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神殿里又休整了一天,所有人都累坏了,疲惫不堪,但上天这次似乎站在我们这边,几人都平安无事,更幸运的是,闷油瓶恢复了记忆,或者说,他从陨玉再次出来,并没有忘记我。
胖子见到我和闷油瓶一起出现在他面前,闷油瓶看着他,似乎无需多言什么,他一下子就懂了。
他上前紧紧抱住我们,三人抱在一起,很久,胖子声音哽咽;“我,我........”
我拍拍他的后背,示意我懂,小花他们看着我们,经过了这所有事情,这条艰难的路走到这里,能有如今的结局,我非常非常的感激和幸运。
有他们一直陪伴在我身边,我还奢求什么呢。
第二天,所有人背起装备,我们离开了神殿。
经历过我被野鸡脖子差点咬死事件后,几人对我这多灾多难的体质,在回程的路上表示了极大的干涉。
首先就是涂淤泥的时候恨不得将我整个人糊起来,我想反抗,胖子一把泥糊我后脖颈上,边抹边让我老实点,还说,别反抗,反抗没好果子吃,小哥都没意见,你反抗个鸡巴!
闷油瓶正在擦拭黑金古刀,闻言看了胖子一眼,居然点了下头。
小花幸灾乐祸,表情他爱莫能助,让我受着吧。
胖子也没怎么折腾我,我觉得他差不多得了,这又不是太晚上的,抹多了也难受。
几人顺着原路返回,闷油瓶和张海客打头,我和小花在中间,黑瞎子和胖子在最后,我觉得这个队形十分影响我在他们心中的牛逼形象,特想提出意见,但我估计提出来后被全盘否决的面大,就忍了。
小花出发前,在空地处向天上打了一枪,那烟雾是紫色的,他告诉我说,这个烟雾可以飘散很久,且射程高,封疤瘌他们时刻观察我们雨林的信息,他们在戈壁上方悬崖那里等着我们。
紫色代表返程,且有人受伤。
我想这受伤的人就是我吧。
好在是白天行进在雨林中,不是晚上,我们小心戒备,怕那条树蟒再次出现,这条蛇太凶猛了,两次和它正面交锋,都能让我们如此狼狈,要是在遇上,免不了一场恶战。
几人行进了两个小时,闷油瓶突然停下脚步,摆手让我们停下来。
他侧耳细听,表情非常严肃,压低声音道;“有声音。”
我们大气都不敢喘,雨林很安静,只能听见不远处隐约流水的动静,我抬头向上看,树冠茂密交错在一起,压得整个空间光线很暗,依然闷热不已。
闷油瓶示意我们跟上,黑瞎子将匕首拔了出来,非常的谨慎。
不一会儿,我们停了下来,我就看到让自己震惊无比的画面。
我看到那条树蟒,瘫在前方植被丛中一动不动,蛇身非常的大和长,我吓了一跳,心中暗骂我们运气真他娘的点背,怎么又遇到了它了?
定睛一看发现了异常,我走上前,站在闷油瓶身边,他伸手握住我手腕将我向他身后拉了下。
“小哥?”我疑惑看他。
闷油瓶轻声对我道;“别上前,这条树蟒身上都是草蜱子。”
什么?
我大惊失色。
想起那些东西,本能的身体一紧,产生了害怕情绪。
我和胖子曾经被这玩意差点咬残,处理起来别提多痛苦了,那份罪即使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让我记忆犹新。
仔细看去,我张大嘴巴,突然理解了闷油瓶话中的意思,这条树蟒蛇身花纹浓重,一开始我还没注意,经他这么提醒,我就看到蛇身上的花纹在动。
那是蛇身上有无数的草蜱子吸附在上面,它们在吸血。
放眼望去,整条蛇身花纹都在隐隐约约动,有些虫子都吸饱了,身体透明,跟个血瘤子一样挂在蛇身上,还在不停的吸。
太多了,这条蛇身上几乎爬满了这些东西。
我想吐。
身体吓得无意识后退半步,想起了阿宁曾经描述过,她在非洲做项目时,曾经亲眼看到过大型动物被这东西吸光血的场面。
我当时还觉得她夸大其词,现在想想,卧槽,她说的是真的。
这条树蟒被我们伤的厉害,闷油瓶当时那一刀捅下可是下了死手的,况且蛇眼已经被打瞎了,它体型在庞大,但双目不能视物,在这危机重重的雨林中,这种情况相当于死啊。
受伤流血在遇到疯狂吸血的草蜱子,我为这条蟒蛇最后居然是这下场,十分的意外。
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大自然生物链在这雨林中真实上演,非常让人心惊肉跳。
几人脸色都不好,尤其是我,我们面面相觑,非常默契的向后退。
想到那无数的草蜱子就在面前,心脏突突乱跳,闷油瓶许是看出我异样,低声道;“没事的。”
老子没怕,就是犯怵好吧。
几人跟做贼似的,慢慢离开这地方,没敢发出任何声音,在这紧要关头我不想在生任何事端,只想平平安安的走出雨林。
好在有惊无险,我们又行进了三个多小时来到西王母入口,那些人面鸟石窟那。
深呼吸一口气,回头看向诡谲莫测密林繁茂的雨林,头一次产生了种厌恶的心理。
我再也不想踏足这个地方,永生永世。
我们最终走到了入口那里,看到先前的车,更惊喜的是,封疤瘌他们就在入口等着我们,我看到了王盟的身影。
几人从峡谷口子一出来,他们惊讶不已,纷纷上前,王盟看到我眼睛立刻都红了,我忽了一下他脑袋;“出息!”
“老板~”王盟拉长声音就要嚎,我下意识就想踹,生生忍住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我没事。
几人状态都不太好,主要是这几天太累太难熬,面色憔悴不堪,一坐到车上我立刻睡过去了。
之后的路程不在详细复述,我们在营地休整了两天,精神恢复了不少,小花吩咐收拾装备回程,车队行驶到魔鬼城时,见到了一直等待我们的向导阿哲、大牛二卓。
阿哲一看到我,非常激动,嘴里念叨不停;“上天保佑上天保佑啊,平安回来了。
我们将扎西送到了目的地,和他分别时,我非常不舍,扎西拍拍我的肩膀,笑道;“吴老板,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不必难过,有缘分的话,还会再见的。”
我上前抱了他一下,诚心实意道;“谢谢你,扎西,替我向你奶奶问好,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打电话给我。”
和扎西挥手告别,我心中涌出悲伤情绪,此后一别,怕是不能在见面了吧。
闷油瓶坐在我身边,突然淡淡道;“分别是为了更好的记住。”
我一愣看向他,闷油瓶眼神很静,看着我;“不必悲伤,想来便随时可以来。”
一下我就明白他意思了。
闷油瓶是告诉我,对于离别不必悲伤和难过,因为这些事情在所难免,而真正的思念即使跨越千山万水,困苦磨难,也能赶到那人面前。
心口堵塞的情绪消散,我对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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