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证道：从现代开始的凡人修仙 第139章：和平协议，世界稳定

风卷着焦土在金属门框上打转，陈垣的指尖还悬在重启键上方。他没动，也没说话，只是盯着那块闪烁残影的玉板，像在等一个不会响的铃。

三分钟后，传令弟子捧着三枚裂纹密布的玉简进来，手抖得几乎拿不稳。

“找到了，在敌方密室夹层里，用血符封着。”

陈垣接过，轻轻一碰，其中一枚“啪”地碎成两半。他眯眼看了两秒，识海中的灵枢推演核心自动激活，将残片上的加密波频拆解、重组、逆向还原。

一段断续的音频在脑海响起：

“……若失守，即启‘灰烬预案’，焚城十座，引凡人暴乱，乱其军心……”

他闭了下眼。

十座凡人城池的名字随即从记忆里跳出来——全是人口密集、无高阶修士驻守的平民聚点。一旦被毁，死伤将以十万计，联盟内部必然分裂，主战派会借机要求全面清剿，局势重回血腥循环。

“调图。”他开口，声音有点哑。

玉板切换，全域地形浮现。他用指节一个个圈出那十座城，然后发令：“北线凌霜部抽两个小队，南线铁山带雷桩营剩余人手，立刻进驻这十城，布防、疏散、设预警阵，一个时辰内完成部署。”

传令弟子愣住：“可……协议还没谈，这是不是太早了？”

“不是太早。”陈垣把碎玉简丢进回收槽，“是不能再晚。”

指令发出后，指挥室内安静了几息。没人再质疑。

毕竟，谁能想到，打赢一场仗最容易的部分，反而是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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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后，敌方联络官被抬了进来。

那人左臂包着渗血的布条，脸上结着黑痂，走路一瘸一拐，但抬头时眼神仍带着一股不服输的硬气。

议事厅里只点了一盏灵灯，光线昏黄。陈垣坐在主位，没穿战甲，只披了件灰袍，手里捏着一块刚解析完的数据玉符。

“我们愿停战。”联络官站定，声音沙哑，“条件是保留边境三处据点，作为体面退兵的缓冲。”

陈垣没回应，只是轻轻一弹手指。

灵灯旁悬浮的投影阵亮起，播放出那段“灰烬预案”的音频。音量不大，但在寂静的厅里听得清楚。

“你们想烧的，不只是城。”他说，“是十万张嘴，十万具尸体，十万条能让我们内斗的导火索。”

联络官脸色变了。

陈垣继续：“我查过你们的后勤模型。过去七天，灵气储备下降百分之八十九，符箓生产线停摆，三支主力部队实员不足编制四成。你们连传讯玉符都开始重复使用。”

他顿了顿：“你现在说‘体面’，是因为你已经没资格谈条件了。”

联络官咬牙：“那你想怎样？赶尽杀绝？”

“不。”陈垣摇头，“我要的是稳定，不是复仇。但稳定，得建立在你们再也掀不起桌子的前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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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持续了三个时辰。

中间铁山来过一趟，站在门外没进去，只隔着帘子低声问：“头儿，要不要我带人去他们大营外围转一圈？让他们知道咱们不是光动嘴。”

陈垣回了一句：“让他们怕没用，得让他们算不过来。”

铁山挠挠头，走了。

凌霜则一直守在厅外高台，寒风吹得她斗篷猎猎作响。她没说话，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扫一眼敌方代表随行人员的动作轨迹，确认没有暗手。

当联络官第三次提出要保留“东崖哨所”时，陈垣终于起身，走到地脉共鸣仪前，启动装置。

整片玄黄界的能量流动图缓缓浮现，三条主灵脉交汇点正位于对方想要的“缓冲区”内。

“这里。”陈垣指着交汇点，“三年内，能攒够重建法则武器的能量。你们现在说要和平，三年后呢？谁保证你们不会换个名字再来一遍？”

联络官沉默。

“我有个方案。”陈垣说，“双方共设监察阵，由中立散修轮值巡查，数据实时共享。你们可以派人，我们也派人，谁都不能单独关闭系统。”

“那要是有人破坏呢？”

“那就不是和平协议的问题了。”陈垣看着他，“是违约者的坟墓问题。”

最终，对方签了字。

笔尖落下时，玉板上的最后一块红斑熄灭。整个指挥中枢的警戒灯由红转绿，嗡鸣声悄然停止。

外面不知谁喊了一声：“协议签了！”

紧接着，零星的欢呼从远处传来，像是冻僵的人突然回暖，哆嗦着笑了出来。

铁山在废墟堆里听见动静，抹了把脸上的灰，咧嘴一笑，顺手把最后一枚雷桩塞进禁锢匣，拍上封印符。

“和平了？”他问身边的小弟子。

小弟子点头：“听说签了协议，以后不打了。”

铁山“嗯”了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老茧的手，又抬头望向远处还在冒烟的裂渊谷。

“和平啊。”他低声说，“那也得有人站着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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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走进议事厅时，联络官正被人搀扶着往外走。

她没拦，只是在对方经过时，目光在他后颈停留了一瞬——那里有一道极细的疤痕，呈环状，像是某种禁制留下的痕迹。

她没声张，转身走向陈垣。

“他脖子上有封印纹。”她说，“不是普通联络官该有的东西。”

陈垣点头：“我知道。可能是某个大势力扔出来的弃子。”

“那协议……”

“协议是真的。”他看着桌上的签字玉契，“但他们背后的人，未必认。”

凌霜皱眉：“那你为什么答应？”

“因为现在不答应，明天就得应付十座火城。”他笑了笑，“有时候，和平不是打出来的，是算出来的。”

她没再说什么，只是站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像一柄收进鞘里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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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大部分人都去参加临时庆功宴了，只有指挥中枢还亮着灯。

陈垣独自坐在控制台前，面前摊着十几块战后汇总玉简。他一块块翻看，灵枢核心同步扫描、归类、标记异常数据。

忽然，他的手指停在其中一行记录上。

【天道裂隙波动频率异常，周期缩短至每七十二刻一次，较上月加快1.8倍。】

他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

窗外，风停了。

玉板的光映在他脸上，明暗交错。

他伸手，重新接通全域监控阵列。

指尖在“深度探测”选项上悬停片刻，最终没有按下。

远处，一座刚撤除的雷桩残骸在月光下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