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华气哼哼地去了李总办公室。
见李总正在接待客人,他只好退了出来。
他在走廊里来回走着。
心想,等一会客人走了再进去。
可谁知,那客人一等再等他也没出来。
陈启华刚要回办公室,刘木木从对面过来了。
他使劲瞪了陈启华一眼,从身边过去了。
陈启华知道刘木木为啥瞪他,那是因为他追求的人,叫自己给睡了。
这虽不是夺妻之恨,也差不了多少。
刘木木瞪了陈启华一眼,陈启华也没说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他看着刘木木,以为刘木木去李总办公室。
这样,在李总办公室坐着的那人,就有可能出来了。
可刘木木没有进李总办公室,而是下楼去了。
陈启华很失望。
现在陈启华在公司的影响坏到了极点。
虽没有跟王洁蓝刚开始的那几天大,但由于王洁蓝的怀孕,大家又开始议论纷纷了。
在公司,陈启华简直像过街的老鼠,大家看他那目光,比刀子拉他还厉害。
陈启华想,不能再在这里站着了,人来人往的,真难看!
他快步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嘴里嘟囔着:“李总也真是,你叫我赔她五万块精神损失费,钱我给了,可她还是不依不饶的!”
王洁蓝在自己办公室坐着,她根本无心思干活。
她想,反正我已跟陈启华说了,反正我要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看你们怎么办?
你们不是都不理我吗?
你们不是过得很幸福、很甜蜜吗?
你们不是不管我的死活吗?
好吧,我也豁出去了,你们以为给我五万块钱就没事了?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妓女?是个卖淫的?
现在你们的日子过得挺消停!挺滋润!
以前五万块钱给了我就给了,那是你们陈启华强奸了我,那是我的精神损失费!
我不把他送监狱已经是恩德了。
现在不同了,现在我又升级了,陈启华把我强奸得都怀孕了。
叫你们说,我怀了你们的孩子怎么解决吧?
总不能再给我五万块钱完事吧?
是的,陈启华要求我打掉这孩子,晚了!
为啥呢?
就在我刚知道我怀了孩子时,我也这么想,人家给了五万块钱,这孩子就不能要,自己就得去做掉。
所以啊,我去了,我去找医生要坠胎。
可医生的话使我很害怕,医生叫我好好想一想,并说:“做掉后你就不能生育了!”
这可是医生说的,可不是我王洁蓝说的。
当我听到医生这么说,我的主意就改变了。
我为啥不生育呢?我可是个女人啊!
谁也剥夺不了我作为一个女人生育的权力!
那我转个女人,来世上一遭,不能生孩子我不是白来了吗?
难道我就那么的善良吗?
别人强奸了我,还命令我把孩子打掉!
再说了,这小生命是无辜的。
要是搁过去,即便是孩子无辜,为了友谊,为了闺蜜情,我也要把孩子打掉。
可现在不同了,我没选择了。
因为我已做掉过两个了,这个孩子要再做掉的话,我就真的不能生育了!
王洁蓝脑子乱哄哄的,一会想西一会儿想东。
有时她不知道怎么做一个人,甚至怎么做一个好人!
什么是人呢?
就是讲感情、讲友情、讲亲情,不然怎么还能叫人呢?
可我现在还是人吗?
还有人把我当人看吗?
自己最好闺蜜的丈夫都能强奸我。
自己这辈子最好的闺蜜都能拿钱来平息这奸情,平息老公对我的侮辱和伤害。
都活到这份了,我还是人吗?
我就是供人玩耍的一个东西,就是一个婊子,一个妓女!
今天我怀了强奸我人的孩子,我不要钱了!
即便你们给再多的钱我也不要了,我就要我肚子里的孩子。
王洁蓝发狠地想着。
我不但要肚里的孩子,我还要给孩子应有的名分!
我不能叫人家指着孩子的脸骂小野种!”
她这么想着,眼里就噗噗地流泪。
陈启华在办公室等着,等着李总办公室里的那人出去。
他想自己真是个冤大头,怎么就叫人家给算计了呢?已经给了她五万块钱了,这还没完了?
五万块钱啊!
就是嫖窑子一夜也花不了这么多!
他现在开始埋怨起林晓珂,当时为啥硬要把一个这样的人弄来呢?
还好闺蜜!
这下可好了,好闺蜜把自己害惨了!
没听人常讲吗?越是亲近的人越坑得你很!越是知心的朋友,坏你的事儿越准!
看看,应验了吧?
不行,我得去找李总说说去。
我给了王洁蓝五万块,她肚子里的孩子必须得打掉!
这样想着,他气哼哼地又来到李总办公室。
还好,李总一个人在。
“李总,这王洁蓝有完没了?”
陈启华一进办公室就火冒三丈地说。
“我都给了她五万块精神损失费了,她怎么又怀孕了?怀孕了就去做掉啊!”
