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明白俩人说得”他“是谁,墨镜男捏着下巴转头端详笼子中的我,我瞪着他,心说,和此人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这人面上笑嘻嘻,但我知道他说杀我就杀我,是个狠角色。
我得防备着他,虽然不知道此时狼狈的自己,该怎么去防备。
”很想杀了你。“
他对我道,语气相当认真。
果然!我就知道!
我浑身都戒备起来,墨镜男走近我,我俩隔着笼子对峙,他看了会,也转身出了门。
门被彻底关上,我放松下来,但立刻又剧烈挣扎。
他奶奶的,我还被捆着,好难受。
我一直在这屋子里待着,没有人给我松绑,当然,吴邪和墨镜男也没再来,但是时常听到很轻的脚步声,有时多,有时少,慢慢地,四肢越来越僵,我每天都在笼子里爬动,这空间太小,但没办法,我只能动。
要不手脚会僵硬,会发麻,现在手脚腕骨处已经有了瘀紫。
这屋子很黑,也分不清过了几天,等我脸上鞭痕凝固血迹,开始发痒时,再一次听到脚步声。
这次听出来了,是一个人。
禁婆耳目很灵敏,我屏息静气的听,发现那声音是在楼上,慢慢下了楼梯。
然后不动了,似是翻找柜子的响声,还听到了外面呼呼风声。
很久很久都没有了动静,我以为那人已经走了,但发觉并没有出去的声音,正困惑,却听到了压抑的呜咽声。
我愣了一下,分辨了出来,好像是哭声。
虽克制的很好,但喉间泻出的声音我还是听得分明。
外面有人在哭。
哭该是什么样的?
禁婆不会说话,当然也不会落泪,因为眼睛没有眼白,黑黑的,似黑暗的空洞,见了让人非常害怕。
我也想哭。
不知道为什么。
我想,肯定是听到有人哭,想到自己被捆了这么久,也难过想哭了。
外面下雨了,风声和不时响起的雷声很大,即使隔着墙壁。
我静静的听,那哭声隐藏在其中,仿佛可以让人无法察觉似的。
过了很久,我听到了门外有脚步声,然后门就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吴邪,就他一个人。
刚才哭得是他?
我仔细看他的眼睛,是有点红,但让我更惊讶的是他鼻孔里一边塞着纸团,上面有红色血迹。
怎么?哭的都流鼻血了吗?
这得多伤心。
我躺在地上,背靠笼子艰难的坐了起来,没有挣扎。
吴邪站着看了我一会,他突然从旁边拽了把椅子过来,坐在了离我稍远距离。
从第一眼见他开始,我就感觉熟悉,现在近距离看,更加印证了我的想法。
我....我是不是见过他?
还有,他那天拿的打火机,跟我在疗养院中梳妆台上的一模一样。
我震惊了,得出一个结论。
难道,那打火机是他送给我的?
我们真的认识吗?
还在胡思乱想,吴邪突然看着我笑了,然后神经质似的开始自言自语。
”小哥,我走遍大江南北找你的痕迹,西藏,墨脱,喇嘛庙,还有那座雕像,我都去过了,终于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所有的,真他妈的........“
吴邪低头沉默了会,抬眼看我;
”对了,还有这个。“
他突然站起了身,慢慢走过来,盯着我的眼睛,声音很沉,带着威胁;
”看到没,这屋子是一间刑具室,什么样的死法我都能搞出来,我不会杀你,但你等会要是敢轻举妄动......“
说完,他从后腰拔出一把枪,看到这玩意的瞬间,我头发就快竖起来了。
妈的,怎么他们这些人,人手一把这玩意。
会喷出很亮刺目的红光,还会燃烧起来,味道难闻,问题是,一枪就可能让我瞬间变瞎。
”我会开枪,你会烧成灰烬,懂吗?“
懂懂懂,老娘懂,你把枪收起来,有话咱好好说。
我没反应,只是往后退了退。
吴邪将枪指着我,轻声对我道;
”我将你放出来,你要是敢攻击我,我就杀了你。“
恩?
