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赵煜后,我没有急着上楼,而是去买谢爱琴女士说的那种很补很补的母鸡汤。
“姑娘,你来的真巧,这是最后一份了。”卖鸡汤的大娘热情地说。
看着大娘利落地把鸡汤盛进打包盒里,我扬起嘴角问道:“大娘,这鸡汤有利于伤口的愈合对吧?”
“是啊,你看这鸡汤里我放了多少药材,最适合病人吃了。”大娘回答我。
我拿好鸡汤走在路上,虽已是深秋,但午后的阳光照的人身上暖和和,别提有多舒服了,我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我回来啦!”我推开门,走进卧室,想看看江北醒了没有。
江北躺在床上,已经醒了,头发有些凌乱,脸色很苍白。
我一阵心疼,但还是故作轻松的说:“看气色好多了,我买了鸡汤,先去给你热一下,一会就可以吃了。”
江北微微颔首,气息微弱地说:“麻烦帮我把手机拿来。”
我走进客厅,看着躺在沙发上的手机,这些时候压抑住的疑问全都冒了出来,江北到底是什么人?
我拿起手机,悄悄地走进厨房。密码?江北会设什么密码?我输了他的生日,不对;难道是?我鬼使神差的输入了一段数字,竟然打开了!顾不上想那么多,我点开了他的微信聊天记录,发现了一个被他备注为黑枪的人,我果断点开了它。
“路上遇到条子,估计凶多吉少,暂时先不要联系。”这是江北给他发的最后一条微信。
“条子!”我心里咯噔一下,手机“啪”一声掉到了地上。
我醒过神来,急忙弯腰捡手机,却发现一双脚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内。
“给我。”江北冷冷的声音响起。
是江北,我刚才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我慌了神,把用颤颤巍巍的手把手机递给他,心里想该怎么解释。
我低着头一声不响。
江北好似饶有兴味的看着我,“怎么了?现在知道我是谁了,怕了?”他似是轻蔑般的对我说。
我抬起头,心中对他的不满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江北,你认为你做的事情很光彩吗?你知不知道多少人因为毒品家破人亡,这有什么值得沾沾自喜的吗?”我朝他吼道。
江北的眼睛暗了下来,仿佛自暴自弃的说:“我只知道这东西能把我送进天堂,至于把谁堕入地狱,我不是圣母,我不想管。”
江北转过身去,仿佛在躲避我直勾勾盯着他的那一双眼睛。
我被江北这不负责任的话气疯了,伸手拽他的肩膀,逼他看我的眼睛,“江北,你就不怕报应吗?”
江北被我扯到了伤口,好看的五官变得狰狞了起来,连说的话在我眼中也变得更加恶毒,“谢淼淼,我是否会有报应关你何事。”
说罢,他用另一只手拿掉我的手,转头走进了卧室,只留下了一个在我看来十分决绝的背影。
江北,毒贩,江北是毒贩,江北怎么可能是毒贩?那么温柔儒雅的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也许,他本来就是这样,是我一直都看错了人~
我瘫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报警吗?他是毒贩,理应受到法律的制裁,可是,之前有人来要挟过他,江北会不会是被胁迫的。
我的头很痛,这些想法一直在我的脑中盘旋,终究我还是舍不得。我,还是爱他。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我重新走进厨房,去热早已经凉透的鸡汤。
暮色寒凉,我的心更凉。
我敲了敲卧室的门,“江北,鸡汤我给你热好了,你是在卧室吃还是餐厅吃?”我隔着门问道,我知道他一定没有睡。
卧室的门打开了,江北走到餐厅坐下,看着我说:“淼淼,对不起,刚才我情绪有些激动。”
看江北一脸真诚,挖苦他的话再也说不出来,我也给自己盛了一碗,回答他:“哦。”
江北看我反应冷淡,又说:“淼淼,你有可能搬个家吗?”
“搬家!”我惊讶道,“怎么可能?且不说我和我妈住在一起,再说我住在这离单位也近啊!”
江北喝了一口鸡汤,“那就把工作辞了,跟我走吧。”
我大吃一惊,“你说什么?”汤勺掉进碗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江北抬起眼眸,说:“我在这里的事情被人知道了,吃过饭就收拾一下走吧,”他轻轻地笑了一下,“看来,你得和我一起亡命天涯了。”
我眼睛瞪得溜圆,脑袋中闪现出无数个想法,最后却冒出这么一句话—“要带些什么?”
江北又笑了,打趣道:“多带点,什么值钱带什么,我们俩以后可就靠这些吃饭啦。”
我信了他的鬼话,真的开始收拾我的那些还算值钱的首饰,却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江北,我妈怎么办?”
江北背好他的黑色双肩包,一脸郑重的说:“她什么都不知道,不会为难她的。”
我知道我这样跟江北一走了之对谢爱琴女士来说,是很不负责任的,但我也知道,这是我此生能把握住跟江北在一起的最后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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