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都快打到京城了!
皇帝都被抓了!
诸臣却在争论一些破问题。
司徒羽本打算保持沉默,毕竟他刚穿进书中,书中可能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但是在现实中就不一样了。
他本想先了解形势再行动,最起码要对朝臣们有所了解,方便后续计划。
然而……他实在无法再忍受。
主次矛盾分不清楚,这样的朝议还有何意义?
司徒羽此言一出,大家的目光瞬间凝聚起来,对这位闲散藩王的反应颇感意外。
司徒羽苦笑。原书中的废物藩王,可是在朝会上一言不发,只会唯唯点头,纯纯一个人形印章!
御史中丞徐友双再次挺身而出,高声呼喊:“臣昨日已询问钦天监,其夜观星象,见荧惑入南斗,恐怕天命变迁,祸患逼近。”
钦天监是大秦观察天象,推算节气,制定历法官差。
“臣认为,在如此危急关头,不妨乘船南下,到江宁后再作决断!”
迁都?
徐友双,即先前提议向北狄部赔偿的人。
靠!不是议和就是弃都!有没有骨气!
吏部尚书王贤闻言,面露不悦,讥讽道:“徐友双,你这贼人早已暗送家眷南归,如今恐怕已将至江宁地界吧??”
“你是不怕他人知晓你遁逃之策,抑或是这御史中丞之位你不想当了?若是你不想当,就早点把帽子摘下来,自然有的是人愿意戴!”
“你!”
徐友双万万未料他安排家人南下之事,早已被人察觉,一时间哑口无言,秘密行动被人揭露,着实尴尬。
徐友双还真是言行一致,居然早早就把亲妻女都送走了,果真南逃啊,无脊之徒罢了。
大太监田伊踏前一步,凝视徐友双的眼神充满敌意,他严词质问道:“徐友双,本官问你,南迁皇都,置吾皇于何地!”
“你这不忠不义之徒,竟要弃主南下吗?!”
司徒羽心中暗想,这田伊果然是司徒斐的死忠啊,忠犬之中的忠犬!
不行,一定得尽快抽个空隙将其埋了,否则要是司徒斐回来,这个阉人绝对是跳的最欢的。
徐友双额头已被汗水浸湿,他后退两步,面色涨红,喉咙嗬嗬却难发一言。
毕竟很多人都说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大秦核心、京都瑶京,现在都不知道有多少的商贾名流,在金奇台之败消息传来之后,就纷纷拖家带口南迁逃命!
整条运河被船只堵塞,马车、驴车也是络绎不绝于道路!
仅仅是他一人南逃么?!
整个瑶京的人都在南逃!!
干嘛只怪我一个人?!
这朝堂上,又有多少朝臣的家属已在南下途中?!!
他不过是将此事公之于众罢了。
只不过他第一个提出,却险些被贴上谋反之名!
“殿下……”
徐友双缓缓抬手,拭去额头汗水,不让汗水滚进眼睛里,抬头望向台上的司徒羽。
司徒羽调整坐姿,这四方凳坐着实在是屁股疼,妈蛋,得尽快坐上那张龙椅,这样朝议坐着舒服点。
他挥手示意徐友双归位,高声问道:“还有何人附议南迁?”
被王贤这么一骂,也没多少人敢赞同徐友双的南迁议案。
“臣兵部侍郎比干有词献上。”
“如今风雨飘摇,应立刻发布勤王令,召集全国兵卒,坚守京师,但凡再敢议南迁者、敢议和者,斩!”
“瑶京是大秦的基石,平时稍微轻举妄动已是惊动天下子民,现大秦危机之际,大规模南迁这般举动是想直接葬送大秦吗!”
铮铮铁骨之声在朝堂内回荡,一位正气凛然的男子,站在庙堂之中,言辞铿锵,气度不凡。
商朝沫邑人的比干,被誉为“千古第一忠臣”,刚好,大秦亦有一位比干,同样是个正气逼人的忠臣。
司徒羽的郁闷与焦虑,在比干发言之际,烟消云散。
“比侍郎是否有破敌之策?”司徒羽抑制住内心的激动,稳住心神。
比干恭敬道:“殿下,大秦危难之际,朝廷之上不便商议军机重事!臣以为庙算为宜。”
见司徒羽面色微带不解,内侍桃李走近司徒羽身边,低声给这位闲散王爷解释了庙算是怎么一回事。
毕竟,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部分脱离了原书的轨迹!
