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受不了美人的诱惑,这么好看一小孩,要是就这么丢在路边,死了怎么办呀?并且,以这小孩现在的样貌,长大了必定是个祸害,既然是祸害,那就在这书中地位怕是不低嘞!
救!
说干咱就干,因为是伤到了脑袋,岳苡也不敢抗,只好公主抱了起来,就往城里赶,幸好也只是个七八岁的小孩,身量还未长高,平日里应该也是个挑嘴的,轻的很。
好不容易回了城,找到了郎中,那郎中想必也是个势利眼,装腔作势的的抚了抚那小山羊胡子,一脸沉痛的摇了摇头。
这两人一身的污泥,还衣衫不整的,看着就像是两个穷鬼,可不能救哦,要是赖上老夫了这可如何是好?!救不得救不得……
岳苡翻了个白眼,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拍在那老郎中的面前,这次她谨慎了些,不用金子了,就知道这里的人都是势利眼,老娘有得是银子!
“你尽管救,医药费我还是给得起的!”岳苡冲老郎中身旁的小药童招了招手,“你,去帮我们买两身粗布衣裳来。”
要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呢,这银子一出手,那老郎中就施施然站了起来,仔细的查看了那小孩一番,“诶呀,老夫刚刚没仔细瞧,这还是有得救的,有得救。”
说是有得救,但是一连在医馆好几天了,那小孩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岳苡严重怀疑是不是那老郎中为了骗多点钱,所以下的药不给给力,一气之下就冲到老郎中面前,揪起他的衣领就要骂,老娘就剩下两个多月的性命了,这么拖下去就是在要她的命啊!
“我说你个老郎中,你莫不是瞧不起我们,我们……”说是兄弟吧,年龄差太大,说是母女吧,她又不像个女的,诶,有了!“瞧不起我们父子?!”
“公子此话何意呀?”那老郎中眼睛一转,山羊胡子都在颤抖。
岳苡看她那滴溜溜的小眼睛就知道坏菜了,还以为这是个大医馆,怎么又遇上了骗子?“此话何意?老郎中,我儿子都昏迷好几天了还一直未醒!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坐到你的门口说你没有医德,医术不行!”
老郎中听到此话立即吹胡子瞪眼的,那小眼珠子就要夺目而出了,“公子这话就不对了,我陈医师在这金陵城也是鼎鼎有名的医师!公子可不能这么空口白牙的呀!”
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是你不能质疑我的医术!老郎中越想越气……
“我可不是——”岳苡话还没说完,后院就跑来一个小药童,大喊着。
“后院的小公子醒啦!后院的小公子醒啦!”
听到这个消息老郎中生气的拂掉岳苡的手,用身体在抗议岳苡的质疑,“哼!”
岳苡舔了舔嘴唇,尴尬的笑了笑,“我,我这也是爱子心切,爱子心切。”
好不容易加了一锭银子摆脱了那个喋喋不休的老郎中,岳苡冲到后院想去看看那小孩情况如何了,她现在时间不多了,如果那小孩是个厉害人物的话,家族应该也很厉害,说不定能帮帮忙——
可岳苡踏进房门看到床上的小孩的时候就知道坏菜了,玛丽苏剧经典的桥段来了!
她小心翼翼的问,“你还知道你是谁么?”
“我是谁?”虽然失忆了,但是小孩高冷的性子一点也没改。
天要亡我!岳苡垂头丧气的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绝望的气息,她拿过桌子上的水壶,抱着水壶就在豪饮,仿佛那样可以洗刷她心中的痛……
“你又是谁?”
“我是你爹。”白捡一漂亮儿子也不错。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丑的爹。”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那小孩鄙视的看了一眼丧气萦绕的岳苡,我是失忆了,但是我没傻。
岳苡不悦的轻喝一声,“你个不孝的小崽子!老子貌丑,但是娘子貌美呀!别失了忆就忘本。”
“我是失忆,不是变傻,况且你长得这么丑,和我一点都不像,你还是不要胡说了。”那小孩坚决不信,就这么个丑货怎么可能是他的爹。
“可怜我个死了老婆的鳏夫呀!好不容易救活了个儿子,他就不认我了呀!”岳苡一听这话就受不了了,老娘浪费了好几天救醒你居然还说我丑!她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干嚎了起来。
听到动静的药童都围了过来看热闹,有些好事多舌的药童指着那小孩说道。
“看看,这就是岳公子花了这么多银钱救下来的白眼狼,醒了就忘了本啦!”