李总不声不响地听着陈启华的话。
陈启华说了会儿,见李总不言语,问:“李总,这事儿咋办吧?”
李总听陈启华这么说,脸一下怔住了,说:“你在问我咋办吗?”
“嗯,”李总,“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李总呵呵地笑了。
“真笑话,你办的事儿问我怎么办?那王洁蓝听我的啊?”
“李总,”陈启华说,“你怎么也得跟她说说理儿吧?我既然赔了她损失,我就不能再负责了啊!”
李总一副严肃的表情:“你说得这话是理儿吗?要是理儿,你怎么不去说?”
陈启华听李总这么说,一下无语了。
停了会儿,陈启华乞求说:“李总,你帮帮我,帮帮我!”
又说:“我媳妇那儿刚安抚好,她又闹这么一下子,我跟我媳妇怎么交代啊!”
李总见陈启华这么说,态度缓和了。
“你这么说话听着还顺耳。”
李总说:“帮你可以,但你可不能这么理直气壮了!”
“是是,我听你的!”
李总耐心地说:“你以为你给了人家五万块就多了?人家要是告你,不判你几年才怪呢!”
李总这么一说,吓得陈启华不言语了。
这时,李总拿起电话,打给了财务部刘木木,说:“叫王洁蓝来一趟。”
刘木木听李总叫王洁蓝去一趟。
就问:“小王,李总叫你去他办公室,有啥事儿?”
王洁蓝冷冷地说:“你去问李总啊!”
刘木木朝王洁蓝出去的背后,唾了一口,说:“都这样了,还拿劲儿!”
王洁蓝来到李总办公室,见陈启华也在,就站在了进门处。
李总和蔼地说:“洁蓝啊,你坐,坐!”
王洁蓝瞪了陈启华一眼,说:“站着就行。”
李总说:“好,站着,你就站着。”
然后李总说:“洁蓝啊,启华也在,我这是跟你商量啊?你看,咱能不能不要肚子里的孩子?”
“再说了,启华不是包赔了五万块精神损失费吗?这钱是不是都在里边呢?”
王洁蓝说:“五万块损失费我没要,是她硬扔给我的。”
又说:“难道他们连声道歉都没有?扔下五万块钱,我还要撵着给他们送回去?”
李总仍笑着,说:“是,即便是扔给你的,最后你不是也要了?”
“是,我要了。”
王洁蓝说:“可现在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
王洁蓝说:“我这次感冒发烧,在出租屋都快死了,辛亏你和李萍来看我,把我送进了医院,不然我就决定死在屋子里。”
李总听到这儿,吓得出了一身汗,赶紧说:“呀呀,洁蓝,咱可不能办傻事!”
“不是办傻事儿,”王洁蓝说着哭了起来。
“你说他们硬扔给我五万块钱算啥事儿?是嫖资吗?还说这样陈启华就不欠我了,难道我是卖淫的妓女?”
王洁蓝哭着说:“我虽没钱,可我不能这么要钱啊!”
说完,王洁蓝蹲在地上,把脸埋在胳膊里大声哭了起来。
她的哭声,把李总吓了一跳。
李总再也没想到,王洁蓝能这么想。
这不是侮辱人吗?
王洁蓝的哭声从李总的办公室传出去,传到了走廊,传到了其它办公室。
刘木木闻声也来了。
他把耳朵贴到李总的门上,细心地听着。
王洁蓝哭了会儿,不哭了。
她说:“那天我感冒了,烧得不能站,不能走,我给刘经理打电话请假,人家不接,没办法我才给办公室李萍打。”
“我想,人家刘经理不接我电话就不接吧,我觉得人家刘经理人不错,礼拜六礼拜天不休息,一家家地替我跑中介,我才租下了那房子。”
“现在,我出了这样丢人的事儿,刘经理冷淡我很正常。”
说到这儿,王洁蓝哭得更很了,几乎喘不上气来。
“李总,那天我病死就好了,我死了就啥事也没了,就一了百了了。”
李总赶紧拿了张餐巾纸,给了王洁蓝,并把她搀到了沙发上。
“洁蓝,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吗?那你自己是啥意见?”
“啥意见?”
王洁蓝用餐巾纸擦着泪:“我开始也想打掉这孩子。”
李总和陈启华都很认真地听着。
提到孩子,王洁蓝又哭了。
“不急,慢慢说。”李总劝着说。
王洁蓝平复了一下心情,说:“医生跟我说,最好不要打,你要是打掉的话,以后就不能生育了。”
李总和陈启华听王洁蓝这么说,一下沉默了。
李总摇着头,叹了一口气。
陈启华垂着头,脸色白得很难看。
门外的刘木木也不管走廊里有人走动,只管贴着耳朵听。
此时,他觉得王洁蓝好可怜。
觉得她是个被人欺负了的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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