听了桃李的解释,司徒羽颔首,上朝实际上更多是宣告决议,而庙算指的是天子重臣在后庭商讨朝廷大事的过程。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桃李再次高声宣告。
桃李的话未落,立刻有人站起来高声呼喊:“臣御史中丞程海有词献上,敖兴亮颠覆大秦,使皇上身陷囹圄!请诛敖兴亮一族,以安抚军民之心!”
“臣等附议!”
“请诛国贼!”
程海的声音刚停,朝堂上一百余名官员纷纷跪倒,高喊诛杀国贼,有的甚至泪流满面,悲痛欲绝。
敖兴亮是司礼监秉笔太监,虽然官职低于司礼监提督,但是谁都知道,敖兴亮才是皇帝司徒斐的真正大红人,真正的内官之首。
金奇台是龙门关和京都之间的一个边镇,是皇上司徒斐执意亲率京营三十万精锐,出龙门关征战北狄,结果一败涂地。
几乎所有人都将金奇台之祸,归罪于敖兴亮身上,说皇上执意亲征是受到他的蛊惑!
耻辱之败,总得找个背锅的人吧?司徒斐纯洁白莲,无辜无罪的,所以就只能敖兴亮背这个锅咯。
司徒羽看着众文武跪地,只有寥寥数人依旧站立,心想这几个人还挺有意思,倒不随波逐流跟着起哄。
“敖兴亮是皇兄的御用内官,如何处理他,需要皇上自己裁决,本王仅是监国,无权处理。”
司徒羽推卸责任。
敖兴亮仅仅是个太监吗?
错!他是司徒斐身边的大红人,是阉党真正的话事人,田伊都得给他端洗脚水。
整个大秦皇宫能说上话的太监,无一不是敖兴亮提拔上来的。
朝臣们想让他这位有名无权的监国,充当棋子诛杀敖兴亮泄愤?
绝无可能!
程海愤懑之际高呼:“敖兴亮罪恶滔天,若殿下不立刻下令灭其九族,我等今日就死在这朝堂之上。”
“臣等请求殿下下令诛灭敖兴亮!”
羽林军指挥使劳力同为敖兴亮党羽,他怒气冲冲地斥责:“操弄皇意,大殿里胡乱骚动,你们想干嘛……”
劳力的话未竟,忽见两道身影突然窜出,左右夹攻,一把扯住劳力头发,用力一拽,撕下一片血肉。
“你这贼人跟敖兴亮为非作歹!作威作福惯了是不是!现在都这般模样了,你竟还敢如此!看老夫取你性命!”
“纳命来!”
说完,整个大殿顿时乱成一团。
这时,羽林军纷纷涌入,却绕至月台两侧,保护司徒羽与吕太后于珠帘之后。
“有意思,羽林军不去救他们的头,倒是来月台装模做样了。”
与他之前作为书外人旁观故事的发展不同,亲身置身于故事发展之中,司徒羽透过人墙望见大殿的惨况,怒火更甚。
本以为经过自己提议退敌大事这一环节,故事会往另一个方向发展。没想到殊途同归,竟然又回到了原本的轨迹。
北狄大兵还没到,这些人在朝堂中倒是先自相残杀起来了。
难道书中的故事是不可改写的吗?司徒羽暗暗心惊。
不!一定可以!他暗下决心。“我要做那只煽起飓风的蝴蝶!”
自此,青年与司徒羽彻底融合,书中的故事.....已经没有书中的故事,这就是司徒羽生活的世界了。
...
随着宿卫军接连进入明祥殿平息斗争,随后发现有两人躺在血泊中,已经死了,分别为敖兴亮亲眷王卫、宿卫军指挥使劳力。
宿卫军虽然隶属于羽林军,但却自成一派,更多的是承担守卫宫廷的任务。
司礼监太监田伊浑身血迹斑斑,胳膊无力垂落,脸上被抓出的伤痕触目惊心。
宿卫军将暴乱的朝臣反手羁押在地。
“不错!可以啊!”司徒羽站起来,缓步下月台,连连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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