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李辉心不在焉的跟刘河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所聊不过是自己如何冤枉,如何无辜,又对劫皇粮之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李辉心里暗笑。
刘河确实也够倒霉的。
皇粮被劫一事谁都不会事先想到,何况又发生在福临县,也只能算他倒霉了。
随着时间推移,李辉一行人渐渐出现在官道上。
虽说是官道,但这里似乎也太荒凉了些,四周的杂草足以遮蔽人的双眼。
刘河指着前面一处小荒丘。
“李大人,前面便是皇粮被劫的地方了,咱要不要过去看看?真是倒了他吗的血霉!”
刘河一时没忍住,崩了出粗话出来,这足以看出他的郁闷。
他并不在乎死者是谁,也不在乎是谁劫杀了车队,他在乎的只是这件事发生在了他的地盘!
李辉安慰似的看了他一眼,跟在他身后,往小荒丘的地方走去。
这里已经没了杂草,那场毁尸灭迹的大火已经把所有能烧的东西都烧干净了。
几处黑漆漆烧焦的地方显得格外突兀。
李辉来到近前,仔细打量着事发地。
谁能想到,此时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荒丘,竟然在月前发生过一场屠杀。
那该是一副怎样凄惨的光景!
被尸体压到过的杂草重新挺直了腰板,血迹更是被秋雨冲刷的一干二净。
这里几乎看不出任何打斗过的痕迹了。
李辉漫过已经发黄的杂草,往更深处走去。
这里看起来跟别处并无两样,一样的杂草丛生。
“牧楼,能看出什么吗?”
牧楼摇了摇头,时间过去太久了,而且凶手还刻意对现场做过处理。
想要在这里看出什么来,已经是不可能了。
李辉无所谓的苦笑,对这个结果他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心中难免还是有些失望的情绪。
“李大人,怎么样,能看出凶手是谁吗?”
刘河满脸期待的看着李辉,事关自己身家性命,不由得他不急!
“李大人说笑了,三大神捕都没发现什么,我一个小县令能有什么发现。”
一行人就在此地休息了片刻。
此时正值深秋初冬之际,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几人觉得此处的风都格外凉一些。
阳光却是火辣时!
忽然,一丝闪亮眯了牧楼的眼睛一下。
牧楼弯下腰,从杂草的根部拔出一根头发粗细的绣花针,悄悄握在了手中。
绣花针早已跟杂草长到了一块,厚厚的泥土更是埋住了它的大半。
如果不是牧楼长时间养成的警惕,对一切反光之物格外敏感,势必也难以发现。
李辉看到了他的动作,却没有多言。
这里人多嘴杂,实在不是多说话的地方。
路上,本来刘河还在做着自己的推测,希望能给李辉一点灵感。
可说到后来,已经扯到了神鬼之上。
他也发现自己越说越离谱,而且李辉显然没往心里听,他就闭口不再多言。
如此一来,到让李辉耳根清净了不少,他也能静下心来好好梳理一下案情。
二百人突遭袭杀,除了余九南竟无一存活。
被劫杀之地再往前,便到了福临县繁华之地,再往后就是李辉管辖之地。
此处正是人烟罕至的地方,而且此处的杂草也茂盛的有些离奇。
按照张煜的说法,死者确实是死在刚才他们休息的地方,并没有被移尸他处的可能。
原因,就是除了此处,其他地方并没有打斗的痕迹。
对于张煜的说法,牧楼没有反驳,同样的李辉也相信牧楼的判断。
然而这也是李辉奇怪的地方。
既然屠杀发生在这里,那么二百人如果想逃的话,绝对是有逃掉的可能。
就算对方武功再强,也不会让死去的一百九十九人都死在一个不大的小荒丘附近!
还是那句话,除非动手之人是一群武功高强之人!
但是张煜却告诉李辉,从死者的断骨处,却看不出对方是什么武功高强之人。
因为断骨处参差不齐,而且断口杂七杂八毫无章法!
难道这是对方隐藏自己身份的一种手法?
然而这个可能性也不大。
因为致命伤确实就是这些杂七杂八的断骨,根本做不了伪!
此案处处透露着诡异与矛盾。
明明是一群高手所为,看上去却无高手出手的痕迹。
何况究竟是一群什么样的高手,会为了几车粮食就敢袭杀皇家的车队呢?
如果事情一旦发迹,不管什么样的高手,也不管他们的门派如何强大,势必逃不过朝廷的追捕。
什么人会为了几车粮草就敢冒着抄家灭族的风险呢?
要知道,袭杀皇家车队无异于造反!
事情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动机!
李辉现在根本摸不清凶手的动机,对于他们出手的目的就更无从猜测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凶手是如何杀掉这一百多人而不让他们逃走的。
是仇杀,还是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在没见到最后的幸存者之前,李辉没法做出明确的判断。
李辉皱着眉头思索。
有太多的疑惑让他想不明白,可冥冥中似乎又有一个线索出现在他的脑海。
当他努力回想时却总是想不到。
算了,等见到三大神捕时再说吧,或许他们已经掌握了许多自己不知道的关键线索呢?
李辉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三大神捕为什么会想见自己,但是此事必定跟那个叫张煜的年轻人有一定的关系。
而张煜的身份也是一个迷。
张煜说的很多话都是引自三大神捕的推断。
比如说运送粮草的马车去了何处,张煜就直接说了,根据神捕们的推断,他们凭空消失了。
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知道神捕们的推断呢?
至少他的身份会是跟神捕们平级,甚至这个张煜很可能就是三大神捕其中之一。
张煜仅仅凭着李辉推断出张三被杀一案,就敢直接让他参与到皇粮被劫一事上。
足以看出张煜此人,识人断人之准。
思索间,一行人已不知不觉来到福临县。
福临县也比李辉所在的福至县大上不少,而且也繁华的多。
今日刘河穿的是便服,但行走在大街上,还是有不少人认出了他。
路两旁的叫卖声低了下去。
人群不自觉给他让出一条路,这让李辉一行人走起来不至于那么拥挤。
看来刘河在他们福临县还是有些威望的。
来到福临县县衙,此处也比林浩的小衙门气派的多。
两只漆着红漆的大鼓放在衙门口两侧。
东侧是鸣冤鼓,崭新无比,西侧是升堂鼓,看上去就要旧了不少。
大小事务不少,真正喊冤之人却不多。
“李大人,兄弟的身家性命可就全掌握在你的手中了,一会见了神捕大人一定要替我多多美言几句。”
“哎,你也知道,兄弟我想来胆小怕事,没想到此次竟惹上如此滔天大祸。”
“他吗的!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说着,刘河又忍不住骂起来。
“刘大人放心便是,只要此事与刘大人无关,刘大人就绝不会因为此事受到牵连。”
“多谢李大人,多谢李大人!”
刘河亲自去给李辉引路,完全把李辉当成了真正的救命稻草。
他相信李辉,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相信李辉了。
会客厅门口,两个身穿官服之人站在门口两侧。
两人看上去很年轻,但脸上的杀伐之色却很浓重,腰间配着一柄长刀,正是杀人利器。
“烦请两位大人通报,就说下官刘河带着李辉大人来拜见了。”
屋内传出低沉的命令。
“李辉跟牧楼进来,其他人退下去吧。”
刘河连同两个守卫之人一并离开了。
李辉对着门口叠指而弹,屋门却无声打开。
屋内有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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