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颠覆之光 第十六章 超越文明的个体

“王！还请您恕罪！连城卿之所以这样说也是有着他的原因道理的！”沙耶宫御道几乎是吼出来的。

以往的冷静已经犹如白纸般被撕裂扯碎，现如今所剩下的仅有惊慌惶恐了。

“哦？有了道理原因就可以逆反君王了吗？就可以抗旨不尊了吗？”罗浮不屑的嗤笑说道。

他那模样，若是放在古装剧里饰演暴君都不用化妆了。

但，古代的君王或许会被民众的力量推翻，他作为王中之王所拥有着的可是世人无法逆反的力量。

即使再如何残暴无道也只能默默顺应，再如何肆意妄为也只能任由摆布。

“不，当然不能！作为臣子的第一要务便是遵从王的命令指令，若是连这点都办不到，也算不上是臣子了！”沙耶宫御道拱手说道。

“但是身为臣子，古往今来也还有着另一个重要的使命，那便是上谏君王！”沙耶宫御道抬起头来，眼中放光，像极了那朝上向君王劝谏，诉腹中箴言的忠臣。

“王，不管怎么说‘将须佐之男从幽世之中召唤出来’这样的命令也太过于荒谬了！”

“其一，将不从之神召唤于大地之上，必将于民众造成难以想象之苦痛，此为逆反人道！”

“其二，肆意妄为，放纵欲望，这样的消息若是传于世间，必将对您的名称造成难以想象的影响，让世人认为您是暴虐无道的君王！此为逆反大义！”

“其三，那位老先生不管怎么说也算是这片大地曾经的主人，委员会的长老之一，若是将其从神话中拉下弑杀，必然会引起非议，众人群心涣散，此为逆反民心！”

“臣下实在是不愿意王您成为这样的人，所以在此斗胆以下谏上！还望王能够听取我的箴言！”沙耶宫御道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仿佛连生死也无惧了。

看上去还真挺像是那些死谏君王的大臣的。

“说完了吗？”罗浮脸上挂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坐在不知从哪搬来的椅子上，有些百无聊赖的看向沙耶宫御道。

被那双眼眸所注视，沙耶宫御道本能的想要低头，但转念一想便是抬起头来，毫无畏惧的和罗浮对视起来。

“还真是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啊，沙耶宫御道卿。”罗浮双手撑在椅子背面，身体前倾，下巴靠在椅子上，反坐着说道。

“道德，大义，法律，民心，真是被你全部都说了个遍啊，听得我都有些烦了。”罗浮随意的挥了挥手说道。

“这正是臣下的职责，即使王您感到厌烦也要谏言！”

“所以说，你才是这种程度而已啊。”像是在感叹什么，罗浮抬起头，看向透出缕缕阳光的破裂穹顶。

“万物霜天，物竞自由，世间唯一的真理莫不过是弱肉强食罢了。”残酷的真理，被罗浮以平静语气说出。

“有时候我会思考，文明也好，社会也罢，为何会诞生？”罗浮眼神迷离，光芒涣散，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说到底本质只是为了报团取暖罢了。”摇了摇头，罗浮站起身来。

“就像是那野外狩猎的狼群，单个的孤狼根本无法去对抗狮子老虎之类的猛兽，但若是聚集数以十只，就算是陆上最强大的野兽也只是猎物而已。”罗浮迈步走向会议室中央，在场四人的视线跟随着他的身影行动着，就连无法自由操纵身体的沙耶宫馨也将目光投向了他。

“个体的力量智慧过于渺小，但若是聚集起来，成为集体，那便是一股无可抵御的强大力量，这既是文明社会的雏形。”将手掌攥紧，罗浮握起拳头说道。

“而道德，大义...这种种的规则不过是为了维护集体存在而诞生的事物罢了。”

“要知道，即是是集体之中，不同的个体也有着相当程度的差异，有些优异的，不管是力量还是智慧亦或是心智都超乎其他个体的强大个体就将享有统治其他个体的权利，他们将法律法令发布，看似是为了其他弱小的个体着想，实质上也只是为了维系这份统治罢了，毕竟个体之间虽然有着差异，但是却并非难以想象。”

“但即便是如此，那些弱小的个体也希望要加入群体，获得保护，即使是受到种种规则的约束，而集体得到了其他个体的加入也会获得更多的力量。”

“就这样，部族，国家，文明社会便如此形成了。”

“但是，倘若有个体获取了不逊色，乃至于超越了群体的力量呢？”罗浮突兀的转身，看向众人，目光中闪烁着微光。

“没错，倘若那能够以一己之力足以对抗文明社会，甚至凌驾于其上的个体若是出现了，会发生什么呢？”反问着，罗浮嘴角挂着意义不明的笑容。

“哐当！”穹顶，被烈焰灼烧的混凝土石块跌落，阳光洒下。

迷蒙又迷幻，像是幻想一般，猛烈的日光将灰尘映射，也将罗浮的身姿照亮。

他敞开胸怀，张开双臂，像是要将世界囊入怀中。

“他将成为当之无愧的统治者！过去文明的一切都将被遗忘！所有人们将自发的臣服于他！”

“行为与准则便是最高的道德，意志所向便是无上的大义，口中的言语便是无可违逆的法律！”

“这便是完成了‘猿猴到人类’都无法形容进化的伟大者，超越了自我与他人的‘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