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本道德经 第七章 发现异常

“头儿，怎么了？”

张武就紧紧跟在方谨言身后，看着方谨言忽然停下了脚步，出声询问。

“你刚刚有没有感觉到一股子寒意？”

“啥？寒意？”张武抬头看了看头顶浑圆的大太阳，忍不住悄悄眯了眯眼，贱兮兮的说道：“头儿，你不会是瞒着我们偷偷去了飘香楼，透支了阳气吧？”

“飘香楼又是什么地.....”

方谨言刚准备询问，可回头看到张武那副贱兮兮的样子，自然也就明白了，当下脸色摆正：“你昨天早上迟到了将近一刻钟，你这个月的通勤钱没了。”

“唉？头儿，我昨天啥时候迟到了？”

方谨言说道：“没发现张武迟到的，一律罚掉这个月的通勤。”

“唉，头儿，我作证，昨天张捕快确实是迟到了。”

“是啊，正正好好是一刻钟，头儿，您记性可真是好极了。”

“就是，老张，迟到就要认啊！”

张武看着李玖等人立刻出声证明，顿时人都傻了，反应过来的他顿时一拍大腿，连忙去追上往前走的方谨言。

“嗨，头儿，我就是嘴贱，像您这么英武不凡的男人，飘香楼那群胭脂俗粉哪里能配上您啊，要我说，就是那各大宗门的女仙儿，也才堪堪配上您的一个小手指儿。”

“早这么会说话，你通勤钱不就不会跑了么？”

“是是是，头儿您说的对。”

日常的嬉笑间，方谨言等人也到了目的地。

到了胡柳氏的家，看着胡柳氏一脸的憔悴，方谨言悄悄施展法术，先让她睡了一会。

随后，方谨言示意张武等人：“丧子之痛，心神必有劳损，问话不用急在一时，先四下看看可有什么线索。”

“是。”

几人应声，随后便轻手轻脚的各自搜证。

房子是砖瓦砌盖，看上去和河西村其他村民的家没什么区别，占地面子也不算太大，额外用红砖圈出了一个院子，河西村家家户户都是这般模样。

一番搜查之后，几人回到方谨言身边，都是摇了摇头，示意没什么发现。

方谨言悄悄施法，胡柳氏便悠悠醒来，因为有清神咒，虽然胡柳氏睡的时间不长，但是效果绝非平常能比。

感觉到精神好了很多的胡柳氏，醒来就看见方谨言等人身穿官府站在家中，连忙从床上爬来，就要给行跪礼。

方谨言抬抬手，说道：“这些繁文缛节就先免了，我且问你，你可是胡柳氏？”

“回禀大人，民女正是胡柳氏。”

“今早何事敲响县令府前鸣冤鼓？”

“民女的孩子，昨天夜里....夭折了，万请大人，查明真凶！”

听着胡柳氏的话，方谨言眉头一皱：“你既然说是要查明真凶，那便是认定你的孩子是死于非命，说说你的理由？”

“回大人，民女的孩子，出世不过九天，出生时，孩子哭声洪亮，当时的接生婆都说这孩子体格健硕，这样的孩子，会很少生病，后面也和接生婆说的一样，寻常孩子刚出生，多是会有些许风寒炎症，可民女的孩子，一直非常健康，可就在昨天夜里，民女按照往常孩子睡醒的时间醒来，却发现孩子无声无息的夭折了，大人，民女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请大人相信民女，民女的孩子，一定是被害死的，请..求大人，求打人一定要查明真凶！”

话及至此，胡柳氏脸上泪如雨下，神情哀切，让人心生不忍。

虽然看上去胡柳氏一番话全凭自己猜测，但是若一切属实的话，这孩子突然夭折，的确格外蹊跷。

这里毕竟不是现代社会，没有所谓的产房，普通百姓家里生了孩子，从小开始，预防生病就是头疼大事。

就像胡柳氏刚刚所说的，这个世界里，大部分刚出生的孩子，都会染上一些小毛病，什么风寒涕疾之类的，而她的孩子，接生婆都说体格健硕，而且之前的几天里，一点异常的地方都没有。

可就在昨天夜里，忽然夭折了。

办案子，向来讲究的都是证据，但是当证据不足或者没有证据的时候，那就从案件本身的关联人身上寻找疑点。

“孩子夜间睡觉的时候，都是和你睡在一起？”

“是的，民女房间里有专门置办的小床。”

“你家里除了你之外，还有谁？”

“民女的丈夫和婆婆。”

“他们人呢？”

“丈夫在通台县做活，基本上一个月回来一次，孩子出生的第三天，他就回了通台县，婆婆平日里喜欢赌钱，昨天中午就去了县城赌坊，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你今天一早就去了县令府报案，可有找过你婆婆？”

“民女最开始就是去的赌坊，但是没有找到，只好先去报官。”

婆婆爱赌钱，昨天中午去了县城，晚上孩子夭折，到现在还没回来。

方谨言脑海中不断过胡柳氏话中的信息，最后问道：“你孩子的尸体，现在何处？”

“民女用荷叶包裹，暂时放置在了村内灵堂。”

这也是麓山县城这边的习俗之一，夭折的孩子要用荷叶包裹，这样魂魄在经过忘川河的时候，才不会迷失方向，失去投胎的机会。

确认了孩子尸体的位置，方谨言点点头，留下张武和两个衙役，陪着胡柳氏等她婆婆回来，一旦回来，便立刻通知方谨言。

手持县令合书，方谨言带着李玖直奔河西村灵堂。

灵堂在祠堂后方，祠堂门口有专门的村民驻守，可看着方谨言身上的官服，再加上县令合书，根本不敢阻拦。

“胡柳氏孩子的尸体在哪？”

“大人，请随我来。”

在祠堂村民的带领下，很快方谨言就看到了被荷叶团团包裹的婴孩尸体。

就这一眼看去，方谨言立刻发现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