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隋武帝 第七章 鱼水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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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裴寂的入幕给了杨英额外的惊喜，赶紧让准备宴席，孤要与裴.孔明.寂把酒言欢，一展胸怀。

在后厅细细盘问杨玄奖得知，裴寂出身河东裴氏西眷房，幼年丧父，由兄长抚养成人。以眉目清秀，姿容俊伟为当时人们夸赞，十四岁时便因为才能被补任为冀州主簿。不久前调入大兴，现任左亲卫之职。

杨玄奖得以认识裴寂全是因为二叔杨约儿子杨玄挺的关系，裴寂家贫而且酷爱读书，杨约府上藏书丰厚，从第一次裴寂上门借书开始，就一直是杨玄挺接待的，杨玄挺自己学问不深但是品行敦厚，特别佩服裴寂这样的人，一直有意无意间给予方便。因此裴寂与杨玄挺交往深厚。

杨玄纵本来就是越国公第三个儿子，杨玄奖的三哥，只因二叔杨约年少时伤了下体这才过继过去的，都是幼子，所以杨玄奖跟杨玄纵更加地亲密一些。

有一次杨玄奖碰到了难处，问计于杨玄纵，杨玄纵将好友裴寂介绍经了杨玄奖，从此以后，杨玄奖多次请教于裴寂这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少年，也因此深知其才能。

不过杨英要想的更多一些，另一位面裴寂是李渊好基友，不知道现在两人是否认识接触。李渊能起兵席卷中原一来是自己起了心思，再来史书说是裴寂让李渊睡了皇帝女人逼了李渊只能破釜沉舟。当然，这段历史有多少是经过打扮的，谁也说不清楚。

宴席开始，杨英将一干侍女支打发去厅外等候，已经有点微醺了。在都会市就喝了一壶，现在又频频举杯，本来就没有酒量，好在只是低度葡萄酿。为了显得晋贤王不好声色犬马锦衣华服，府里也没有什么好姿色的侍女，电视里的晋王府秘密宫殿记忆里也不存在，回府还特意到处找了也没有找到。就眼前这些盘子脸，不打发出去杨英怕对上了眼神吐出来。看来孤王的路还有好长一段要走啊。也不知道萧美娘车驾行到哪里了，京中飞鸽送信，从建康走水路出发应该会很快。

“与玄青一番交谈真是畅快，恨不能早与君相识。相见恨晚啊。刚才玄青提到前陈亡余在岭南叛乱自立，贼众奉唤洗夫人者为首抵抗朝廷，足以证明你对政局是多有关注啊。”面对杨英挑起的各种话头，裴寂总是一带而过，相谈甚欢只是杨英的一厢情愿。

杨英估摸着可能是裴寂为人谨慎，不愿意将心中想法宣之于众，也开始有意地结束对话，只是劝酒劝菜，尽量让宴席气氛活跃赶来。

“孤现当太尉一职，当为国储才。得以结识先生，这才多亏了玄奖，孤敬你。玄青大才，孤定让先生一展凌云之志。现在录事参军事出缺，孤晋王府家令寺也有缺，不知先生意下如何？”杨英热切地望着裴寂说道。

“食君之为君分忧，既已决意为殿下驱驰，裴某就绝不会瞻前顾后，三心两意。明日玄青就递辞呈请去，还望殿下收留，裴寂为王府家令必将为殿下死而后已。”

“好，孤得玄青，如虎添翼，犹鱼之得水也。饮甚！”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这一夜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杨家兄弟、宇文三杰都是让家人抬回去的，裴寂被留在晋王府歇息。侍女扶喝醉了的杨英下去休息，裴寂想离开，只见这位晋王殿下握着他的手就不撒开，只好陪着走了一路，晋王一个劲的重复对裴寂说什么孤顺着网线被人打了你信吗，一直到裴寂点头，才脱开身在别院住下。

裴寂入晋王幕府这一个月是杨英感到最轻松的一段时光了，什么事也不用过度操心，文书都由裴寂处置，晋王府秘室工程也已提上日程，即将秘密动土开工。太尉府衙自有它的一套工作流程，在宫里尚未付出什么可靠的消息前，杨英不想有什么大动作，省得被动。

“殿下，这是臣根据目前传来的消息汇总分析推断出来的，至尊将要开始推行检地只在旬月之间，太子府上下更是动作频频。王世充办事得力，统率约束殿下秘卫近半月以来，情报搜集比之前更快更详实。”

这显然又是君臣二人在谋于暗室。每日夜间在新建成的狼堡内分析政策时局，安插调动人员任命，已经成了例行公事了。

“玄青可知，在你我君臣相遇的那天，王世充就已经出现在孤的眼前，宇文化及还问孤为何不收下他做下那千金买骨之事，这样的话，何愁有才德的寒门贤士比纷纷来投奔孤。第二天，我等宿醉方起，王世充已在府外等候多时，投在孤门下，卿可知为何？”杨英见裴寂聪慧不在自己之下，每每总是想考考他。

裴寂不假思索，笑道：“熬鹰都是先紧后松，殿下也莫外如是。王世充当日为殿下的气魄所折服，他又是个好钻营的，入殿下彀中岂不是理所应当吗？至于千金买骨招兵买马，现在殿下还只是晋王，不宜做出这等处处树敌为朝野所忌的事情来，再者说了，似王世充这等出身的人要想得以大用，除了殿下还有谁？似裴寂这样的失怙旁枝，除了殿下还有谁能知人善任呢？”

裴寂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殿下确有知人之明，大类魏武、昭烈，殿下信任简拔臣，大胆起用王世充，现在各处情况大好，事情都在有条不紊地发展，身边不再乏人可用，杨玄感得能出为齐郡刺史，在青州勾连北海、高密，殿下为并州总管时置下的产业玄奖、玄纵也能过去帮忙打理，宇文智及、士及去江都公干。张建平久侍宫中，至关重要，殿下表面不得过于笼络以免为人攻讦，玄挺解职归来，很快就能来府上为殿下效力。”

“哦，杨玄挺要回京了么，好，好啊。”杨玄挺为孤效劳，杨约也能跟孤牵连跟深。记忆里的一部动画片告诉杨英，集齐了杨家四兄弟、宇文三杰，可以去救爷爷了。

“臣不解的是江都现在扬州总管秦王治下，为何殿下要让褒国公府两兄弟提前去此地布局？”

“孤也说不清，总感觉此地与孤有些解不开的缘份。”

正在搜肠刮肚想理由时，狼堡值守的秘卫来报，司马德戡护送江南的家眷到了，马上要进府了。杨英问裴寂，“裴家令，府中侍女可都准备妥当？”

“一应俱全，无有缺失，一切都有制度可依，亦不逾制，殿下且宽心。”

“是吗，那就好，府中事务一切交托给君，孤当可安枕无忧。孤自去睡了，玄青也早点休息。”

“殿下放心，那夜宿醉殿下宠幸的侍女已由宇文士及护送至江都安置了。”

杨英来到卧房门外，每走一步，上面呼吸就粗壮一分，上下都粗了，索性吹熄了蜡烛。

院院宫妆金翠镜，朝朝楚梦云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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