“就是就是,如果不是亲生的,谁会砸下这么多银子?”
“岳公子这几天衣不解带的在房间里守着,我们可是亲眼看到的,这小孩,真没良心。”
这些药童你一眼我一语的,说得那小孩皱着眉头看向哭的凄惨的岳苡,难道这个丑货真的是我爹?不然他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其实一开始岳苡是真的干嚎,但是她越想越生气,莫名其妙穿到书中来,莫名其妙的只有两个多月的寿命,因为医馆人手不足,只能亲自盯着脑部受伤的小孩,在医馆里浪费了几天时间,真是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
那小孩咬了咬牙,低声对岳苡说:“别,别哭了,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而已。”
岳苡没有理会他,越哭越大声,早知道不救就好了,都是书里的人物,她怎么就这么认真?先有个坏老太婆,后面来个毒舌小孩,真的,就不应该这么认真!
其实也是岳苡大脑短路,非得要做人家爹,做个叔伯啥的,估计就没这茬了………
那小孩起先心中有那么一丝丝愧疚,但是这岳苡越哭越起劲,鼻涕都要滴溜下来了,这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呻吟一声,用手抱住了脑袋,那痛苦的模样,不像是作假。
岳苡打了个哭嗝,用手抹把眼泪鼻涕,上前扶住那小孩,关心的问,“怎么了?头疼?”手还在小孩的背上偷偷摸摸的蹭了蹭。
小孩,“……”我忍你!
因为有前车之鉴,岳苡也不敢住客栈了,阴影实在是太大了,她给了些银钱一个药童,让他帮忙租了个小院子,那个院子小是小,但是走个一条街就是府衙了,应该也不会太乱。
带着小孩的鳏夫是四邻的新话题,有些好事的大妈总趁着送些瓜果的机会偷瞄一两眼偶尔出现的小孩,啧啧,那小子真俊,再过多几年就能娶亲了,现在打好关系,说不得以后就是亲家了!
岳苡是个有丰富经验的社畜,她热情的收下了大妈的瓜果,然后回赠她们一两张画像,每回都能让大妈们高兴而归,然后隔几天再送多些新鲜的瓜果蔬菜。
“你怎么不找个正经的活路,成日与妇人长舌,简直荒唐!”岳胜有天实在是忍不住了,冲到在院子晒太阳的岳苡面前,一把薅掉了她盖在脸上的书。
晒着太阳懒洋洋的岳苡没有理这个暴躁的小崽子,“我说狗剩小朋友,对你爹客气点。”
“不要叫我狗剩!”小孩极其讨厌这个名字,但是奈何不够岳苡无赖,只能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自己想了个岳胜的名字。
“真是不懂事的小孩,贱名好养活,好好的,自己非改什么名字?”岳苡换了个方向继续躺着,没有起来的意思,“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我这是养精蓄锐,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去找正经的活路?”
要说谁的消息最灵通?当属朝阳大妈是也,虽然这里不是朝阳,但是这里的大妈依旧对得起大妈的称号,那八卦的消息嗖嗖的!可厉害了……
当然,岳胜可不知道这些,他只觉得这个家伙很丢人,他捡起地上的书冲着岳苡就是一阵摇晃,从那本书就要被他摇散的架势来看,他很生气,“我从你成日只知道看的这些不正经的书里知道!什么金陵人物志怪?这是要找正经活路的样子?”
那当然了,有可能有些穿书者已经在书中很久了,但凡是穿书的,都有些异于常人的举动,人物志怪很有可能有记载呢?!你个小屁孩懂啥?
不过,这个小孩也太能闹腾了,岳苡被他晃动书本带起的沙土呛得躺不下去,她赶在岳胜就要坡口大骂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张盖有红印章的纸,朝岳胜晃了晃。
“明日我就要上任,这可是隔壁张大婶的堂弟的邻居的表侄子介绍的好工作!”
岳胜扯过那张看起来挺正经的纸,来回看了两遍,然后轻轻的念了出来。
“府衙画像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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