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年代末的码头,汽笛撕开浓雾——
我穿成了刚下船的穷学生,却在巷口撞见个攥着警徽的小年轻,血从他指缝里渗出来,染红了半块砖。
“哥,救我。”他喉结滚动,警服前襟全是血:“我爹刘雄武……山海帮二当家,被——。”
我蹲下身,替他按住伤口。
“跟我走。”穿黑衫的男人从阴影里现身,烟卷明灭映出眉骨一道刀疤:“程恢,山海帮的。你俩这命,我保。”
我们跟着程恢踏进山海堂,香案上的长明灯照见满堂刀枪。
三刀会的请帖在火盆里蜷成灰。
原本程恢已金盆洗手,可老对头偏要把他的退隐帖,钉在二当家的尸体心口。
是我,是他,还是那个藏在阴影里,把山海帮往绝路上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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