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母亲和妹妹轻盈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房间重新陷入一片静谧之中后,李浩然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猛地从床上坐起。
他目光中闪烁着探寻的光芒,迫不及待地开始仔细查看自己身体的每一处细微变化。
他全神贯注地感知自身,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变化。
耳朵微微颤动,仿佛在努力捕捉空气中最轻微的声响,听到房间外母亲和妹妹的谈话声,甚至听见距离自家几百米的狗鼾声。
眼睛微微眯起,试图看清周围环境中那些平日里容易被忽略的细节,眼神穿透破壁的窗台,看到几百米开外的一只正在啃青草的昆虫。
李浩然再次学小说里感受自己的识海和丹田,最后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小舞在识海里说道:“你现在没有修为,也没有灵力在身,所以暂时还发现不了识海的变化呢。”
同时也做不到内观。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李浩然对小舞说道:“小舞,吞噬了一个残魂,提前开启了我的识海,那你现在是什么呀?”
小舞在识海里回道:“我也不清楚在这个世界该怎么叫,按照小说里写的,既可以算魂体,也能算是意识体。”
不过这都不重要啦,因为无论我怎么变,都和你意识紧紧连接在一起,你要是没了,我也就不存在了。
李浩然微微颔首,表示理解。
他也不去纠结识海里的星盘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现在自己既看不见,也摸不着。
突然,李浩然想到自己得到的那本书,忍不住大声喊道:“欢欢,我昏迷前手上的那本书,你看见没有?”
欢欢听到哥哥的呼唤,眼睛一亮,立刻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
她小手里拿着一本略显破旧、纸张已经泛黄的书,脸上洋溢着好奇的神情,递到李浩然面前,说道:“哥,给你。”
欢欢歪着头,眼睛亮晶晶的,好奇地问道:“哥,这是不是什么厉害的药方啊?我看上面都是一些画着花花草草的图案,感觉没什么特别有用的东西呀。”
说着,她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李浩然接过书,迅速翻开书页。
第一页上,“贾俊彦著”几个字映入眼帘,那苍劲有力的字迹仿佛在诉说着这本书背后的故事。
再往后翻,里面详细地记录着各种草药的形状、药性,很明显,这是一位医师多年积累下来的医道心得。
这本医书不算太厚,大概有30页左右。
李浩然仔细翻阅着,发现里面记载着七八种药方,有能快速治疗外伤的金疮药,有能让断裂筋骨迅速恢复的黑玉断续膏,还有可以滋养心智、塑造心境的素心丸,以及能驱散各种毒素的驱毒散等等。
李浩然看着上面详细的药方功能与介绍,心中暗自思忖,这显然是一位江湖郎中的心血之作啊。
欢欢见哥哥看得如此入神,不禁凑上前去,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追问道:“哥,是不是我们捡到一个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呀?我看到你激动得口水都快流出来啦。”
小舞也在识海中想起,这确实是江湖郎中所留下来的药方,而且昨天采的药草里面,很多都能配齐。
李浩然问道:“我们能从这些草药的药性推断出它们的搭配吗?”
小舞在识海中传音道:“或许我真能帮主人解决这个问题。我在地球上学到了‘君臣佐使’的理论,以主药带动辅药,再结合对药性的了解,说不定我们制出的药,效果比这江湖郎中的还要好得多。”
如今,我类似于是你的内观之眼,连通着你的识海。往后你若想尝试新的配方,我不仅能帮你观察体内变化,还能为你分析其中的差异。
李浩然这才回过神,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兴奋地对妹妹说道:“欢欢,哥哥这次可能真捡到宝了,以后咱们说不定要发财啦!不过现在我得做一系列实验,你可得和哥哥一起呀。”
李浩然匆匆赶到柴房,可一进门,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屋内只有一个母亲用来熬药的砂锅、几个稍有破损的瓷碗,以及一口还算完好的铁锅。
就凭这些简陋的器具,怎么炼药?又怎么研制自己的秘方呢?
不过,李浩然并没有因此灰心丧气。
他把背篓里的药草一股脑儿倒在地上,然后开始一样一样仔细挑选,将它们分门别类,一堆一堆摆放整齐。
随后,他叫来妹妹李欢欢,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说道:“欢欢,你把每一堆药草单独清洗干净,洗完后放在不同地方把水晾干。”
此时,小舞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主人,越是艰苦的环境,越能激发奋进的动力,不是吗?”
欢欢皱着眉头,嘴巴微微嘟起,一脸无奈地看着那堆草药,对李浩然说道:“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啥条件,这么一大堆草药洗完放哪儿啊?根本没地方晾嘛!”
李浩然轻轻敲了下欢欢的脑袋,笑着说道:“你咋这么死脑筋呢!柴房里没地儿晾,不会去外面晾啊?”
说干就干,兄妹俩立刻投身于忙碌之中。
李浩然动作迅速,快步走到熬药处,端起盛着药渣的砂锅,将里面已经煎过的药渣一股脑儿全部倒掉,紧接着又打来清水,仔仔细细地把砂锅反复清洗了好几遍,直至砂锅洁净如新,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为即将开始的炼药工作腾出了关键的器具。
这时,母亲钟雅婷的声音从卧室清晰地传来:“你们两兄妹在柴房里干啥呢?乒乒乓乓地忙活了一下午啦,难道都不打算吃晚饭啦?”
欢欢调皮地回答道:“娘,我在跟哥哥干一件大事呢!”
之后,年仅14岁的欢欢很快反应过来,转身就在柴房里熟练地找出炊具,开始起锅烧水熬粥。
小舞在李浩然识海中不停地发声,一会儿喊:“停停停!”一会儿又急切道:“不对,那个不对!”
李浩然就如同现代版的神农,先把一株草的叶子放入口中,接着又嚼了嚼另一株草的根,随后还吞下某株草的果子。
随着药草入肚,李浩然的脸色开始急剧变化。
时而涨得通红,仿佛全身血液都在往脸上涌;时而又变得漆黑,像是被毒素迅速侵蚀。
甚至,他还忍不住吐出几口鲜血。
小舞见状,赶忙说道:“对对对,这株草能中和它们的药性……糟糕,那个根有毒,你的肝已经开始发黑了!”
欢欢看到哥哥吐血,心猛地一揪,手中的柴火“啪嗒”一声掉落。
她心急如焚,急切又快速地冲到哥哥面前,慌乱中赶忙掏出随身携带的绢布,轻轻给哥哥擦拭嘴上的血液,带着哭腔说道:“哥,要不咱别试了,哪有这么容易就能做出来的呀。要是真那么容易,那天那个猎户怎么会把这本书送给你呢?”
李浩然轻轻摆了摆手,用虚弱但坚定的声音说道:“欢欢,哥没事。这是咱们改变生活的机会,错过这次,娘的病不知何时才能好。”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地上散落的药草,继续想到,自己肩负着治好母亲病的重任,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于是接着说道:“再难,哥也得试试。”
小舞也在识海中说道:“主人,坚持住。刚刚已经有了一些发现,只要再调整一下,说不定就能成功。”
李浩然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对欢欢说:“欢欢,你别担心,哥心里有数。你帮哥把那边那株开着白花的草药拿过来。”
欢欢看着哥哥坚决的眼神,知道劝不住他,只好含着泪点点头,转身去拿草药。
她心里既担心哥哥的身体,又害怕哥哥继续尝试会遭遇更严重的危险,但她也明白哥哥为了治好娘的病,已经下定决心,自己能做的,只有在一旁默默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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