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黑,荆流已然急的不行,派下人去请来东门广,两人提着早已备好的酒菜,往荆文的偏院过来。
荆流敲开门,湘儿让进屋中,两人见荆文正坐在桌边喝茶。都不免惊异,没想到这人重伤之下,好的如此之快,看那神情,倒像是在等他们来。
荆流满面堆笑,一口一个十弟,东门广也是世弟叫个不停。
湘儿为两人献上茶,故意说道:“平日从未见两位少爷登门,也从未对我家主子这般亲切,今日突然转了性子,不知是何缘故,少爷刚被人害过,可别忘了痛。”
荆流笑道:“湘儿妹什么时候嘴巴这么厉害了,我也是荆家的少爷,跟十弟是亲兄弟,也算得半个主子吧。”说着打开带来的食盒,取出一碟碟的酒菜。
湘儿站立在荆文身后,也不看他,只说道:“湘儿只有一个主子,没什么半个的。”
荆文哈哈一笑道:“我现下伤且没好,怎能忘了痛呢,两位看看。”说着摅起袖子,露出胳膊,上面红肿鞭伤交织,很是可怖。
荆流看了一眼,想到明日就领受家法,这伤痕看道就疼,更别说挨到自己身上,不禁脸上肌肉一阵颤抖。
东门广见荆文主仆气色言语,心里惊疑不定,有种事不顺利的预感。
荆文理好袖子,喝了一口茶,道:“两位兄长来我这寒舍,没什么好招待,还要你们带菜带酒,真过意不去,我这只以这粗茶敬两位兄长,你们不会嫌茶不好吧。”
荆流举杯一饮而尽,笑道:“怎么会,茶不错。”
东门广也饮尽了,湘儿又提壶续上茶。
东门广笑道:“文贤弟身体神奇健朗,倒真是少见,看看,我们特意备了乌鸡汤来,还有这鹿茸滋酒,特意拿来给你补补身子。”边说话边斟满三杯酒。
荆文命湘儿备上碗筷,也不客气,夹起一片牛肉先吃起来。
三人吃了一阵,荆流见荆文不喝酒,只喝茶,便举起酒杯,笑道:“来,十弟,我敬你一杯,祝你早日康复。”
荆文谢道:“重伤之下,饮酒只怕更伤身吧,还是喝茶为好。”
东门广道:“愚兄家中就经营有几家药铺,这药酒是依老药方所配,专治皮肉筋骨伤痛,再说,流贤弟都已举杯敬你,你若不饮,太伤他的心了。”
荆文笑道:“不是太胆小,刚从阎王那捡回这条命,这酒又是东门兄刻意精心所配,万一要是有毒,我势单力薄,死了只也没人替我报仇。”
东门广心中一凛,这小子根本不像以前傻模傻样,真是奇怪,莫非这场鞭打把他脑子打活了不成。
当下脸一沉,向荆流使个眼色。荆流站起来,径直逼到荆文眼前,端起他的酒杯,面上虽还带着笑容,声音却变得凄厉,道:“十弟不饮酒,是瞧不起我么。”
湘儿见荆流目露凶光,看来真是要强灌,不由小心脏砰砰直跳。
荆文哈哈一笑,接过酒杯,笑道:“怎么会。”仰头一饮而进。
慢慢放下酒杯,道:“这下两位兄长可放心了吧。七哥且宽坐吧。”
他有灵力包裹住酒,既不怕中毒,更不怕喝醉,当下大吃大饮,连喝数杯酒。
因此很快酒完,三人吃饱喝足,又喝了两杯茶,荆流和东门广便告辞。
待两人走后,湘儿请小药出来,荆文将酒吐入一个碗中,小药往酒中放入一粒黄色的药丸,药丸迅即融入不见,接着酒变成红色,宛如鲜血。
小药道:“真是蜈蚣乌头散,文少爷,我有两个疑问,文少爷怎知道他们会用这种毒药,还有一个,到底怎么喝下去,却又全部吐出来。”
荆文心想小药善良可人,为自己不辞辛苦,若骗她不好,但说出实情,只怕反而难以致信。
想了想,说道:“其实是我昨晚偷听到他们说的话,所以知道是蜈蚣乌头散,再有我炼过一种奇怪的功夫,喝下去的东西能原封不动的吐出来,这是我无事偷偷炼的,连湘儿也不知道。”
湘儿点点头,又疑又喜道:“这么说,少爷你真的没中毒。”
荆文伸手抚着她的马尾长发,笑道:“放心吧。”
小药还是半信半疑,又道:“这两人喝了茶,这一夜有得热闹,这茶中的清肠洗胃豆粉,加上酸凝脂没十天半月是不会散去的。东门广虽开药馆,配出解药也不会好那么快,还有几天就过年,让这两人在厕所里过年吧。”
荆文冷冷一笑道:“这次只是让他们吃点苦头,他们自不会就此放过我,下次我自然也不会手软。”
点墨一直在旁出奇的安静,这时突然道:“主人,我这几日感觉灵力大增,身体也在变化,像是要升级一般,最好等我灵力强大,到时一举杀了这两个狗东西。”
荆文瞪它一眼,道:“别总想杀人。”
天色已完全黑下来,荆文命湘儿和点墨送小药回去。自己拿出笔纸,坐在桌前,想着要造出牙膏牙刷,和马桶。
但想使用马桶,必先造出柔软的纸巾,因此造纸为先。夏国早有纸张,而且普遍,虽然也会有用绢帛等织物书画,也只是公子小姐们偶尔的讲究。
但夏国的纸张基本是书写印刷所用,没有柔软白薄的生活用纸,荆文觉得只要进行改进,就可以造出纸巾来。对这种入厕的习惯他有些受不了。
他一边思索,想到什么就在纸上记下或者画出。
一会儿湘儿和点墨回来。荆文自然已知道点墨收了猫仆浪影,而每天这时点墨会到屋顶上去守望,待到更晚就要巡视一下领地。
湘儿侍候荆文洗澡入睡。纤纤柔指抚在肌肤上,荆文觉得挺享受,要在前世现代社会,这种服务每次都得花钱,还未必这么贴心。
而现在不仅终身免费,而且丫鬟只服侍主子一人,更为知根知底。荆文虽是落魄公子,这一点上,却比前世奢侈得多。
当然,对于湘儿,荆文绝不是只看做一个服侍自己的丫头。
等湘儿自己也洗浴罢,荆文命她自去睡,她却担心少爷会不会有事,荆文又让她上床同睡,湘儿羞涩不肯,只命张小椅,坐在床边守着。
荆文也不再勉强她,和她说说话,慢慢也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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