师姐,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寒冰玉脸色苍白,费力摇头。梁君子亦是浑身抖动,颤抖道:“怎么这么冷啊。”
话音刚落便一头倒地,此时寒冰玉亦支持不住,身体倾斜,眼前昏暗。沈破天见状,忙身手托住。
莫折则是急得忙去照看梁君子,于诚阳见状,眼光毒辣,知道这是中毒了。见莫折如此关心梁君子,吩咐几个手下将冻结的梁君子抬进草屋。
沈破天接下师姐的瞬间,忽觉一股强大的冷气袭来,再看师姐全身正在慢慢被冰冻,一转瞬功夫,变为冰人。忙急催真气,如江水滔滔直入寒冰玉身体,真气到处,冷气和真气相撞,但见白气升腾。
待沈破天收势,寒冰玉依然昏迷。沈破天一急之下,顾不许多,抱起师姐进入草屋,此时陶弘景也顾不得太子纲一行人,正在给梁君子号脉。
陶弘景刚号完起身,莫折便道:“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啊。”陶弘景查过寒冰玉后道:“他们是中了寒毒,也得他们武功不弱,不然早已没命。”太子纲此时才真是被吓到,若是自己让手下去查看,那岂不是……念及此,稍稍一定,暗自庆幸。
陶弘景神色凝重道:“此处虽有解毒之药,不过少了一味雪参。如果有天山派的冰莲,那就好了。”沈破天听得他说,不免气垒,天山派在南郡,再快也赶不回来。而雪参,梁君子也没有从皇宫带来,这真叫人干着急。
沈破天忽然高兴起来,自己不是已然百毒不侵了吗,那自己的血,一定可以解毒,真是关心则乱。忙放血救二人,于诚阳看众人忙乱,心道:“这些杀手真是不简单,居然把毒下在人皮面具上。”
太子纲虽然说非江湖中人,眼见沈破天如此,已是明白。陶弘景此时微微点头,表示可行,并找了些伤药给于诚阳。于诚阳这才感到脸上,肩上疼痛。
沈破天抱师姐回屋去休息,折好了被角,还好虚惊一场,放下一颗沉重的心,长出一口气,看着师姐脸色安祥,才轻轻合上门出来。正见莫折在院中,沈破天此刻无暇与她说话,径自去了厨房。
忙完一切,太子纲这才与陶弘景谈正事。莫折想着心事,听得不太真切,好像大概是说父皇要请陶弘景去做官,皇兄带了些炼丹之物来赠,什么黄金,朱砂,雄黄,曾青之类罢了。
又说些什么呢,她便没听了。不过,皇兄问陶弘景为何不愿入京为官,陶弘景说的一句“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自己记得清楚,不免自念几回,终于有些明白为何陶弘景不愿入仕,实话说出来这么久,自己也是不愿回去。
直到太阳夕斜,太子纲才告辞出来。信步走到莫折近处,说话十分关切道:“出来这么久了,可想回去了?”莫折此刻才觉得皇兄这么好,认真道:“不,不想。”太子纲微微笑道:“不想,那就不回,说实话皇宫终不是个好地方,你既然出来了,好好的就是。”
莫折有些感动,躺是在宫中,皇兄如何会如此说,幸好皇兄暗中助自己,没有告诉父皇,念及此一节,强忍热泪,使劲点头。
太子纲道:“好了,皇兄要回去了。在外面不比宫里,盼你好好才是。”待得太子纲领于诚阳一行人着小路下山,背影远去,莫折才忍不住落泪。
经过几个时辰,梁君子早醒了来。运气静静来到莫折身后,若是武林高手,早已发现梁君子,奈何莫折武林不好,此时又是伤心。
突然一张人皮面具伸到莫折眼前,经过刚才寒梁二人,莫折早已知道这个东西有毒。一惊之下,忙退后,不料似乎撞到一面厚重石墙相仿。没有两步,即止住。
又前走几步,忙回头,正见梁君子一副痛苦表情,正用手搓着脚背,十分滑稽,面具落了一地。口中道:“哎呀,我的脚啊。你干嘛踩我。”莫折怨道:“谁叫你在后面吓唬我,哈,你活该。”
梁君子站起道:“我不是见你伤心,想逗你开心吗?你说我招谁惹谁了。”莫折不认帐道:“谁说我伤心了,只是风沙吹了眼睛。”梁君子笑道:“那算我多事了。不过,你皇兄走了,不还有我嘛,以后我保护你就是。”边说边拍胸口,边下保证。莫折忽然记起邢人龙道:“邢人龙呢?”梁君子知道莫折指什么,不由尴尬。
二人此时正聊天,突然听得寒冰玉屋里传来碗裂之声。急忙踱进屋来,只见沈破天呆立,手中拿着一张纸,地上还有刚打碎的粥。
寒冰玉早已不见踪迹,床上已然空了。梁君子接过纸,只见纸上写着:“要救你师姐,就来迷雾鬼林。否则。乐琳琅。”
梁君子却是想不通,照寒冰玉的武功,乐琳琅不可能抓住她才对,怎么会。沈破天却是十分清楚,师姐怕蛇,而乐琳琅正好……
沈破天之所以呆着,一是因为纸上的字,二是因为迷雾鬼林自己从未听说过。
莫折看过纸后,虽然也是担心,却安慰道:“沈大哥,你别太担心了,寒姐姐武功高强,一定会逢凶化吉的。”话虽如此,可是谁不担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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