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他们来了。”我抬眼,将手中偷拍的照片放下,用笔记本盖好。
就看到张海客先抬脚迈进铺子,后面跟着默不作声沉默的青年。
他好像瘦了也黑了,眼神很淡,视线扫过我,未有任何不同和波澜。
心头一紧,那种时刻崩溃的情绪差点击溃我,但我知道,不是现在,至少不是现在。
“吴老板。”张海客上前和我握手,笑眯眯,和我相似的脸上作出这副表情看得我想抽他。
“王盟,看茶。”
我引着两人坐到吴山居座位上,视线盯着一直一言不发的青年,对他笑着打招呼;
“小哥,我们又见面了,你.....对我有印象吧。”
他看我一眼,点了下头,神情很冷淡。
张海客看着我,眼神居然带着一丝怜悯,我回他一个凌厉的眼风,示意他收好自己的表情。
王盟将茶放到几人面前,他看了沉默青年一眼,回望我一个和张海客一样的眼神。
在我拉下脸之前,他兔子般溜回自己电脑前,继续不务正业。
“加两位喇嘛的钱必不会少,毕竟我们长期合作,童叟无欺。我吴山居也算是你们的老主顾了。”
张海客一脸蛋疼地看着我,配合着我的表演;
“那就谢谢吴老板了。”
对他扬起一个友善微笑,回道;“能够再次请到您两位加这趟喇嘛,我心中大喜,此趟必无惊无险,有去有回。”
张海客叹了口气,喝了口茶道;“吴老板,你真的客气了。”
看向那个沉默青年,我眼光一但放到他身上就收不回来了,直到张海客手指敲了下桌面才唤回我的神智。
我和他对视,张海客摇了摇头。
我咬牙,酸涩涌上了眼眶。
和张海客又寒暄一阵,两人聊得不错,我时不时也和那青年聊几句。
他很沉默,那种脱离世间的感觉让我心头一阵钻心般的疼,我控制不住,声音发抖;
“小哥,这次你能来,我....我很高兴。”
那青年对上我的目光,我对他一笑,发自真心,不掺杂任何利益纠缠,就只想告诉他,你能来,我发自真心的高兴。
青年还是沉默,对我点着,移目看向别处。
张海客眼见我情绪绷不住,赶忙站起身来,他转移话题;
“吴老板,那我们先走了。”
青年随他一起站起身,我对张海客道;
“哦,这样,我有东西要给你看,劳烦随我来一下。”
张海客神情了然,随后对那青年和颜悦色道;“族长,我去一下。”
青年对他点头。
我看得浑身冒火。
张海客上了楼,他看着我:“刚好,省着在电话里谈,我正好也有事情要和你说,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西王母国我不会让族长去,那地方太危险,我不允许他再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的。”
我一把将他惯在墙上,眼神阴沉地盯着他:
“你说什么?”
张海客仿佛料到我会有这种举动,他一下化解我的牵制,我还想上前,他轻声喝道;“吴邪,你够了。”
“够你麻痹!”
张海客脸拉了下来,眼神很冷静地看着我;“吴邪,你现在需要冷静一下。”
“冷静什么?老子看到他没法冷静,你告诉我怎么冷静?你说啊!!”
低吼出声,眼睛却红了,看着面前和我相似的面孔,我说;“你要我怎么冷静,他不记得我了,我用尽了所有的办法,所有的,告诉他我是谁,我们经历过什么,告诉他一切,可是结果呢,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你告诉我,我还能怎么做?陪他在经历一次吗?好啊,我愿意,如果他能想起一点我是谁,那些年我们去过的地方老子愿意陪他在走一遭。”
张海客看着我,我对他冷笑;“你们张家人,是不是都他妈的没有心,都不会痛,是不是把人心偷走了,然后,记忆一消失,就什么都记不得了,想不起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同样也记不起那些曾经的记忆。”
拳头狠狠地砸到了墙壁上,指骨很疼,我嫉妒地看向张海客;“但他居然记得你。”
我后腿几步,努力控制情绪,缓慢开口:“只要能让他想起来,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我们去过了鲁王宫,他熟悉,但还是不记得我,张海客,我想杀了你,从他失忆开始有意识那天起,他第一次说出了你的名字那天开始。他说的是你的名字而不是我,我嫉妒你,是因为,他居然记得你,而忘了我。”
张海客叹口气出来,上前两步看着我;“吴邪,张家麒麟血统越纯寿命和能力越长,但取而代之的是一但天授发生,他过去的记忆就会消散,永远都找不回来,对于张起灵来说,他记忆是有卡点的,他记得我,完全是因为他那时候还不是真正的张起灵,我们的记忆年龄和你们不一样,我问他多次,对你有没有印象,族长摇头,说,毫无印象,脑海中没有一丝你的影子..............吴邪?”
我在听到”脑海中没有一丝你的影子“时,眼泪终究是落了下来。
仿佛是印证这几个字对我打击有多大。
张海客拍拍我肩膀,安慰道;”你先别急,我们也在想办法。“
我擦了擦眼睛,疲惫道;”这不是正好如你们所愿吗?他又变成了张起灵,如神一般,不就是张家人一直信奉最强大值得追随的族长吗?“
张海客看着我,神情凝重,良久他才道;”对,张家一直想要的就是这样的张起灵,但是,我不想要。“
他看着我又道;”我之所以想办法帮你和帮他,只是因为,我觉得族长和你们在一起时,是作为一个人在活着,哪怕只有那么一刻,不是作为背负张家使命的张起灵,这样的他,不似我初识那个孤独的影子,是你们教会他一些在本家丢失的东西。“
张海客又说;”这件事情我再想想,还有,毕竟你是吴邪。“
说完,他下了楼。
(听到了一首非常悲伤的轻音乐,就想写一篇瓶邪伤感文,结局好不好,看我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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