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佐方递给高杉一根烟,两人曾经多次合作搜捕抗日分子,重庆的沿岸的,还有单纯只是为了杀几个皇军报私仇的,成绩斐然,所以互相之间也算是很熟悉的朋友了。
“很简单,那个抗日分子是随机杀人的。”
高杉接过烟,叼在嘴里,划了一根火柴变点烟边说:“他趁着风沙天街上人少的时候出现,遇到谁就杀谁,他先看到两个侦缉队,所以就用小刀先把侦缉队杀死了。然后他那走侦缉队的枪,埋伏在附近巷道里,就是那里。”
高杉指了指苏扬曾经藏身的地方说:“接下来三个皇军从这里路过,看到了尸体,这位大尉翻动了其中一具尸体,他们太大意了,没想到杀手还在附近根本没走。这个时候那个抗日分子开枪了,他至少打空了两个弹闸,16发子弹,三个皇军都死了,接下来那个抗日分子在巡逻队到达之前拿走了所有武器和值钱的东西,逃走了。”
“也就是说,只有一个人,却杀害了三位皇军?”佐方惊讶地问:“即使是偷袭,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即使是支N人,也有很多能人异士,这很正常。”高杉伸出一只手,手里有一张白手绢,上面有一枚变了形的弹头:“这是唯一打空的一枪,那是个职业杀手,整个过程非常从容,即使在巡逻队逼近的时候,他还拿走了所有能带带走的东西,只是没来得及拿走鞋子。”
质地优良的日本军鞋在黑市上也能值不少钱,只是苏扬根本不知道这一点。
“而且,我们只知道他是从那边街道上过来的,又从现场突然消失了。”
佐方继续说:“他穿着皮鞋,而不是普通支N人的布鞋,脚印很容易分辨出来,但追寻脚印,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来自哪里,又回到哪里。这一点很奇怪,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然后又飞上天消失般。”
“这样啊。”佐方无奈的叹息一声:“这样厉害的家伙,恐怕不容易抓到。”
被打死的那个大尉是一位大人物家的公子哥,抓不住凶手,这事恐怕连宪兵队都不好交代。
“是啊,是个厉害的危险家伙,我们不知道他下次出手会在是什么时候,只能等他再次出手,才能试着抓住他的马脚。”
“只能这样了,对了,那些纸牌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我想,也许是那个杀手的习惯?”高杉思索着说:“两个侦缉队身上放的是黑色数字牌,三个皇军全是红色,其中大尉是红J,这是否象征死者在那个杀手眼里中的重要程度?”
“如果是这样,我这位少佐也只是一个Q了。”
“也许吧,不知道我这个巡查长会是什么牌。”
“高杉军,他很危险,我们必须尽快抓住他!一个J而已,根本无法满足他!”
.......
“师傅。”
夜间,苏扬曾经见过那个光头蹑手蹑脚走进一间大四合院正屋,里面,一个神色猥顿的小老头正在两个美貌丫鬟的伺候下吞云吐雾。
吸了好几口烟泡,小老头终于有了一点精神:“怎么样?摸清楚是哪路神仙了吗?”
“不知道我,师傅。”
光头尴尬地挠了挠自己光溜溜的脑袋,颇为无奈的说:“感觉就像是天上来的,穿的那么扎眼,突然就蹦哒到街面上了,然后又突然就嘣走了,谁都不知道打哪来的又去哪了。”
“吆喝,还是位高来高走的高人。”老头冷笑一声:“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可未免太小瞧咱们四九城的爷们了。”
“师傅。”光头小心翼翼的旁敲侧击。
“他杀了两位洋人,后来又等在那,杀了三位鬼子。亲眼所见,要不是我见他开枪赶紧溜了,怕是走不脱哟。”
那个人,谈笑间杀了三个鬼子外加两个洋人,显然是有恃无恐,这样的家伙如果还能从日本人的天罗地网中溜出来,显然确实不是他们这伙自吹自擂的蛇鼠能轻易对付的。
尴尬一阵,小老头继续问:“那人说,晚上要来找咱,把那枪支卖给咱?”
“是,师傅,小的叫他晚上去群香楼见面,其实他已经给了咱一把枪支了。不过他又杀了三个鬼子,若是能逃出来,手里至少还有两长两短四把喷子。”
“呵呵,怎么说也是抗日英雄,咱不沾这小便宜,你去群香楼代劳资招待一下,不管买卖成不成,那把枪支的钱得给他。”
对于小老头来说,如果苏扬好对付,那他只是向鬼子邀功请赏的本钱;但他认为苏扬不好惹,那苏扬就是抗日英雄了。
“是,徒弟这就去了。”
“等等,告诉香翠,那人若是来了,在群香楼吃喝玩乐找娘们都记在咱爷们账上,”
“是,知道了。”
“去的时候多叫几个兄弟。”
光头走后,小老头倚在一个婢女身上,冷笑着自言自语:“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杀鬼子,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
在苏扬来的时代,百顺胡同群香楼已经变成一个单纯的旅游景点,但在1939年,这里仍然是老北平八大胡同最上等的妓院之一。
即使是日占时代,一到了夜间,这里仍旧是胭脂满园,风流四溢,寻访客络绎不绝。
甚至看起来比平日里都热闹了许多。
苏扬仍是那身在这个时代绝对时髦眨眼的打扮站在群香楼大门前。只不过风衣内侧藏了两把短枪。
几个站在门口揽客的姐一看苏扬这打扮,就知道是有钱人,于是她们一起媚笑着围上来,亳不矜持的对苏扬拉拉扯扯:“这位小爷可是面生呢,跟姐姐进去好不好?姐姐保准让小爷满意......”
“姐姐屋里有浴桶呢,小爷来,姐姐伺候小爷沐浴......”
庸俗的脂粉气息直往苏扬鼻子里钻,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的苏扬难免有些心猿意马,不过他总算还记得自己的工作,一边努力避开技女的拉扯一边大声叫道:“我是来应约的,光头,光头,阿强!他约我来的,叫他出来!”
看得出来,阿强的名号在这里还是很有威慑力的,这话一出口,技女至少不敢对苏扬拉拉扯扯了。
这时,一个半老徐娘出现在群香楼门前,对那些技女厉声呵斥:“你们这些皮痒了是不是?赶紧把强国的贵客迎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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