不是说不杀我吗?
我无语,越是长得帅的男人,话就这么不可信吗?
信任呢。
吴邪将笼子慢慢打开,非常小心,做这些动作时他一直观察着我的反应。
我的反应就是没反应。
直到笼子被他彻底打开,他忙后退两步,手里依旧拿枪指着我。
他这样子倒让我犹豫了。
我是出去还是不出去?
要是我就这么爬出去,到时他手一哆嗦,一发子弹过来,我当场表演一个火烧禁婆。
不出去,确实在这鬼笼子待得快疯了,只考虑了二秒,我决定出去,不为别的,活动一下筋骨也好,再这么关下去,自己到时候墙都爬不上去。
想想那下场,好凄惨!
手脚被缚,只能一点点的挪,绑的时间有点长,都没什么知觉了。
我四肢着地,慢吞吞的一点点蹭出了笼子,站也站不起来,爬也爬不下,别提多费劲。
头发太长,身前身后都有,眼前也有,头发糊了满脸,不用猜都知道,我这样子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透过发丝的缝隙抬脸看向吴邪,他皱紧眉,脸上都是谨慎,死死盯着我。
见我看他,他不动声色的向后又退了两步,手中的枪握着更紧。
我没向前,慢慢低下头,就着这个姿势坐在了地上。
抬起双手,就去咬绑住手腕的绳子。
咬了半天也没半点松的迹象,我不放弃,接着咬,左咬右咬,牙都快咬掉了,一点用都没有。
感觉吴邪向我走近了两步,我看他,他看着我,眼神有点复杂,突然从腰后拔出了一把匕首,扔到我脚边,道;
“如果你能听懂我说得话,用面前这把匕首割开绳子。”
说完,他坐在椅子上,扬了扬下巴示意我自己来,同时枪口正对着我的脑袋。
那玩意你就不能收起来吗?
我气。
但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费力拿起匕首,先慢慢隔断了脚上的绳子,手上过了一会也被我成功搞定。
四肢恢复的一刹那,我就想上墙。
真的好久没爬墙了,一瞬间我站起了身,直直面对吴邪。
他似是被我吓了一跳,表情有了份惊愕,手里的枪随即咔擦一声上了膛,我转身速度极快蹬着旁边的柜子,窜到了柜子顶上,随即上了墙。
余光见他站了起来,眼神有了份懊恼,枪口随着我的动作快速转动,他怕我攻击他。
我没那个闲心,老娘终于恢复自由了,不用天天在那笼子里溜达,可以痛痛快快爬墙了。
我在这间屋子爬了两圈,感觉还可以,就是手脚一用力,会疼,但不要紧,没残就行。
确定没问题,我爬回了柜子顶上,上面都是灰尘,没关系,这种环境我住习惯了。
两人遥遥对视,没有了我的喧闹,气氛渐渐安静下来。
静了片刻,吴邪拿枪指着我的手慢慢放下,歪了下头似是思索着什么。
他这不经意的动作和表情一下子让我放慢了呼吸,心中感叹;
哎呀,这男人远看近看,长得真是挺好看的。
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看着和墨镜男不是一个品种,我想,吴邪处事风格肯定要比墨镜男文雅的多。
虽然他一直拿枪指着我,还关了我好几天,但我却一点都不怪他。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很熟悉。
我努力思索,想得脑袋都疼了,就是想不起来我们何时见过。
吴邪见我没动静,慢慢坐回到了椅子里,掏出烟,就想点上。
他又拿出了那个打火机,我看得真真的,就是我在疗养院中房间里那个一模一样。
烟还没点着,我就快速下了柜子,想离近细看,他立马发觉,一下子站了起来,嘴里“啧”了一声,咬了下牙,表情变得非常烦躁,眼底带出了戾气。
“你他妈再折腾,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话落,他用枪指着我,片刻犹豫都没有,枪口爆出亮光,一发子弹冲着我就过来了。
我瞪大眼睛傻在当场。
在这生死关头,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奶奶的,他和墨镜男居然是一个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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