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以祁同伟的身份,这一切都不是什么大事儿。
可奈何现在是在另一个时空,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或者说,他想暴露也暴露不了,这个时空的公安系统里,根本就没他祁大厅长这么一号人。
徐雷的意外死亡,在这个人口基数千万级的城市,并没有激起什么大的浪花,没过两天,关于他的新闻,已经被哪个哪个明星离婚,哪个哪个女明星出轨,哪个哪个小鲜肉嫖娼被抓等八卦新闻取代。
祁同伟这些天一直反复的做着那么梦。
那个深陷泥坑的噩梦。
他又耐下性子观察了两天,确定风浪已经平息后,告别了高启强,忐忑的利用时空穿梭回到了汉东。
回到这个时空的一瞬间,他发现自己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走之前激活的分身经历的一切,像是一股铺天盖地的泥石流,灌进祁同伟的脑中,要不是他做缉毒警时把自己的意志磨练的如钢似铁,势必会被这即将炸裂的头痛疼晕了过去。
祁同伟捂着头,哽咽着。堂堂的一个汉子,哭到抽泣,不是因为头痛,是因为心痛,撕裂般的痛。
陈海出事了,
在祁同伟身处另一个时空的时候,陈海差点被人灭了口。
那一天陈海匆匆的走出办公大楼,准备赶赴机场,坐最近的一班飞机,飞往京都。
陈海一手提着公文包,一手把手机贴在脸上,表情严肃,但透着兴奋。
“行了猴子!”陈海对电话的那头的侯亮平说“我坐最近的一班飞机过去,见面再聊,这次你官复原职稳了!”
陈海左右看了看,没车,趁着人行绿灯,走上了斑马线。
嘭的一声巨响,一辆重卡闯着红灯,撞开挡在前面的两辆小汽车后,像是失控的巨象一般,重重的撞向陈海。
陈海身手再怎么敏捷,也没有躲过这全速向他冲来的重卡。
车头正中陈海,把陈海整个人都撞的飞了起来。
陈海的公文包飞到了绿化带的草丛中,马路中央只留下一滩鲜血,浸泡着一部已经压变形的手机。
京州方面通报的情况是,一个酒驾司机造成这桩意外交通事故。
司机被拽下车时,还酒气熏天,站都站不稳。
据说这是一个不可救药的酒鬼,曾因酒驾进去过一次了,判了两年。
这次还不是早上喝的酒,是头一天晚上喝的,跟一个朋友两个人喝了三瓶二锅头,一直喝到后半夜一点。
一早上出车,宿醉未醒,刚开过几条马路就出事儿了。
祁同伟的心在滴血,火炙一般的疼,让他再怎么努力长大了嘴,也无法呼吸,眼泪顺着棱角分明的脸廓,浸湿了警服。
强压着悲痛,稳了稳心神,驱车来到医院的时候,陈岩石目光呆滞,已经像是枯木的手,就那么一直死死的攥着陈海的手,上一次他这么用力攥着的东西,应该还是扔向鬼子的炸药包吧,陈岩石记不得,只觉得现在似乎抓的不够紧,陈海就会永远的消失。
“同伟,你来啦?”一旁的陈母说,看到站在病房门口的祁同伟,起身轻轻拍了拍陈岩石的肩膀。
为母则刚,现在的陈母,反倒比陈岩石这个战火里爬出来的战士,显得更加的刚强。
“阿姨!”看着自己亲人一样的陈母,祁同伟努力压抑下去的情绪,再次决堤,一把抱住陈母,再次像个孩子一样痛哭出声。
“好孩子,乖,不哭啊,乖!陈海没事儿,他一定会挺过来的!”陈母早已经哭干了泪,声音颤抖着,抚摸着比自己高出几个头的祁同伟的后背,轻声安慰着。
包括陈母在内,病房里的几个,都不是平凡的人,短暂的情绪崩溃后,各自整理着情绪,病房内归于平静。
只剩床头仪器里每隔几秒滴的一声在不大的显示器里跳出一个绿色的波峰线,暗示着,这不是静止的画面。
祁同伟看着带着氧气口罩,浑身插满了管子的陈海,正想着怎么出口安慰二老,咚咚咚三声响,病房的门被轻轻的推开。
“阿姨!叔!我来晚了……”门外站着一人,明显脸上也挂着泪痕。
“艹!”祁同伟看清昏暗的灯光下,站着的是侯亮平。
像是发了狂的野兽,冲了出去。
一脚蹬在侯亮平没有防备的肚子上。
满含愤怒的一脚,直接把侯亮平蹬飞了出去,整个人拍在走廊冰冷冷的墙壁上。手中的水果篮,散落了一地。
陈母大惊,赶忙上前拉住骑在侯亮平身上不停抡着拳头的祁同伟惊呼:
“同伟!你这是干什么!冷静点!你快别打了!”
祁同伟怕伤了陈母,不敢反抗,任由陈母拉起了自己,眼中充血,恶狠狠的盯着侯亮平。
侯亮平身体素质也是极佳,硬生生的吃了祁同伟的一套,只是嘴角渗血,腮帮子略微鼓了起来。
他人称猴子,一方面是因为他姓侯,另一方面因为他也像是孙猴子一样,在政法大学的时候,也是能打能抗的主。
他莫名其妙挨了祁同伟一顿毒打,也是被打出了火气,
迎着祁同伟骇人的目光,丝毫不退让,摸了摸嘴角,骂道:
“干你丫的祁同伟!你跟我逞什么能耐!你个堂堂GONG安厅厅长,就你妈这点能耐!来!单挑!”
祁同伟又要扑上去,被陈母死死的搂住腰。无奈,只能咬着后槽牙,指着侯亮平的鼻子骂:
“我去你马的!侯亮平!海儿要不是因为你!能落到今天这个下场。我还没去京都找你,你反倒好意思人五人六的站在我面前!”
侯亮平一愣,怎么想,这事儿也怪不到自己头上。
“你特么的……”侯亮平刚要还口。
“你闭嘴!跟我过来!”祁同伟喝止了侯亮平,咬着牙向侯亮平使了个眼色,侯亮平也不想在陈母面前添堵,啐了一口血,点了点头。
“阿姨,没事儿,我跟猴子说两句话!”祁同伟转身安慰着陈母,轻轻把她推回病房,随手带上了门。
“你跟我过来!”扯着侯亮平的脖领就走向消防通道。
“你给我撒开!”任凭侯亮平如何挣扎,也没能挣脱祁同伟铁钳一般的手。。
嘭。
消防通道楼梯间,祁同伟重重的把侯亮平甩在墙上。
“你说!海儿出事前,是不是在给你打电话?!”祁同伟早就调出了陈海出事前的通话记录,红着眼看问侯亮平。
“是!那又怎么样?我们聊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侯亮平被撞的龇牙咧嘴,仍是毫不退缩的迎着祁同伟那要吃了他的眼神盯了回去。
“放你妈的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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