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本道德经 第三章 亲自调查

第三章亲自调查

黄家大宅。

黄老员外失去幼子，心神重创，本来身体就格外虚弱，前天夜里又突然感染了风寒，如今已不便见客。

不过这也不太重要，反正方谨言不是冲着黄老员外来的。

在宅里里左右查看了一番，方谨言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最后停步在了正堂。

正堂之中，各处鲜艳的挂饰都披上了摆布，中间摆放着一副棺材，里面想必就是黄老员外的幼子，下人们正在不断烧着纸钱。

方谨言半倚在门栏上，看着周遭的环境，没有多说什么。

张武则是面色紧张的站在方谨言，时不时的看看身后，又看看左右。

“行了，现在大白天的，你那么紧张干吗，就算真的有鬼，现在也不会出来的。”

被方谨言点破，张武讪讪一笑，随后跑马屁道：“还是大人勇猛，难怪如此年轻就能够当上捕头，我对大人的敬仰之情....”

“好了好了。”方谨言摆手打断对方的拍马屁行为，随后开口说道：“你去找黄家的管家，让他把所有曾经听到过女鬼哭声的人，都给我找来。”

“是。”

过了一会，张武和管家老头领着五个神色紧张的下人走了过来。

两个家丁，三个婢女。

“就这些？”

方谨言出声询问，张武点了点头。

带着五个黄宅下人，方谨言赶回行司衙，找来李玖和赵柳，顺带还有一名衙役。

一番吩咐后，五个人各自带着一个黄宅下人，随便找了五个小房间，开始审讯。

方谨言审讯的，叫黄二，自小就在黄宅做家丁。

看着黄二有些紧张的神色，方谨言面色轻松，带着笑意说道：“别紧张，就是问你几个问题，实事求是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是，是，大人请问。”

“你家少爷何时发现过世的？”

“五天前的辰时三刻，婢女们要给少爷洗漱，一推们就发现少爷死了，当时床上咳得全是血。”

“谁第一个听见女鬼哭声？”

“小人是第一个听见的。”

“具体时间。”

“三天前的夜里，小人起夜，大概是丑时。”

.......

“行了，你们回去吧，若是事后想起来还有别的线索，第一时间来行司衙汇报。”

遣散了黄宅下人，张武回到方谨言的办公室。

李玖和赵柳站在下方，方谨言则是看着桌上依次摆好的四张白纸。

上面记录的是，是除了黄二之外，其他四个黄宅下人的口供。

至于问题，和方谨言问黄二的一模一样。

这也是一个很简单的审讯技巧，也就是囚徒困境，为了保证供词的准确性，将五个下人分开提审，最后再对比各自的口供。

“大人，可有什么发现？”

张武等人当捕快也有些年头了，起初还不明白方谨言的用意，现在嘛，自然是全部了解，而且这种审讯方式，也让他们对方谨言更加尊重。

方谨言推开桌子上的几分供词，示意几人观看。

“都是丑时听到女鬼哭声？”

“莫非这女鬼只能够在丑时出没？”

三人对照供词，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从三天前的夜里开始，直到昨天夜里，几个下人听到女鬼哭声的时间，全部都是丑时，也就是凌晨1点左右。

方谨言沉吟了一会，随后开口说道：“我之前怀疑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人为的制造一个女鬼出来，虽然现在供词相同，没有什么破绽，但是这个怀疑的方向，依然保留。”

“现在假设下人们没有串供，这份供词是真实的，我们就按照这个方向先去查。”

“李玖，你带几个衙役，一路排查黄宅周围的居民，按照黄家少爷死的时间为基准，前后三天之内，什么人进入过黄宅，黄宅可有什么异常，你一五一十调查清楚。”

“赵柳，你去调查黄员外曾经请过的游方道士，我要他们在黄宅之内做过的、看到的一切信息。”

李玖和赵柳领了任务，立刻出门行动。

张武看着方谨言，方谨言也看着张武。

过了一会，张武挠了挠头，讪笑着说道：“大人，没什么任务给我么？”

方谨言心里轻笑，故作正经的说道：“你不是怕鬼么？我担心要真是有鬼，你遇害了怎么办？”

张武立刻神色正然，朗声说道：“大人这是什么话，我张武行的正坐得直，怎么会怕了区区鬼魅！”

“我看你是担心案子破了，你又没出力，到时候不好意思领赏钱吧。”

“嘿嘿，大人真是洞察秋毫，小人这点心思全然瞒不过大人。”

张武心里那点小心思，方谨言当然看的清清楚楚，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张武愿意出力，不坐享其成，已经很不错了。

张武痛快承认了自己的小心思，方谨言也就不再继续逗他。

“你去打听打听，给黄员外治风寒的医生是哪一位，他身体到底如何，要给我查的清清楚楚。”

“是。”

看着张武离开行司衙，方谨言搓了搓手指。

眼下天气晴朗，气候温适，黄员外养尊处优，吃得好睡得好，虽说年纪大了点，但是根据张武说的，黄老员外身体一向很好。

要说贫苦人家这个时候染上风寒，倒也能理解，可黄老员外，白发人送黑发人，心力受损情有可原，染上风寒，还偏偏是这个时候？

总之万般无头绪，有怀疑的地方，就不能放过。

到了快放衙的时间，张武等人也一个接着一个回来。

李玖要查的信息量很大，一时半会没有结果，赵柳那边也是，虽然游方道士就几个，但是游方道士东一榔头西一棒，找起来也不容易。

张武这边倒是有些进展，将得到的结果告诉方谨言之后，方谨言也没有多说，示意几人放衙，明天继续查，自己也下班了。

晚间亥时，县城内灯火尽灭，已经到了宵禁时间。

方谨言从打坐中悠悠醒来，看了看时辰，出了门，轻轻一跃，上了房顶，几个纵身，直奔黄家大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